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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戏妻 第15页

作者:席晴

“直觉。”

“那么,我想问你,一开始你的直觉为何没告诉你,精油的事不是我所为?”她反问。

“这一点我真的很抱歉,是我的养成教育让我相信科学数据,而非直觉,尽避我愿意相信你。”他回答的真诚,“我明白了。”她有几秒钟的停顿,接着又说:“以前在医学院所受的训练,让我也和你一样相信科学数据,但是眼盲了之后,我开始发现直觉有时更甚所谓的数据。我学着利用本能与直觉行事,反而困难的问题变得澄澈许多。”她持平的回应。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番话的确令我重新思考一些问题,人在纷乱之中的确很难看清事情的本质,你让我——”他在想该怎么告诉她,他对她的情愫已在心田生根。

“别说。”她连声制止。

“为什么?”

“有些话放在心底会更好。”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好奇地问……

“不全然知道,但我可以感受到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围绕彼此,所以你别再说会引起我更多联想的话。”接着,她低声地说:“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坚强,唯独在情感上就像初生的婴孩,懵懂而无知,却又希冀获得最丰足的爱。

但偏偏我是个有缺憾的孩子,需要一个真正愿意用生命与爱,照亮我一生的人,才能幸福的走完全程。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那个人,我就会当自己是个孤儿,若是我知道那人随时都会离去,那我宁愿不曾与那人交会过,以免得失心太重。”

“怜心,人生不是这么断然,让对方轻松,同样也是饶了自己。聪慧如你,应该可以明白这个道理。”他劝她的同时,也提醒自己。

她轻喟了口气,“知易行难。”

他忽然接不下去,握在手中的电话显得也有些沉重。

她也不知该再说什么,于是道:“没事了,晚安。”

“等一下!”他马上喊住她。

“什么事?”

“你现在还想不想做眼角膜移植?”他十分认真地询问,她登时不语,不知他为何旧话重提。

“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他又说。

“我想,我不该什么都不付出,无偿得到如此珍贵的鲈赠。”她坚持地说。

“你如果坚持,那么就再为我按摩一次,但别再用那瓶马鞭草的精油了。”他边说边笑得好开朗。

闻言,她也笑了。

“怎么样?”他再问。

“好。”她答得羞怯。

“明天你就到君临天不医院报到,我会让杰克森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他便挂上电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欣喜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虽然他必须“付出”一只眼睛,但他却得到快乐。

况且幸运的话,他还会得到一个令他动容,令他心灵丰富、情感丰盛的女人。

这时,水卿君缓缓地走近他,“现在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好像更明亮了。”

她一语双关地说道。

“有吗?”他不解地往上看。

“有。”

“有?”

“因为心情不一样了啊。”她笑说。

他懂,所以也跟着笑了。

“太聪明的女子,有时对男人是种压力;”

“那你就当我是中性人吧。”她笑得更灿烂了。

“谢谢你。”他有感而发地说。

“谢什么?”她反问。

他趁势掐了下她的鼻头,说:“鬼丫头,我一定要看看是哪个男人抓得住你?”

“Nobody!”

她开心地逃开,心付今夜终于可以安枕了。

君临天下医院

风逸君早在决定捐眼角膜给花怜心时,就已调查出她的体质、血型等相关条件是否合适。

也许是老天要成全他们吧,他们的血型相同,其他部分虽然有些技术待克服,但是仍难不倒这间由他们君临天下帮合资的医院,所组成的医疗团队。

如今,只剩下一个步骤,那就是——他们不可以说出捐赠者的姓名。

知道他那些好友都愿意配合后,他去看已办好住院手续的花怜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在最后一刻提出反对意见,她就是水卿君。

因为在最后的检查项目中,他们意外发现,这次的手术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水卿君从风逸君的脑部X光片中,意外发现约有0.05公分的黑点。

她是可以不必那么大惊小敝,但是她不愿冒任何危险,让老同学中风或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风逸君却怎么也不肯再做进一步检查。

换句话说,他就是要捐出眼角膜,这就是他爱一个女人的方式!

他的风流,他的女人缘,她时有耳闻,但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付出。

唉,她该怎么做,才不会陷入两难?

此刻,她不停地在医院的花园中,来回地踱步……

叩!叩!

另一头的风逸君,轻松地敲着花怜心的病房。

“请进。”

花怜心素着一张脸坐在床杨上,一旁还有她的母亲。

风逸君一走进去,就看见她们。

“这是我母亲。”她先开口介绍,同时看着母亲说:“妈,就是这位风先生安排我做眼角膜手术的。”

“嗯。”贺氏淡淡地招呼。

“伯母你好,我就是那日和你通电话的风逸君。”他的嘴角仍带着贯有的笑容。

“我知道。”贺氏依旧冷淡。

“妈,别这样,怎么说风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吗?”

贺氏这话不是对女儿说,反倒是开门见山地问风逸君,究竟将她女儿放在哪个位置上?

“不敢当,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他打着太极拳。

这话听在花怜心的耳里,让她有点失落让她以为……以为

他对她有那么点真心。

贺氏可不这么想,她直觉风逸君是条又滑又溜的泥鳅,不

“伯母,我可以私下和怜心聊聊吗?”风逸君单刀直入地询问。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质问”他的感情,包括与怜心相依为命的母亲。

“妈——”花怜心求情着。

贺氏笑了笑,然后放下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女儿的手,刻意用上海话说着:“别剃头担子一头热,整个心给了人,人家未必领情。”

“妈,我知道。”

“我真希望你知道。”贺氏仍然以上海话说。

闻言,她不再吭气。

贺氏缓缓起身,准备离去,只是她一走到门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说道:“我还是得谢谢你,风先生。”

她的话让风逸君有些意外,他知道贺氏对他提防得很,才不一会儿工夫,贺氏就改变态度,的确令他有些惊讶。

“这是我想为怜心做的,没什么。”

贺氏点了点头,放心不少,才又转身离开。

贺氏一离开!他便拾起先前未削好的水果,继续削着,“怕吗?”他的口气充满了关怀。

她摇了摇头,说:“不怕,”

“很好,勇敢的人有权利得到奖赏。”说完,他将削好的水果送到她的唇边。

“谢谢你。”她笑着说。

“谢水果?还是眼角膜的事?”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深情在不知不觉中流露,“都有。”她回道,却没有接过水果,“你吃吧。”

“你不吃?”他放下水果,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撩起她落在前额的发丝。

她羞涩地涨红了脸,却也陶醉在这醉人的气氛中。

“我吃不下。”

“那我们一人一半。”他建议道,手仍然在她的发梢上轻抚着,不一会儿已来到她的红颊上。

麻颤的感觉旋即传至花怜心全身,她不自觉地抖了下,忽然激动地喊道:“我不要一人一半!”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何叫得这么大声。

“因为——”

分梨、分离!分了梨子,就等于与对方“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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