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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行道 第16页

作者:惜之

“对,你的笑容给得很小气。”他直指出她的吝啬处。

“笑容还分大气、小气吗?”她怀疑看他。

“当然,我的笑容都发自真心,所以笑起来,谁看了都愉快;你不一样,你的笑容里常带几分勉强,嘴巴是笑着,眉眼间却往下垂,好象把愉快分给旁人,心不甘情不愿。”

说着,他模仿起她,两道浓浓的粗眉往下,眉头皱紧,嘴角却突兀地向两端拉出弧线,他的表情让她笑到不行。

“我哪有那么夸张?”她的仙女棒在空中写下“说谎”。

“你就有。”

“没有。”她频频摇头,郑重否认。

“不信你去问问你的朋友。”

朋友……她的朋友就是他,而他说她有。

“你破坏我的形象。”

“相由心生,你小时候很辛苦吗?”他问得直率。

“不能算苦,只是……”

“只是什么?”甜甜的夜来香盛开,空气问带了浓冽的甜。

“我养父母对我很好,他们从没有在生活上刻苦过我。被领养前的记忆,我所剩不多,但我知道比起那-段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的时光,后面这一段的我幸运得多。”

“既然幸福,没道理不快乐。”

“六岁前,我和纬中……我的丈夫,我们相处得很好,一个会和你玩在一起,永远都长不大的哥哥,是所有小孩都想要的礼物。

“年纪渐长,我晓得纬中将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不能和同学一样,下了课和男朋友出门玩乐,我必须储备足够的能力,好赚钱养家、照顾丈夫,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努力的,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成为能挑超重担的女人。很多的努力加起来,就有些辛苦了。”

他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让自己宽宽的肩膀支持她的疲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坚信自己绝不是最苦的那一个。”

“有没有想过反抗?”

“没有,二十岁前我们是父母的责任,二十岁后父母是我们的责任,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为什么要反抗?”况且,负担纬中……她愿意。

“没有一对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女牺牲终生幸福,来负起责任,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照顾纬中。”

“我想,唯一能陪对方一辈子的人是丈夫或妻子,我要照顾纬中,自然要以这种形式进行。”

“这是束缚。”

“我不觉得束缚,那是应尽的责任,就像你对孟纯,你不也一直在等待她,等着给她幸福、尽你的责任?”

“我和孟纯情况和你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爱孟纯,而她和纬中是亲人,他们之间的亲倩,谁都无法分割改变。

从来,都以为余邦是个滥情男人,相处久了,她认为他不滥情,相反的,他比-股男人痴情,他把真心给了孟纯,所以,对于其它女人,抱歉!他只剩下假意可以用,她们分享的是他的短暂心情。

在这种情况下,当他的朋友比当他的女人幸福。

这层想法让她心中微酸,但她阻止酸意拨酵,身为朋友,不应该让太多杂念干扰纯净友谊。

“不谈这个好不好?我们说要演一场恋爱,开始演吧!我没恋爱过,剧情要由你来带。告诉我,恋爱中的男女都谈些什么?”俐瑶转移话题。

仙女棒没了,小小的火星升上天空,化作天际星辰,见证起男男女女的爱情,不管是真实或是演戏。

望住她柔柔的红唇,余邦想吻她的冲动窜起。

“说话啊!你比较有经验,快告诉我恋爱要怎么谈?”俐瑶催促他。

“恋爱通常不是用谈的。”

“骗我啊!谈恋爱、谈恋爱,恋爱当然要一点一点谈出来。”

“我没骗你,恋爱是用做的,不是用谈的。”他说得瞹昧。

“做?”

“像这样……”说着,他面对她,扶着她的后脑,唇落下……封印!

他的唇在她的唇间辗转流连,温温的火在她周身蔓延,他的吻一次比一次霸道强烈、一次比一次欲罢不能。

他汲取她的馨香,唇舌探入她的唇齿问,轻轻舌忝吮,爱情逐渐攀升……

闭起眼,她无助的手贴上他的背,他的吻像温和醇酒,让人迷醉……

停下吻,他们抱住彼此,微微喘息,暖暖的气息,喘进彼此的肺壁。

“我的费洛蒙分泌不正常了。”

他的头抵住她的额头,不想分开。若这只是一场戏,那么就让戏继续。吻断惭续续,一个个落在她唇瓣上方,不想停……不想停……

“要不要我明天排出空档,帮你预约内分泌科?”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眨呀眨呀,眨得她的心雀跃不已,就是爱情?

尽避只是一场假戏,她心醉不已,那么,若是真有一场爱情,她会否背弃责任道德,飞奔爱情?她对自己不确定了。

“你这么能干,没办法帮我治吗?”

“恐怕不行,要是治治鱼鸡鸭狗,大概还行,但是治疗人,我算生手。”深吸气,俐瑶离开他。

他的怀抱太诱人,再不离开,他危险、自己更危险。

只是演戏、只是演戏……她不断不断提醒自己,太过入戏,辛苦的是……她的心……

俐瑶一离开,空荡荡的怀间闯入冷空气,下意识地,余邦想将她再度揽回胸前,永远不放手。

永远不放手?余邦震惊起她对自己的影响早已远远超过想象,他想要她,要她在自己身下,和他共享人间极致欢愉。他承认这个念头很荒谬,却阻止不来桃色思想逐渐扩散。

俐瑶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羞赧一笑,走到楼梯边,打开电灯,从竹筐筐里拿出一颗篮球,顾不得楼下的学生是不是回来了,她走到他身边说:“我们来斗牛,每投进一球,没进球的那方就要说一句真心话。”

“你向我挑战,有没弄错?我一百八,你呢?有没有一百五十公分高?”喝一口红酒,醒脑提神,他感激起俐瑶阻止浪漫过度泛滥。

“你当我是侏儒吗?站稳、听清楚了,别吓得摔一大跤。小姐我一百六十三公分,厉害吧!”

她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的确是全班个子最小的,但一回到台湾,才发觉这叫作中等身材,一下子从低级晋升到中级,难免她要大大得意。

“了不起!一百六十三公分耶,我可不可以请问你,身高表有没有被灌水?”月兑下西装外套,他用动作回答她的提案。

“胆敢看不起我,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何谓女中豪杰!”

话说完,她带球到篮框下,身体一跃、手一掷,矫健的身手丝毫不受身上的丝质洋装和高跟鞋影响。

“我进球了,你说一句真心话。”俐瑶得意地站在篮下,笑盈盈盯住他看。瞧!女人是不能被看扁的动物。

“看不出来你是个体能好手。”

“还好,田径、游泳都难不倒我,我本来想参加铁人三项奥运比赛,只不过怕让那些高大勇猛的选手输得太难看,为维护他们的自尊,我才自我牺牲。”

“好大的口气。”

“能力是用来表现,不是用来吹的。我进球罗!”她举出实证,表示自己的能干。

“好吧!我说真心话。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喝蒋秘书的养生茶?”

“不晓得,我觉得还蛮好喝的。”她摇摇头,只不过碍于上司的工作心情,她只好熬一锅和养生茶长相差不多的洛神花茶替换。

“因为我每次喝完养生茶,就会想拉肚子,再简单也要连放几个屁才能解决,我是为了不荼毒你可怜的鼻子,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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