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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的小淘气 第18页

作者:席晴

“预计十二分钟后。”

“好,全力备战。”他再次下达命令。

“是!”有力的应对声,显示他们歼灭敌人的决心。

第九章

三天后,黑沁等人已由连卡佛的弟兄,还有警方共同逮捕了。至于这小岛上,只剩下泰阳和他们的医疗团队。

只是大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仅受轻伤的葛雪灵仍未清醒。

又是另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可是连卡佛委实不放心,决定留在她的房里陪伴她。

苍白的脸蛋,没有表情的容颜,和同样是深刻五官,却已死亡的白瑶比起来,葛雪灵的安静反倒教他思惹情牵。

她之于他,已随著相处的时间加长而越来越重要。尤其当他得知她为白瑶所射伤,他的心更如刀割。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坐立难安。

他轻轻地抚著她的脸颊低语:“雪灵,你怎么还不醒来?在逃避什么?我吗?还是……”

“妈──”突然,葛雪灵在梦中低声地喊叫,“爸──”

他吓了跳。以他们的年龄与经历,还会在梦中呼唤父母,多半是在父母去世的头一年,当然还得看父母本身对这个孩子,是否特别的关爱或是虐待。

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他始终觉得她是个情绪稳定,而且有著幸福家庭的女孩。事后调查讶然发现她竟然是慕林老婆的三妹,还有他的死党之一──那亚森老婆葛花仙的妹妹。

据他了解,她们的父母极为相爱,而且也过世好多年了,照理说,雪灵不会如此“思念”父母才对……怪了!

“爸,妈──”她开始啜泣。

“雪灵!雪灵!”他想叫醒她。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爸,爸!别走!别走!”

“我不会离开你。”他哄著她。

仍在深睡中的她仿佛听懂了,情绪也安静下来。

就在他以为她快要睡著时,她忽然又哭了起来,“妈──妈咪──你们别──别──这样!我──我好──难过。”

这一刻,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葛雪灵在童年受过刺激,而这个刺激百分之九十,和他侧面调查的结果完全不同。

巧的是,葛雪灵学的是心智科。她极可能就她所学的专业知识,进行自我诊疗。

“爸!妈!”她再次呐喊。这次大叫,意外地将她从梦中给唤醒过来。

他定定地看著她,“你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为什么等我?”她问,显得冷漠,似乎仍然沉浸在先前的梦中。

她就像失去灵魂的美丽女子,少了根引她返航的丝线。这就是连卡佛此刻的感受。

顿时,他再度想起他祖母的预言──“你会娶一个失去灵魂的女子为妻。”

是她吗?

他是想过娶她,如此,遂了小麦的心愿,也让小雪花有个爱她的母亲,至于他,也有个令他愉悦的女子为伴。

他一把将她搂近,低语:“你的伤好些吗?”

“别碰我!”她的目光犀利,满是拒绝。

他拉开彼此的距离,问道:“为什么?”

她偏过头,一幕幕海边他与白瑶相拥的镜头涌了上来,还有父母对骂的回忆也漫过心头,泪水不自主地开始滑落。就说嘛,感情是不可靠的,她怎么一不小心就……

他伸出手准备为她拭泪,她却拍掉他,同时起身打算逃开。怎知,才一下床就软身倒地,手中的点滴也被扯下。

他立即扶起她,“你到底怎么了?”他对她又恼又怜。

她开始哭泣,“别管我,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他坚持抱起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在他的肩头捶著、打著,还用那泛白的唇,咬著他雪白衬衫下的肩胛骨。

他却不为所动。

“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且夸张地又哭又叫,刹那间昏了过去。

“来人!”他立刻按下求救钮。

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称之为“重度情绪障碍”,并旦是带有自戕的情绪障碍。就一般人的眼光看来,她是个“失去灵魂”的可怜女子。

他心疼地亲吻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医护人员进来,他还是不断吻著她的颊,低声说:“回来吧,MYDEAR。”

泰阳看著向来对男女之事漫不经心的连卡佛,这么认真地对待雪灵的模样,拿著白瑶预备还给他的听诊器,不知该不该给他。

连卡佛突然回头看了泰阳一眼,“有事?”

最后,泰阳代他作了决定,“现在──没事了。”

他顺手将那纪念品往垃圾桶一丢,低声叹了口气,感到白瑶的死就像那被抛至垃圾桶的听诊器一样,永远无法取代葛雪灵在佛哥心中的地位。

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傻,总是跳不出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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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雪灵自从那日昏厥后,又过了三天,她仍无苏醒的迹象。

急坏了的连卡佛,直抓著外科、内科、神经科的医生追问,但每个人给他的答案全是:“她的生理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至于脑部的部分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你也是医生,你该明白,她能不能完全清醒,只有天知道。”

“该死!”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去找慕林!

慕林是国际的精神科权威,也许他会有办法。

他立刻发了一封E-MAIL;给对方──

慕林医师:

我是法国XX医院的小儿科主治医师──连卡佛,我想请你为一个病人看诊,她算是你的亲戚(请原谅我现在才通知你),以下是她的基本资料:葛雪灵,纽约市心智科的心理咨商师……

当慕林打开信箱时,简直不敢置信,立刻拨了一通电话给连卡佛:“我是慕林。”

“真高兴你可以打电话来。”连卡佛说,“不知你何时可以赶到泰国来?”

“我会搭今天下午的班机由法国飞来,在这之前,请告诉我,雪灵发生了什么事?”慕林又问。

“她受伤之后就开始呓语……”连卡佛就自己知道的一一陈述。

“你们让雪灵受罪了!”慕林直语不讳地说。

“我很抱歉。”

“为了这事,雪灵因此和我们失去联络,一度我们还以为她死了,要不是葛家的老么告诉我们她还活著,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慕林一如往常地森冷威胁侵犯他的人。

“说话客气一点,威胁我可以解决问题吗?我也是受害者!”连卡佛也不客气地回口。

“对不起,我代表我先生向你致歉。请问我三妹雪灵现在的情况如何?”慕林的太太──也就是雪灵的大姊,连忙截过电话问道。

“慕夫人?我感到万分抱歉,令妹现在仍未醒过来。我是否可以冒昧地请教你一些问题。”

“请说。”

“你的双亲在生前相处得好不好?对你们子女的教育又如何?”他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你──”她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请告诉我。”

“我父母很相爱,对我们四姊妹也是爱护有加。你观察出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那你知道令妹为何选择就读心智科吗?”他再次直捣问题中心点。

“她说,她爱孩子,而且希望每个幼小的灵魂得到安慰。”她道。

“恕我直言,我觉得雪灵的内心深处藏著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痛,而且这痛来自你的双亲。”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葛风蝶讶道。

慕林又抢回电话,“连卡佛,我们到时再细谈。”他忽然觉得这问题不如原先想像的简单。

“好,再见。”

放下电话,连卡佛依然盯著那张熟睡又苍白的脸。

他轻轻地触著她的脸颊,“雪灵,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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