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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贝勒 第11页

作者:韦伶

“这里吗?”忽然之间,他攫住她,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将炙热的气息送入她的口中,直达她易感的心窝。

知罗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震得呆若木鸡,无从反应。她不敢相信他会主动吻她,不敢相信他非但不嫌弃,反而还愿意接受她!

眼眶中泪水泛滥,他的这一吻瞬间在她心上点燃火花,她屏住气,感觉激颤的情绪涨满了整个胸口。

随著他的吻,她的双颊染上一片绋红:心跳大乱。

“张开你的唇。”

他固执地靠向她,顺势将她压人被褥,困在自己身下,更加浓烈的热情注入她唇间,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中。

“善敏,不要……”

她不习惯他的碰触,不习惯他压倒性的气势。

“你那么在意被其他人轻薄的事,我现在就替你吻回来!讨回来!”

他的唇舌如火般烧入她的口中。

知罗抵不住他的狂情烈焰,全身布满红潮。“善敏……”

“还有哪里?”

他的唇侵入她的颈窝,轻易解开她的衣襟,抚上她如丝缎般的雪女敕果肤。

“够了,善敏!”

知罗惊叫,脸颊通红似火。

他吻回她的唇上,当下便是一次更加用心的轻咬逗弄,吻得她喘气不断,才低声确认:“你肯定?”

知罗红著脸连忙点头。

“还有没有哪里我漏吻了?”他柔声问,轻抚她的脸庞,像轻抚稀世珍宝一样。

她想也不想的摇头。

“那就睡吧!”

一句如晚风般温柔的呢喃落在她耳边,善敏一个从容的翻身动作,侧身拥著她躺奸,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走。

这番举动再度在知罗心中掀起涟漪,定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你为什么愿意救我?为什么愿意关心我?为什么愿意这样吻我?”她细声的问。

善敏、心想——因为……

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她的处境,就会发现她其实很可怜,想嫁的人不要她,恨之入骨的人,偏偏娶了她。新婚之夜,非但没有感人肺腑的动人场景,还遭他冷嘲热讽、白眼相待,最后被孤单单地遗弃在新房。

可想而知,她的心境有多凄楚。

既然成为她的丈夫已是定局,他只好坦然接受了。何况,很多反常的温柔举动,都是他情下自禁的……

“毕竟夫妻一场,睡吧!”

他抬起右掌盖住她的眸子,强迫她闭眼睡觉。

他的答案真的让她软弱到下行,原本已经吞下的泪水,这会儿又一口气全泛上眼眶。

他太温柔了……

知罗情不自禁地攀住环在她腰上的强壮手臂……

拂晓时分,铜炉里燃烧的藏香已熄灭,香味渐渐淡了。

辗转醒来的善敏,下急著起身下床,反而侧躺在床上,神态悠闲地看著偎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拜她沈睡所赐,他得以细细地观察她。

她那对傲慢细眉,只有在睡著时,才肯稍微放柔下来。

知罗的骨架其实相当纤细,是她不可一世的气势,将她整个人衬得强悍许多。

她其实是如此的瘦小,他一条胳臂就能将她卷进怀里。

他定睛凝著她单薄的柳腰,看了许久,才笑弯唇角。

他比她强壮太多了,以前他怎么会将她视为敌人呢?她根本毫无威胁性嘛!

“儍丫头,不是叫你别胡思乱想吗?”

从她浓密的睫毛处,看到一道未乾的泪痕,他猜到她铁定才合眼不久。

“你错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会拘泥小节的人,绝不会因为你稍微被人轻薄就嫌弃你,否则你不是太可怜了?”

他下意识地玩著她的一束青丝,发现它们纠缠在指间的感觉格外惹人怜惜。

恰如她的人,沈睡的样子,看起来脆弱易碎得像尊陶瓷珍品。

扁是这样,就够令人产生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想著该如何去守护他这位小娇妻。

情不自禁?呵……他确实情不自禁!

“你曾情真意切地爱著鹰皓,但到头来却落得被莫名退婚的下场。嫁给我,同样出於无奈,若我再抛弃你,不是太冷酷无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何况当他挺身救她时,他就晓得自己非守护地不可,他根本没办法对她的死活坐视不管。

他伸手抚向她清丽的睡容,细细打量。

“你放心,下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睡吧,放心的睡吧,等你醒来后,所有不愉快都将烟沽云散。”

他低沈而充满宠溺意味的音调,宛如一首摇篮曲,温柔悦耳得令人心动。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拥进怀里呵护。

知罗强忍住掉泪的冲动,让自己继续装睡下去。

她其实一直醒著,眼泪并非在她入睡前流下,相反的,是她醒来后才滚落,因此他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善敏不吵她,无声无息地溜下床套上衣物,随后开门出去。

“小吉子,备马跟弓箭!”

“咦?贝勃爷,您要打猎啊?”

“废话,带来的粮食不足,山庄里又没有像样的食物,再不找点野味,咱们全得暍西北风……”

长廊上传来他跟侍从的交谈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知罗才睁开眼睛。

“原来我的梦没碎,谢谢……”

她小声呢喃,不一会儿又哭了。

这两天,她的眼泪似乎变得特别多。

洁白无瑕的雪花在阳光下发亮,善敏驾驭著骏马在雪地上尽情奔驰、追逐。

他稳当地坐在马背上,无惧地挥动缰绳,加快速度冲下陡峭雪原,喝一声,跨越深宽窟窿,溅起漫天雪泥。

“小吉子,猎物从你的方向跑过去了,挡住!”他拉开嗓门高声暍令,架起弓箭。

昂责围剿的小吉子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贝、贝勒爷,我人在这里,您千万要瞄准,别误射我!”他吓得冶汗直冒,一边要围住猎物,一边还得当心被流箭射到。

“你再罗嗉,我就直接贯穿你那张嘴!”

善敏屏气凝神,放箭——

“咻!”一声,长箭飞出,又快又狠地射中雪地里的野冤。

“贝勒爷,有鹿!有鹿!”

仆人的叫声在另一头鼓噪,指著右前方的野鹿催促善敏。

“就来了!”

善敏应了一句,飞快调转马头,风驰电掣地向前奔去。

由於距离相当远,因此他的速度极快,只见马儿不断由鼻孔喷出气,尾巴在后头激烈甩荡,他心下惊、神不乱,再镇定不过。

野鹿受到惊吓,开始四处奔跑乱窜。

“这才像话,我的骑射技术可不是拿来射死东西的!”他意气风发地喝道,在如雷似电的速度中,架起弓箭,眯眼,瞄准——

“中!”

箭出,鹿倒。

“中了!中了!”仆人乐得手舞足蹈。“午膳有鹿肉吃了!”

“肚子饿了,拾回去料理!”

他得意地高喊,改变马的方向,让马儿轻松的往前奔跑,享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快感。

他驭马的技术相当出色,随著马匹的律动而律动,当马匹飞跃树干时,他就像飞起来一样,开心的在空中大笑。

奔过雪原、奔过断岩、奔过大湖边的矮草丛,惊飞一大群鸟儿从他头上飞翔而过。

知罗站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一直静静地看著他来来回回骑著。

她越打量他的笑容,越能体会街上那些女人为何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博君一笑。

他的笑容太醉人,当他目不转睛看著一个人时,眼里仿佛盛满了柔情;当他深深望著一个人时,仿佛眼中的世界只有那一个人:当他微微牵动嘴角时,俨然正要许下深情的誓言……

他岂能不受宠爱?

何况,他一身剽悍气魄,能骑能射,豪气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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