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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邪君 第16页

作者:惜之

“可以吗?”她仰起头,楚楚动人的眼神凝眯着他。

“想做什么?”他为她拂开额前垂落的发丝。

“我本来以为我只能煮饭、打扫家里,可是梁先生说我可以教舞,我想试一试。”“好!但是我不要你到他的舞蹈社工作,我会找人在这附近找个合适的地点帮你开一间舞蹈教室。”他不及询她的意见,直接决定。

“这样要花好多好多钱。”她迟疑了。

“你忘了你老公别的不多,就是钱最多?这段时间你先找教材,设计课程内容,等舞蹈教室开始招生后就有得你忙了。’他纵容地说。

“好!”她拼命点头,稚气地用手背拭去颊边泪水。

“至于……晏伶。”

“你不用再跟我说了,我明白自己善护、小心眼。没知识又笨,其实她是个好女孩,你们只是兄妹之情……”她欲芦弥彰地急急辩驳。

他捂住她忙碌的小口。“听我说个故事。”

巧巧点点头。

他把她带到阳台上,坐进摇篮里,仰望着场天星辰。‘“以前我和兆文常常像这样坐在顶楼看星星,和浩瀚的宇宙一比我们所受的压力、挫折就显得做不足道。””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刚刚搬到台北我就和兆文认识了,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也是邻居,就这样我们一路由国小、国中、高中到出国留学都是同一所学校。晏伶是兆文的女朋友,我和她因兆文而相识相熟,我待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毕业前夕兆文发现自己居然得了血癌,最后那段日于是我和曼伶轮流在他病榻前陪他走完的。去世前他把晏伶交付给我,要我照顾她。毕业后我回国进入展华工作,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到英国看她,对于她我不仅仅是关心,更有一份责任,除非她找到理想的另一半,否则我会一直照顾她。”

“我懂了,是我不好。”

“别把她当成假想敌,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我希望你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将来这里就是她的娘家,要一辈子帮她出头的地方。”

“我会努力。”

“你要克服的是自己的自卑,相信自己是最好最强的,这样就不会随时担心有人会越虚而入了。”

’‘嗯!我知道。”

“一个没有自信的女人会让自己很不快乐,我希望你能恢复以前那种样子,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

她郑重地点头。

季墉忽略了一点,以前的巧巧虽然自卑个很快乐,为什么她现在不一样了呢?因为她有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她开始想为自己的“权利”争取。

不管如何,这场小小的争执在他们的沟通下,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第六章

争执过后,日子顺顺利利过了一大段。两对老父母从纽西兰寄信来,说是看上那里的环境,租了个房子打算在那里住上大半年,过过养牛养羊的牧场生活。

仲墉哥和水水也传真回来,他们看上了欧洲市场,预计在那里设立分公司,因此会留在那边观察市场环境,回国日期可能要延后两三个月。

早上,巧巧和季墉吃过早餐后,就搭电梯送他上班,然后她回家热身跳舞、做三个便当,中午就和季墉、晏伶三人在办公室用餐,下午巧巧会在整理教科中等待季墉下班。扣除必要性的应酬外,季墉都会要巧巧到办公室陪他加班,这种日子对要求不多的巧巧而言是充实而幸福的。

哼着歌,巧巧把留给阿彩的饭菜放在桌上,准备去送她的爱心便当。

“阿彩——我出去了,饭菜在桌上要趁热吃。”她关心地叮咛一句。

“唉呀!那多不好意思,先生花钱请我煮饭打扫,结果却天天要太太煮饭给我吃。”“你天天买菜也很辛苦啊,你不要再客气了,我真的要走啦,不然季墉要饿肚子了。”“先生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太太真是好福气,快去!门我关就好。”

巧巧挥挥手,搭上她的交通工具——电梯,去会见她的牛郎。

罢走到季墉办公室外面,巧巧就隐约觉得气氛不对。晏伶不在座位上,办公室里传来东西砸碎声。

巧巧迟疑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去敲门。

“进来!”季墉暴吼。

推开门,她看见晏伶蹲在地上收拾碎瓷杯。

“我、我送饭来了!”巧巧提高手上的便当,声如蚊纳。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季墉迎面向她扔来一束玫瑰,因为用力过猛,花在碰上她身后的门板后散开。朵朵续纷自空中缓缓落至地板,散落了一地触目惊心的残红。

巧巧咬着食指,面对怒不可遏的季墉她吓得全身发抖。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手拿花束里的小卡片一步步朝巧巧逼近。

“谁是梁育诚?谁又是他的梦中仙子?你勾引男人的技巧不错嘛!这回是送花表情意,下次?是不是就要请君登堂入室了?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话一句说得比一句更锋利更伤人。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巧巧几近狂乱的摇头,她根本没有能力去应付这样的情势。“再装、再假呀一一你再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啊!”

“你讲讲道理·,…·”巧巧近乎哀求了。

“你指控我不讲道理?仰慕者的花都大剌剌地交到我手上了,你还要我讲道理?是不是等我戴上绿帽子时我才可以生气?”

“我真不知道仰慕者是谁,从结婚后,我一直都待在家里。”

“你又要抱怨我用温室禁锢你了?”

他为什么老要扭曲她的意思?“我没有这么说,我是说我没有离开……啊!我想起来了,梁育诚?会不会是那个梁先生?我跟你提过的--舞蹈社的老板,记不记得?”“你终于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有住址?”知道是巧巧报备过的人,他的气焰稍稍降温。“是--我给他的。”巧巧自觉做错事了,低头不敢正视他。

“你对他倒真有好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没给我地址。”这句带了高浓度“盐酸”的话,摆明了他有翻旧帐的性格倾向。

‘礼尚往来嘛!他也给了我地址呀!”

“你们从那次以后一直藕断丝连,往来频繁?”

“没有!你不能诬赖我。”

“那么这束花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我要他送的,要问你也该去问他啊!”

“你随便把住址送出去就是不对,还要狡辩。”

“我下次不会了。”知错认错是她最大优点。

“你做事前可不可以动动脑筋,对人有一点防备之心?万一他是坏人呢?万一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不要老是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鳎?换嵊幸淮蠖讶饲雷疟;つ愕陌踩?!?季墉的意思是他不肯再担任那个保护者了吗?巧巧心生惊慌。“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说过,你必须长大、必须学会独立,必须像个大女生一样处理好自己的生活。你看晏伶,才十九岁就一个人到英国念书,同样是女生你是不是该向她好好学习?”他的冲天怒气转变成老妈妈的唠唠叨念。

她知道晏伶很好啊!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清楚自己就算用尽全部的努力,也无法变成那么精明能干的人。

她懊恼地垂下头,猜疑着他是不是已经渐渐喜欢上晏伶?他已经不再喜欢抱她、牵她、吻她?当初构成他想娶她的因子都不再存在,所以即使她拼了命去配合他,他也视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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