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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滋味 第18页

作者:惜之

“怕麻烦。”他回答的简单扼要。

“什幺?麻烦?”奸烂的借口。

暗恒没回答她,望一眼窗外,看见从车旁超车的银色宾士,轻叹气。

“小题,等一下喜宴上吃饱点,回家后还有场硬仗要打。”

打仗?还要浪费许多弹药枪把?心痛心痛,她心痛流水般逝去的孙中

终于,喜宴结束;终于,梦想成真;终于,“挥泪播种的人,必能含笑收割”这句话再度被印证。

小题的心里充斥了满满的喜悦,她看傅恒、瞄傅恒,越看他越帅、越看她的心越得意,突然一个怪怪的念头窜过她的心——就算他是个没钱老公,她也认了。

“你在看什幺?”回头,他发现她的笑容,满满的、溢出她的酒窝。

“看你。好棒哦!你是我的了。”手环上他的脖子,她爱他、爱得不得了。

“我是你的,这件事很棒吗?”拥住她,他让她的娇憨逗笑。

“当然棒,我喜欢你啊,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她想说,喜欢到比新台币还喜欢,可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她必须维持自己的钱嫂形象。

“喜欢到什幺?”

“喜欢到不得了。”

“家”到了,住在这里十天,小题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这里当成家,那种感觉,嗯……很不一样。

小心翼翼拉起自己的裙摆,要不是在婚礼上人人都在看,她打死都不让人碰她的钻石一下。

暗恒转头望她。“准备好了没?”

“准备什幺……”哦,她看见了,两部比他们还早到家的轿车。“打仗?”

“是啊,不是太好应付,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拂开她的刘海,心疼她这幺快就得面对第一场家庭战争。

“放心啦,我随时随地都处在备战状态。”有他在,她乐意和他并肩作战。

“那好,我们走吧!”他握住她的手,迎向自己的家门。

“这是欺骗,你没资格拿走爸的产权。”老一点的贵妇说。

小题一眼就看见她有多“贵”,光看那双吓死人的镶钻鞋子,小题就为替她辛苦赚钱的老公喊冤。

“小恒,你姑姑说,新娘不是薛家的女儿,你随便拉一个女人来充数,针对这一点,你可以解释说明吗?”

开口的是傅恒的爷爷,身量挺高,一点都不像七十岁的佝凄老人,他很精神,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孙子和孙媳。

“她的确是薛家的义女,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到薛家问清楚。”傅恒态度不卑不亢。

“义女?谁晓得他是从哪个舞厅拉出的酒女,来充当什幺鬼义女的,对于特种行业女人的偏好,他们父子可是有志一同。”

泵姑的话句句踩上傅恒的痛处,他的浓眉微蹙,怒焰在眼底跳跃。

小题挺身,把傅恒护在身后,从现在起,他是她的重要财产,谁都别想碰她的东西,否则断手断脚任君择其一。

“请你闭嘴,我和淳淳感情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至少也有一个月的事情,想当初淳淳走投无路到牧场求职,可是她力保她留下);我们情同姊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这些证人有幼幼、小书、二哥、大哥……全是一票亲人),他不是随手拉个路人甲来充当义女,我和他是因为淳淳才认识的。”

“我就不相信,凭你的姿色,抢得赢薛淳淳。”贵妇往前一站,眼神在小题身上打量。

“你有没有听过,君子不夺人之好,不是你的东西,抢到手有什幺意思?淳淳喜欢我二哥,傅恒把她抢回来逼她结婚,难保她不设法爬墙。这种婚姻能维持长久吗?就像财产不是你的,你硬用奸诈手段买通外人,到最后还不是保不住?”她夹枪夹棒地说一通。

“你、你在指控什幺?”

泵姑指着小题,急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小题会晓得这件事,而且她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傅恒也……

“不用指啦,我不会说出那个明明是舞女,还装清纯、演小护士的女人,收下你的好处;我也不会说出她拿你一百万,破坏人家祖孙感情的事。放心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紧了。”

“小恒,这是怎幺回事?”爷爷转头问傅恒。

这件事,孙子从没告诉过他。

“过去了,那不重要。”傅恒说。

“对啦、对啦,一点也不重要,你就当作闲闲看一出朱门恩怨,戏里亲姑姑、姑丈耍手段,把侄子弄出家门,好确保亲儿子的继承权,没什幺、一点都没什幺啦。”小题凉凉地说。

“小题。”傅恒对她摇头。他很高兴她挺身为自己,但不希望再把事情复杂化。

“才不要,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欺负。”她鸭霸,把傅恒再次推回自己身后。“老爷爷,我看你这个人不错,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欢迎你来我们家里长住,但我不欢迎没有亲情观念的亲戚朋友到家里作客,没事的话,请尽少光临,洗地毯很累人的。”

“你这个泼妇,凭什幺用这种态度对我母亲说话!”表哥站出来。

“表哥说话了耶,表哥,你都不知道从头到尾,我最崇拜你了!舞女、酒女成千上百个慢慢玩都不成问题,怎幺我们家傅恒才碰上一个就认栽?下回要请您不吝赐教,教教清纯到不行的小表弟,人自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高等本事。”

小题皮笑肉不笑,这些话明摆是瞎掰的,可当她接触到对方慌张眼光时,她知道一不小心,彗星撞到重点部位了。

“说话要有凭有据。”姑丈也忍不住和家人同声对抗小泼妇。

“证据?不要啦,我们家家教很严,你要我拿那种很可怕的照片和脏兮兮的气球给你们哦,我不敢,爸爸妈妈会骂人。”

她装模作样,缩到傅恒怀里,那一脸的小女人样,逗得傅恒想大笑,要不是眼前场景不适合的话。

“小女生,可以说说你的家世背景吗?”爷爷看得出来,女儿、女婿斗不过她。

“背景……哦,了解,你想知道我做过什幺?我当过老板(讨债公司老板),也打过不少工,不过大部分时候,我在我大哥的牧场里面作威作福。”

“你家里经营农渔牧业?”

“不是,我爸妈是世新集团的老板,开牧场的是我大哥,他叫姜冠耘,经营飞云牧场好几年。”

世新集团?傅恒望她一眼,发现小题神色泰然。很明显,她从不想隐瞒他,只是她忘记说而他忘记问,无妨,他想娶的是姜小题,不是世新的董事长千金。

“我听过,这一期的时代杂志有介绍姜冠耘,他开创一种新的农庄经营方式,成为垦丁最大的休闲农庄。”

“你只看大标题没看内文对不对?难怪消息不灵通,大哥是打算在美国开连锁大型农庄,才会登上时代杂志,目前有几个州长希望哥把目标放在他们州内,带动观光事业。”

“很好。”

“大哥这样叫作很好吗?那我二哥叫姜亚丰,和傅恒并称股市之神,是不是更好?不过我怎幺看都觉得二哥比傅恒还好。”

“怎幺说?”

“我爸妈很爱他呀!我祖父、祖母,还有阿嬷也都疼他,我们兄弟姊妹,表哥、表姊、堂弟、堂妹,没有一个人觊觎他的财产……”

“够了,小女孩,我懂你的意思,有些事,我回家后再厘清,至于你,我还有一件事想问。”老人的眼光闪过她的手。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拉着傅恒,大大方方坐到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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