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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小蛮女 第9页

作者:彤琤

“她呀?是我的孪生姊姊……现在也不知到哪儿去快活逍遥了!”语气中大有埋怨的意味。

顿了顿,虎儿可怜兮兮的继续说道:“总之,我现在只有你了!”

奇异的,那股泛酸的感觉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耿君威无法言喻的感受。

“你不怕我。”这是句肯定句!是耿君威连日来唯一的结论。

“怕?!”为什么要怕?!偏着头,努力思考的小脑袋,眼中有着迷惑。

“你希望我怕你?”脑中灵光一现,虎儿笑了。“是不是我要很怕你,那么你才肯让我留下来睡?”

这是什么逻辑?!耿君威纳闷的看着她,是谁告诉她——她可以留下来的?

“威威,我好怕好怕你喔!”欢呼一声之后,虎儿以不容辩驳的速度,迅速爬上那张温暖的大床。

“你……”耿君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撒野;这样子只摆明了一件事——她压根不懂得“怕”为何物?

鸠占鹊巢——耿君威房里正上演的戏码;只见那只鸠正一脸安逸的窝在耿君威的床上,唇畔漾着一抹醉死人的甜笑,—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正准备酣然入梦。

“威威,你怎么不快上来?”闭着眼,聂虎儿低喃着。

“你别太过分!”耿君威由齿缝蹦出这几个字,显示他以相当大的忍耐力在隐忍他的恼怒;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当他是陪宿的男妓吗?呸!呸!果真是近墨者黑,想他堂堂的淳亲王竟想出“男妓”这种粗俗的字眼?

“过分?……不会啊!”虎儿一骨碌的又爬了起来,眼明手快的扯住雹君威的衣袖。“这床这么大,咱们两个肯定睡的下;不然,我再睡进去一点……”

就只见聂虎儿身体力行的扯着耿君威的衣袖,直往床内退;这一切看在耿君威眼中,直让他大有秀才遇到兵之叹。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概念?知不知道男女同床的后果?”他才不想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深山蛮女……等等,他怎么会扯到“娶”这个字?这跟他是八竿子扯不上干系的事……肯定是他让这足以气死圣人的小女人给气昏头了——耿君威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虎儿在一旁偏着可爱的小脑袋,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她两位师父的教导。男女同床……嗯……有了!

“我知道!我知道男女同床的后果!”虎儿兴高采烈的宣布着。

“很好。”

漠然的吐出两个字,耿君威试着抽出让聂虎儿握得死紧的衣袖。总算能和她达成共识,这让耿君威不想和她计较鸠占鹊巢的恶行,只求能快快速离她,远离这个总是能轻易的左右他向来波澜不惊的情绪的人。

“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孩!”

无视于耿君威差点月兑落的下巴,聂虎儿快乐的宣布她的决定!

窗外,柳絮般的瑞雪依旧漫天飞舞,伴着紊乱的瓣瓣飞雪,耿君威的心……

***************

以一个带罪之身而尚被收容的人而言,聂虎儿在淳王府的日子过得不仅仅是不错,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般的惬意。以上,是耿君威在别院内的书斋踱了一夜方步后,所得到的结论!

不过,只怕他就算穷其一生都耗在踱步上,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语出惊人,说她想要一个像他的小孩。想来也真是好笑,想他堂堂的淳亲王,竟得又哄又骗的等一个小女人人睡后,才像是避难似的直奔书斋避难,只怕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说不出对她的那种无力感,她就是有本事能撩拨他向来八方吹不动的心绪;或者,问题就出现在她不怕他?!

从来就没有人能反抗他的权威,即使是她;当机立断的性格,让一夜未眠的耿君威决定要和她好好的谈一谈,谁知道——

“笨蛋!”平地一声雷似的怒吼,在耿君威甫出房门便响彻整个书斋前院。

门前那件带着雪花的大氅……不,该说是大氅下瑟缩且兀自微微发抖的身躯,这正是引起耿君威满腔怒火的根源。

“你到底有没有大脑?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鲜女敕欲滴的樱唇已冻得发紫,素来嫣红的俏脸蛋也染成苍白,一脸的寒意令人心疼,这让耿君威的怒火没由来的更炽热。

“我……我……”聂虎儿冷得直打哆嗦,无暇回答耿君威。

迅速的将她连人带裘的拥入怀,怀中的冰冷让耿君威不做细想的直往睡房奔去。

将一双冷得发紫的小手臂环住雹君威的颈项,小脸蛋直窝入耿君威温暖的颈窝,冷得快没思考能力的虎儿只觉得好幸福。

“威威,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耶!”

再度的躺回那张大床后,虎儿略带失望的表情,仿佛在抱怨她宁愿让他抱着,也不愿躺回床上似的。

无暇理会她的言语,耿君威风一般的唤来了侍者,令人备妥姜茶、参汤、传御医后,这才又回到她的身旁。

“我自己就是个大夫了,何必再叫别的大夫呢?”虎儿小声的抱怨着。“别人的药肯定难吃死了。”

一脸的嫌恶,让好不容易消了点气的耿君威,再度的怒火中烧。

“大夫?!你还好意思说,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来的人,即使说是华陀的弟子,想来那医术只怕有医死人的嫌疑……”

“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人?”虽然冷得有点口齿不清,虎儿还是奋力的反击。

“污辱?我说的是事实!若你真懂什么劳什子鬼医术的话,还会见鬼似的去挨冷受冻?感觉不到这天气是又寒又冷也应该看得出正在下雪,你究竟是脑死了还是失心疯?”

尽避气急败坏,言语已呈口不择言状态,耿君威的双手却始终不自觉的轻揉那双冰冷的柔荑,试图传达一些热源给冻坏了的她。动作之轻柔,只怕连耿君威也无法理解。

“人家……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眼中覆上一层水雾,正无声的表明自己的委屈。

“见鬼了,这又干我什么事?”

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峙——

“王爷!小的……送姜茶、参汤……”放下东西后便如临大赦的退出房门,只留下一位中年大夫正为床上的虎儿把脉;当然,那位大夫也是一副噤若寒蝉般的模样。

对于这些反应,耿君威自是习以为常;对他而言,畏惧才是旁人面对他时的自然反应,这也就更衬托出床上的病号那一脸顽强不屈的特别。

讨厌!讨厌!虎儿一看到那个屈躬哈腰的大夫就一肚子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头痛的像是裹面灌了铅似的,昏昏沉沈的令她难受极了。整个身子也冷得不像话,好似快结成冰一样……明知道不应该,但虎儿她就是难受的想哭。

忍耐!忍耐!虎儿啊你最勇敢,千万要忍耐!现在哭一定很狼狈,别让那个大夫看笑话了!——聂虎儿在心中如此的安慰自己,多少也有点崇拜自己,不晓得她为什么会这么勇敢!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虎儿尚能保持清楚意识时,终于看见那位大夫唯唯诺诺的开了一些药方子后而离去。眼见耿君威端着汤汤水水朝她走来,别了好一会儿眼泪便如决堤般溃决,汹涌的宛如洪水泛滥般滔滔不绝……

“你……”

所有到嘴的骂人字眼全一古脑的又自动缩了回去;眼泪是耿君威的致命伤,他就是看不得她哭。

“怎么了?哪裹不舒服?”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仿佛有魔力似的,总能让耿君威很顺口的说出一些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的关怀;这阵子八成是中邪了,耿君威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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