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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卿心 第25页

作者:尉菁

她不知道弁庆到底有几分实力,只知道他曾是个武状元,又曾是官居二品的上将军。但武状元归武状元、上将军归上将军,这名称叫得再怎么响亮好听,他敌得过一整队的御林军吗?

景阳终究是怕伤了弁庆,只得冲着外头叫嚷道:“别打了,让他进来吧!”她算是怕了弁庆,她输给他了。

弁庆收住饱势,对左敦拱手一揖,“得罪了。”说完将剑抛向半空,剑呈圆弧的曲线落下,左敦接了正着。

弁庆二话不说的奔向内殿。

景阳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她力持镇定,首先就要用气势镇住他。

弁庆对她的虚张声势根本视若无睹,他一步步的往阶梯上走,准备接近景阳。

由于他的气势太骇人,景阳不由自主的就怕起他来。

“你……有话站在那里说就好,不要再上来了。”她的臀部已离位,打算看不对劲时,马上闪人。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弁庆竟听她的命令停下嚣张至极的步伐,不再咄咄逼人的向前,他这样令她感到宽慰不少。

景阳的臀部重新黏回椅子上,她清清嗓音问他,“有什么事,说吧!”

“我有一事不懂,想眼公主讨一个明白。”

“什么事不懂?”

弁庆解下肩上的包袱,将被褥摊开在景阳面前。

看到那被焚烧的一角,景阳早已吓白了小脸,这会儿又看见弁庆摊开的被褥上有着再刺眼不过的点点殷红,她的一张脸顿时又烧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你拿这被褥来这里做什么?”景阳别开视线,不想再瞧。

“我想请问公主,你这被褥以蓝天白云为底,为什么会有点点血迹?”

“那不是血迹。”景阳马上反驳道。

“不然那是什么?”弁庆追问。

景阳一时舌头打结,不知如何应答。“那是……是……是我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头时不小心点上的。”她乱了心神,随口胡说。

“所以这是血罗!”

“嗯!”景阳点头,认为只要弁庆不怀疑到他俩已行周公之礼的上头去,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景阳是如此乐天的以为着,没想到弁庆却拿着那被褥直盯着看,而且——嘴角还挂着一抹极为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景阳皱紧眉,极不喜欢看到他脸上的这抹笑意,像是他懂了什么,又像她不小心掉进他的圈套似的,反正,那感觉让她看了好不舒服就是。

弁庆收起被褥,又举步向前。

景阳又不安了。

他又上来干什么?

“你站在那里别动。”景阳又命令他。

不过,这一次弁庆没理会她,反倒是在景阳抽身想逃的时候,一个箭步将她手到擒来。

“你想造反是吗?我是……我是公主,你怎么敢……怎么敢……”景阳说不下去了,因为,弁庆眼中有着好温柔好温柔的笑。

他在笑什么?

景阳突然好奇的想知道。

弁庆并不厘清她的疑惑,却反倒问起她道:“公主刚刚说那被褥上的血迹是你不小心划破手指头才点上的是不是?”

“嗯!”景阳被动的点头。

“那我还有一件事不懂,又想跟公主讨个明白了。”

“又有事不懂了?”景阳皱起眉来。怎么她觉得弁庆每次不懂之后,就会牵扯出很恐怖的内情来。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景阳讨饶了。

“不可以。”弁庆并不想放过她,

“你去问别人行不行?”

“不行。”弁庆执意要问个明白。

景阳认输了,“好吧!你问吧!你究竟又有什么不懂了?”

“我想不透的是,公主划破了手指头之后,为什么将血留在我的身上?”

“留在你的身上?”景阳睁大眼。“我没有啊!”

“你有。”弁庆非常笃定的点头。

见他如此笃定,景阳只好认真的回想昨儿个所发生的事。

那血迹明明就是她的破身证明,所以,她的血怎么可能沾上他的身,除非……除非是他俩的处!

所以——

景阳的双眼不怎么自然的瞄向弁庆的胯下。

弁庆说的地方该不会是那里吧?不会吧?

景阳吞了吞口水,小脸又红了,

“想到了?”弁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景阳听弁庆说话的口吻,也顿悟到他今天之所以进宫来的原因,他猜到昨儿个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了,是吗?

“这事不是我的错喔!”景阳不想让他误会,不想让他再以为是她设计陷害他,她承认她是喜欢他,但打从她知道他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要再介入他的生活。

“我知道。”他知道她努力的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也知道她努力的想撮合他跟芙蓉。

“不!你不知道。”景阳有点老羞成怒地抬起头来瞪着弁庆。“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就不该带着这些证物进宫来逼问我。我之所以想避开这事,而且将事情给瞒下来,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把我们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复杂。”

如果他真的知道她的用心,那他为何还要来?

“已经发生的事,你要如何只手遮天,如何要我装作不知道?”弁庆软下嗓音问她。

“只要我不说、你不追问,我们就能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她决定做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小鸵鸟。

“不曾发生过!怎么样才叫不会发生过?将一切抹去,还是像你今早所做的毁了尸、灭了迹,就能灰飞烟灭?”弁庆将那被褥揣在手里。“这被褥可以烧,沾在我身上的血也可以洗乾净,但你的处子之身呢?它如何复元成完璧?”弁庆之所以问得这么坦白,是因为他急得已经全然不顾他俩男女有别的身分了。

他是不忍见到她受委屈,难道景阳不懂吗?

景阳被他问急了,只能用力的跺脚,咬紧牙关,恨恨的道:“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从来没在乎过她的感受,现在就更不用为了昨晚的意外而内疚。

“事到如今,还能分你的事、我的事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能负责吗?你能爱我吗?你能为我的清白之身而还给我一个公道吗?”景阳是真的恼他、气他。

为什么她已经尽量的想把事情给化小,而他却偏偏要来挑这痛处,让她心底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再裂开来?

景阳不争气的落下泪来,又硬脾气的把它抹去,不愿用泪水去讨人怜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缠着你不放,也从来没有想要你来爱我。”

“我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了。“打从你进出宫想成全我跟芙蓉时,我就该晓得你是个傲脾气的公主,不会要一个强求来的婚姻。

“是我看错了你、误解了你,所以,我活该倒楣让你在逃跑的路途中遇到我,却使尽脸色给我瞧。”弁庆维持的笑颜,回忆起景阳逃出宫的情景。

他的笑像是刻意在讨好她似的。

景阳不喜欢他勉强自己来接受她的感情,她抿住嘴,像是要抿掉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她红着眼眶告诉弁庆,“你犯不着为了咋儿个的事内疚,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我说过我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可我在意。”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在意?你能不爱芙蓉来爱我吗?”景阳急得又掉泪了。

讨厌!他明明不爱她,那就请他别对她这么温柔。他的温柔只会让她更离不开他,弁庆难道不懂这一点吗?

这一次是弁庆替她抹去泪水。“我爱你。”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或许在刚开始时,他对她真的只是感激之情;但就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的随着她打转,心里挂念着她的委屈、她的不开心,于是想尽办法想让她回复到以前,让她过着快乐而无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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