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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招顽夫 第12页

作者:惜之

他不回话,代代敏感发觉他不高兴。

他总是为了自己的“忘记”生气,但忘记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事情。

笑笑,她转移话题。“你皱眉了,说!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什么?”他听不懂她的话。

“嫉妒我画一个比你还帅的男生啊。说,快说你嫉妒了,我才知道你爱我!”

丙然,她的话题转移,移出他的好心情。

“你要赖。”

“不管,你不说嫉妒,谁知道你爱不爱我。说,赶快赶快!说你很嫉妒、非常嫉妒、嫉妒毙了。”

他不是个习惯说爱的男人,爱就是爱了,不用拿一堆甜言蜜语来证明她在他心中。

“代代穿白洋装很好看,以后都穿这类衣服好吗?”他也学她转移话题。

拉开她的手,Steve看着服装店送来的衣服。

很好,如他所料,她是个适合白色洋装的女人,所以白纱礼服适合她、婚姻适合她……

Steve有点讶异,自己居然在代代身上联想到婚姻,原来,他喜欢她的程度已超出自己想像。

“真的吗?我和你一样喜欢白色,我答应你,以后只穿白色洋装。不过,我认为有资格穿白色衣服的人不多。”

“穿衣服要资格?”

“嗯!能把白色穿得像真正白色的人,至少要具备一颗善良的心、纯洁性情,比方说像天使啦、仙女啦这些人。”

“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是的,她是他的救赎天使,有代代,他做的一切有了价值和意义;有代代,他的生命重新注入价值。

“你不同,你是我心中的巨人,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天塌下来我都不怕,你会顶着,对不对?”她拉起他的手站起来,离开办公桌。

“对,我会顶着。”

他愿意为她顶下整片天空,让她在蔚蓝天空下无忧欢笑。

“那么,世界上没有事情可以让我恐惧了。”

“对,任何事,行我在!”

他提供一个让她自白的机会--如果她真是Ryan的手下,而她想选择月兑离他的话,他愿意接手她所有麻烦,前提是,她要先对他坦白。

“嗯!有你在。”

她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际,她赤脚踩上他的脚背,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们来跳舞,华尔滋,三拍子的舞步。一二三,一二三,二三……开始啰!”

走不完红男绿女喝不尽醉人醇酒

往事有谁为我数空对华灯愁

我也曾陶醉在两情相悦像飞舞中的彩蝶

我也曾心碎于黯然离别哭倒在露湿台阶

红灯将灭酒也醒此刻该向他告别

曲终人散回头一瞥嗯……最后一夜

她攀着他高大身躯,轻轻摇、慢慢晃,她回到那年、那个幸福下午,在她人生最美丽的桥段里,总是有这样一曲幸福华尔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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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小小的手掌和他的掌心贴合。

他的手掌很大,大到可以将她的十指圈围在里面,大到轻盈的赵飞燕能在他掌心跳舞。

“你今天心情不好?”

抓一把黑缎长发,她的发质又细又滑。

“我很无聊,电视不好看,又不能出去玩,闷在这里,我快发霉了。”

“你想去哪里?”

想去和Ryon会合,将她在这里搜集到资料发送出去?

尽避他告诉自己千百次,代代不会是间谍,但Megan的指控在他心中扎了根,让他无法不朝这方面想。

“随便逛逛啰!你很忙,又没时间陪我,我想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到附近走走。”

“外面很危险,你被抢的事忘掉了?”

语调中微带讥讽,社会上哪个人不危险,就连眼前这个状似无害的天真少女,都有可能是敌方派来的人物。

代代没听出他的讽刺。

“不会那么倒楣吧!美国又不全是坏人。对了,门外那两个臭男生好像永远都听不懂我讲话,我的英文有那么破吗?”

“他们奉命来保护你,当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出门。”

“是保护吗?我觉得他们在看管我,我对你们造成威胁吗?”

“你太敏感。真想出去定走,等我有空,我陪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街上定很危险。”

“到时,你又要怪美国人不懂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又要埋怨经济大国欺负你们小小的台湾岛国,最后连钓鱼台都和我们扯上关系。”

想起初见面,Steve笑开。没想过一个女人的嘴巴能一口气吐出那么多字,不换气、不休息,叨叨念念地非要人家就范不可。

他讨厌唠叨多嘴的女人,却无法讨厌多话的代代,没有特殊原因,就是不讨厌。

“等等……你……”没搞混的话,她当时说的是中文,他怎么知道……

“你听得懂中文?”她拉大趴在他身上的角度,手肘支在他胸腔上方。

“听得懂。”他笑笑,忍不住捏检她因害羞泛红的双颊。

“天啊!那天我说的话你全听进去了?”她想在地上挖个洞躲进去。

“你是指美国警察只保护江泽民那段、白种人的负担那段,还是对黄种人爱理不理那一段?”

“那个话……那个话……是我胡言乱语,你不要挂在心上。当时我很慌啊!走来走去都是和我不同种的人……”

“假使我把你送到别的星系,你又不小心碰到抢劫,你会不会慌了手脚、会不会碎碎念、会不会无所适从?肯定会的,对不对?正常人都会有这种表现,对不对?”她强调自己的行为没有错。

“换句话说,要是我没慌了手脚、没碎碎念、没无所适从,代表我在某个方面不正常?”

“不是这么说,也许你是比较特殊的人种,而我只是……只是凡夫俗女,没办法气定神闲,假装没事。好啦!不说这个,讲讲你为什么听得懂中文。”

“我母亲是中国人。”

“宾果!我们居然有血缘关系耶。就说嘛!你血液中的人情味一定是遗传到中国人那部分。告诉我,你的母亲漂亮吗?她是哪里人?大陆人还是台湾人?是华侨还是原生土人?”

她的话真的很多,多到让人受不了,但是他受得了她,只受得了她这一个多话女人。

“她是台湾人,跟着我父亲到美国生活,她长得很漂亮,而且有一头媲美广告明星的黑头发。”

握住代代一束头发,想起那年父亲病逝,母亲常常背过自己躲在棉被里哭泣,她低抑啜泣,他还是听到了。

他躺在母亲背后,握住一束黑色长发,轻轻揉捻……

母亲知道他的动作代表安慰,一回身紧紧抱住儿子。

忘不了压在肩背的重量、忘不掉胸前的潮湿,母亲的泪、母亲的倚靠,一直深刻地存在他胸中。

“难怪你那么帅,我们中国人的基因不是盖的,你知道世界上最优秀、最聪明的种族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是中国人,你应该骄傲自己是其中的一分子。”她有民族优越意识。

“我的长相遗传到我父亲。”他戳破她的种族膨胀。

“不对不对,人类不可能单向遗传,只要你认真找找,就会找到像中国人的部分。如果你说自己不像中国人,你母亲一定会很伤心。不相信的话,下次你带我回你家,我当面问你爸爸妈妈。”

“他们去世许多年了,恐怕没办法给你任何想要的答案。”

“他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去世那年我才十岁。”

“谁扶养你长大?生活是不是艰困?”

“父母亲去世后,我被教养院收容。十二岁那年,史密斯收留我,他供我念书、栽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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