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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爱我一百遍 第16页

作者:望舒

纪宽以行动表明决心。他立刻又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咀嚼再三,然后,眼睛亮了,大拇指也跟着竖起。“好吃哎!”

“就是呗!”绕珍双手插腰,得意地昂起下顿,还不忘溜眼觑他,回敬一句。“刚刚是谁呀?是谁在那边怀疑我呀?”

他被她神气的模样逗笑了。“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姑娘海涵。”纪宽抱拳一揖,当下演起古装片来了。

要玩?她奉陪!

右手一挥,右眉一掀,舒绕珍端着声道:“罢了罢了,不同一般小人计较。”见纪宽没声音,还忍不住出言提醒。“还不快谢恩?”

他得努力憋笑,撑着严肃的表情。“谢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下辈子为姑娘作牛作马,亦无怨言。”

“你当我这里是信用卡中心呀?下辈子才还,你不怕循环利息积到还不清?”

“唉”纪宽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误上贼船的是我!”

提到“误上贼船”,纪宽和舒绕珍不约而同想到了初见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们再聪明也无法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她,两个人穿着家居服,在大半夜里坐在一块儿大啖海绵蛋糕。

侧着头,她甜甜地笑了,眸光转过,不意见着他若有所思地勾扬了唇角。

就在当下,莫名地,她知道他想到什么;他想到的,应该跟她一样吧。

“对了,要不要喝咖啡?”纪宽开口。“既然你烤了蛋糕,换我来煮咖啡。”

她挣扎了两秒,还是得放弃。“不行,我现在喝咖啡的话,待会儿就甭睡了。”

“那么,茶?”这通常不会是他的选择。

绕珍睨他。“你确定有茶叶吗?”

呃,关于这个买回来之后,他好像只喝过一、两次。

“你以前买的茶叶都受潮了,所以我处理掉了。”突地,她往他手背一拍,声音变得强硬。“喂!你自己买的东西,都没注意呀?真不知道你以前吃了多少霉菌或是腐败物?”

纪宽不好意思地抬高双眉,干笑着。“别说得那么恐怖,什么吃了多少霉菌、腐败物吓死人了!”

“你啊,钱都白赚的。”绕珍摇摇头,笑叹道。“要知道,花钱才是一门大学问。买东西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享受生活乐趣,不是堆在那边等着过期丢掉。你呀,就是从小生活太富裕,要什么就有什么,才会这样不经心。”

他眯眼看她。“你是为了数落我才这么晚不睡的?”

“被踩到痛处了呀?!”朝他吐舌,她扮了个鬼脸,咕哝着。“没、肚、量。”

“绕珍,你在说什么呀?”

“没没没!”他唇际的笑容俊魅得太危险,还是快溜呗。“我当然是为了要打JoJo的毛衣交作业喽。”绕珍边说,边往客厅移动。

“嘎?那是要给JoJo的?”纪宽从餐厅一路追杀过来。

“是啊!听说今年会是冷冬,我当然要替JoJo准备好御寒毛衣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在她心目中,原来一只绒毛熊宝宝,都比他还重要?

撇嘴沈默,纪宽故意表现出闷然不乐的模样。

他的模样令人发噱,绕珍忍不住伸手在他颊畔划了两道。“羞羞脸,这么大的人还在争风吃醋。”

“我没有,我跟谁争风、吃谁的醋啊?”

