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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灵将军 第22页

作者:韦伶

礼亲王立刻跨前一步,乍然看见流梦的情况,马上询问吉梦:“这是怎么一回事?流梦到底怎么了?!”

“流梦的头部受重创,事后便再也无法清醒过来,在回来的路途中我与祥德将军不断的找大夫替流梦看病,但大夫的答案都是‘另请高明’,全然束手无策。”

埃晋心疼地看著一动不动的女儿,回想起她亲密地喊自己额娘时的模样,再一看她现在那张死灰的脸庞,一时间,话全往肚里吞去了。

“流梦!我的流梦……”

“流梦格格,吉梦格格,你们回来了?”大病初愈的纪嬷嬷也在这时候插上一脚,由人扶著从屋内出来迎接她的主子。

然而当她迎上流梦堪虞的身体时,也跟著当场哭号出来。

“流梦格格!流梦格格!”

“快召太医们诊治!”礼亲王下令。

“流梦……流梦……”

流梦站在与大家完全反方向的门槛前,看著他们由一开始开心喜悦的气氛转变?此刻哀痛不已的情况,而她自己却完全插不上话,她顿时只能软弱的叹口气。

此时,祥德先行告退。

流梦看著他和自己擦身而过,却没看她一眼,她再回头打量吉梦与家人和乐融融的情境,她顿时只能垂头丧气的跟进屋。

祥德并未立刻回房休息,而是独自一人在香气馥郁的花园里散步透气,他的压力也够大了。

流梦就这样跟著他,直到他走进坐落在叠石堆山中的四栋方亭休息,她才飘过去坐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欣赏皎洁的明月。

流梦在他旁边嘀咕著说:“明天就是中秋了,希望月圆人也团圆。”

看不见、听不见她的祥德自然不能吭声,继续以失落的心情独赏月色。

她于是又说:“以前我是那么的羡慕吉梦的外貌。小时候,不懂大家为什么那么疼爱吉梦,似乎只要她在场,大人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落在她身上,对她搂搂抱抱;但相对的,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冷淡多了。”

祥德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下坐姿。

“十多岁懂事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和她的差异在哪里,也就认命多了,不再做些争宠性的无谓举动,但尽避如此,总在无意间模仿起她来,笑容、言行、穿著,任何一个小动作,全都不由自主受她牵引。”连她自己都觉得困扰。“照理说,我终于摆月兑那一副平庸的皮囊,应该感到开心、感到幸运才是,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转过头去看著他问。

他也刚好转向她这方向。

“因为你!”她放胆说出来。

“咳!”他呛了一下。

流梦没多想,继续说:“是你给了我身?女人的幸福感,舍不得太多太多的事。”

祥德换了一个坐姿,以手肘撑在栏杆上,支颐沉思地看往她这方向。

月光令他的瞳孔变得充满魅惑,照亮了他俊气逼人的容颜,流梦几乎要以为他深深注视著自己,细细聆听著她的心声。

她发觉自己克制不住心中的那一股冲动,不住伸手试著去触模他的脸。

祥德适时合上眼,仿佛他确实感觉得到她一样。

但流梦比谁都清楚那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体温,更甭提他的感受了,现实再度将她扔回苦恼的境地。

也因为那一?那的了悟,她反而放松下来,责怪自己都这时候了,还摆什么姿态?“最舍不得的则是你,我爱你啊。”

他的眼瞳在瞬间转?深邃,而且专注异常。

“每次看见你对著我的人好、对我的人笑时,我就感觉好难受,不停的反问自己那明明是我的身体,明明是我的眼睛,?

什么我就是看不见你正视的眼眸……”

祥德定眼深思,不言不语。

“我真的好后悔,懊恼自己的心态,对于你的出现明明就是欣喜若狂、小鹿乱撞,却总不肯坦然面对,说什么怕你要我,怕这怕那,结果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说得好不激动。

“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诚实的女孩子,如果再有机会,对于你的感情,我一定要放胆去回应,我发誓……”

她发誓要做的事多著呢。

“只是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无数的大夫都放弃解救我了,我还有明天吗?还能嫁给你吗?”

祥德一直静静地坐著,看著她这方向。

“你看什么啊?我就在你面前你又看不见,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得不亦乐乎,像个傻瓜似的,笨极了……”她娇弱地道,缓缓举起右手轻扶他的下颚,遂而星眸半闭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的嘴碰在一起了,粗浅的呼吸在空气间回荡。

这一吻,她感觉不到热力,但她舍不得分开。

这样一个充满魔力的夜晚,方亭之中,幽幽透著几分亮,她无法不为他迷醉,倘若一切从头,她绝对愿意和他的生命紧密交织在一起,可惜一切都已是“倘若”,他大概已是她永远构不到的对象。

闭上眼,她假装自己吻得更缠绵些。

末了,吸口气,她离开他,在他耳畔轻烙下一句话……“我爱你。”便依依不舍飘走了。

祥德也跟著起身,脸上丝毫未有半分异样的脸色。???回到自己久违了的房间,流梦只是为了好好记住它的样子,但她怎么也料不到祥德又出现了──跟进跟出,还主动将房门关上!

流梦感到一丝丝讶异地看著他,她在自己的床沿坐下,两只骨碌碌的眼睛盯著他。岂料,他身子一转,四平八稳跟著坐上来,再头一转便对她灿烂一笑。

顷刻间,惊骇直窜上她的喉咙,她登时目瞪口呆地往旁退移两寸,他继续笑著地朝她逼近两寸。

“祥……祥德?”她还在退。

“嗯。”他答得多顺呀。

“祥……祥德?!”

“嗯。”这次答应声拉长了一些,笑容依旧。

“祥德──”

“有何贵干?”

“你……看得见我?!”她像看到大怪物似地,瞠大眼睛,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检视他。

“连你的睫毛有几根,都看得一清二楚。”四目交会,祥德说著。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你看得见我?”

“心有灵犀一点通。”

流梦连作几个深呼吸,下唇不断抿紧再抿紧,突地一声惊喘后,泪花鼻涕一片纵横,当场忘了自己地放声大哭出来。

“为什么不早讲?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孤独吗?讲什么、做什么都没人理我,你和吉梦同乘马车时,我只能眼巴巴的飘在空中看著你们,偶尔忍不住飘下来,马就“喷嗤、喷嗤”的直摇头,仿佛随时要兽性大发把我踢得老远。你们投宿旅店有吃有喝,夜里暖烘烘地窝在被窝时,我只能趴在屋檐上掉泪,风一吹来,就拚命发抖。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今天不给我个像样的答案,我跟你绝交!”

她左一把右一把的抹眼泪,女人一哭起来,通常没完没了。

“为了向你证明我的心意。”

“咦?!”

“‘咦’什么‘咦’,谁叫你总看不见我的好、我的用心。”

“我哪有?!”她含泪反驳。

他笑著,略低下头,不疾不徐深深端详著她。“有没有,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什么?”

“‘什么’什么?”

“我是说眼前重要的事,是怎么把我送回身体里,我遭遇如此危险的劫难,你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向我证明你的心思,我好怕,你知不知道?”

“我能够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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