“那就要问你喽!”她吃吃地偷笑,人已经窝进沙发上的暖被。

绕珍正拿起未完成的毛衣打算继续赶工,没想到,那家伙的手脚快得很,居然也钻进来了。

“喂,这样很挤耶,你”

她抗议的话还没说完,纪宽整个人就住她身上压了过来,并用两臂阻绝了她所有的逃亡路线。对准了她使坏的嘴唇,他发动热辣辣的攻击,轻咬、深吮、戏逗、玩蹭,非教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不可。

被这么浓炽的气息、亲密的接触撩拨,绕珍完全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依由着沈溺。当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胸膛,她已经宣告投降。

胜利者,却不是纪宽。

绕珍率真的回应,简直就像在他身上放火。只要她一个轻轻的摩掌,他就觉得整个人都发烫,温度不断飘高,连喘息都浊重了。

事实证明,她越不挣扎,他沦陷得越快。

在即将灭顶之前,纪宽稍稍拉开两人距离,用仅存的理智逼出了问。“要吗?绕珍,你真的要吗?”

这是在结婚前就先沟通好的,除非她同意,否则他绝不越雷池一步。

眼看他氤氲的眸光,感受自己节奏失速的心跳,还有因强烈渴望而微颤交叠着的两副身躯,舒绕珍企图用理智来回答,但除了的声音,其他的,她全听不见——

她要、她要、她要纪宽。

瞅着他,绽笑,那是火一般的绝艳;这次换她先出手。

绕珍主动采向他的唇,勾续他未褪的激情,这次,换纪宽无法招架,性感的低沈申吟频频在喉底滚沸着。

不过,她也没在下半场获胜。

当他的吻落在她光果的肌肤上,就像笔尖一点触到纸笺便立即展开书写般,连续着、连续着、连续着,密密不辍。她的身,成了他情思驰骋的扉页,而今,斐然成章。

这场竞逐里,真正赢家究竟是谁?

是,还是戴着面具的爱情?

“喂,纪宽,我跟芳姊在你公司右边巷子里的那家‘左岸咖啡馆’,收工以后打个手机给我,如果这边还没结束,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她知道纪宽正在主持皇霆集团的季会报,于是在他私人手机留了话。

看她收线,杜芳岳微笑道:“不错,听起来很像是一般夫妻。”全世界除了她和纪宽外,知道这桩婚姻内幕的就只有杜芳岳了。

“芳姊,你这个说法,好像我和纪宽原来是多奇怪的夫妻。”舒绕珍嘀咕着。

“我知道,这桩婚姻是你的选择,你也向来独立,原本我是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既然现在你和纪宽走得顺利,说出来也就没什么关系吧。绕珍,其实,你这桩婚事,让我担心极了。”

芳岳顿了顿,才继续道:“绕珍,你很聪明机灵,也很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团体里你总是很吃得开,但有极少数、被你放进心里面的人,你对他们哪,简直是誓死效忠。譬如我吧,我只要一想到每次面对连家时你是如何捍卫我,我就知道我拥有这种特殊待遇。而你和纪宽的婚姻是以‘利益条件互换’为起点,会让我担心要是你哪天开始将纪宽放进心里面,但他却辜负了你,你受的伤一定很重。”

靶动满满,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绕珍笑了笑,说:“不会的,芳姊,我不会这么笨笨地、随随便便地就把别人放进心里面,你放心啦!”

“你就是这样,我才特别担心。”芳岳啜了口玫瑰花茶。“自从你决定抛弃过去的阴影,一直以来,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能进到你心里面的人很有限,这些人也没让你伤心失望过。我怕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你反而比一般人更不知所措。”

“芳姊”原来,芳姊暗地里为她想了这么多。“谢谢,真的谢谢。”

“我好像太多话了。”芳岳摇摇头。“唉,结婚后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即使那是芳姊自我调侃的话,爱与被爱的幸福永远无法藏匿呀。芳姊和Yang的感情,从过去到现在,她看得很清楚。

“一定要幸福哦。”芳岳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会的。”说到这,绕珍忽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日剧的影响,还是现实里不幸福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几年,我老觉得‘幸福’这个词汇泛滥得有些恶心。怎么说呢,我觉得‘幸福’就好像是从帽子里跳出来的兔子,很多人以为是神奇的魔术,实际上不过是人造的骗术罢了,会去相信那些的人呀,都把生活看得太梦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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