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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吉祥 第18页

作者:黄容

现在她仍是个幽灵人口,没有户籍、没有身分,是无主的孤魂,正适合一举买断,以便永久收藏。在他野蛮霸道的思维里,雩娘无疑地是他的私人产物。

唐默收回力道,但仍不肯放开她,犹紧紧握在手中,移至嘴边,一下一下地啃,不多时,已将她的手背啃出一块块红肿。

他蹂躏她的手,也蹂躏自己的唇,直到两人的心绪都沸腾了起来。

车子没有驶回别墅,而是开到一楝大楼的地下室。

唐默牵著她,快步上了顶楼A室。那是一间挑空的楼中楼,两面玻璃帏幕,可以俯视整个台中夜景;大厅内装横得十分豪华气派,清一式欧洲进口家具,以及百分之百真品的油墨壁画,将拥有者的品味烘托得出类拔萃。

唐默似乎对此处相当熟悉,拉著她推开底间的一扇木门,里头的陈设和大厅的恢宏格调大异其趣,八片雪舫纱缦自楼顶以放射状垂落地面,当中一张细致雕花红木床榻,四边则摆了云石圆桌和太师座椅,酸枝木茶几上的瓷瓶,则为元明时的古董,从墙上到地面,充满了古色古香,雩娘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远古的怡亲王府。

“这是……”她大喜过望,眼里闪著璀璨的星芒。

“喜欢吗?”唐默倚在门扉上,闲闲地问。

“喜欢,喜欢极了。”雩娘笑逐颜开,惊诧地伸手触模所有的摆设。“这是哪位姑娘的闺房?”兴奋过了头,她又变成“古人”了,开始卷著舌头说话。

“谁值得我耗费上千万,大费周章的张罗这一切?”唐默把钥匙丢给她,乘机环住她的腰。“你是我的?”

“是……是的。”雩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可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他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狠狠游走。

她吓了一跳,轻轻挣扎,自然是徒劳了。她怎能拒绝他?雩娘无奈地屈从,让他恣意撩拨她,只为他燃烧的热情。深沉的,取代了先前的犹疑和迷惘。

她很清楚此刻唐默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在遇见尉任之之前,她会毫不保留地将一切献给他,但如今,她却有万般的惶恐。

随著唐默除尽她身上的衣物,她的惊惧越来越深,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

“不要,求求你住手好吗?”雩娘俯在床沿边,饮泣著道:“零娘恐非完璧之身,雩娘——”

“什么意思?”唐默一把扯住她,凶狠的样子活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雩娘胆战心惊地望著他,“那日尉先生将我挟持以后,他……”

“怎么样?”气死人,什么节骨眼,说话还吞吞吐吐。

“雩娘不确定。”她将当日自昏迷中幡然醒来的情景,详述了一遍。“雩娘只是怕……”

杀千刀的混帐东西!

他若是敢动她,唐默发誓会亲手了结他。胸头火热烧红了他的眼,也烧毁了他的理智。她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矮身含住她沁著女性秘香的蓓蕾,所有的怒火和狐疑全熊熊转化为无止尽的需索。他全心全意地搂著她,吻吮她,像惩罚,像急於求证事实的其相。

然后——他做了他许久许久以前就想做的事。让雩娘彻彻底底地为他所拥有……

被褥上殷红的血渍,化解了两人所有的疑虑。他满意地扬起唇角。

在这方面,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尽避文明的脚步已将人类逼向千禧年,自诩开化豁达的男性们,依然悄悄地将心灵的某个角落,放纵给绝对父权的蛮横思想,私心期望他的女人、他的妻,一生一世只守候著他,对他行百分之百的效忠。

雩娘内心又惊又喜、又迷惑,既然尉任之没打算侵犯她,却又为何要故布疑阵?

可,她没多馀的时间忖度旁人的想法,唐默继续营造出的激越情潮,迅速再度攻陷她的理智。

“痛,好痛!”每次都会这样剧痛吗?若真是如此,她哪能忍受经年累月接受这种摧残?

“放轻松,我会尽量温柔的。”他努力取悦她的身体,辗转舌忝舐她的敏感部位,希望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雩娘仍因撕裂的疼楚吟哦低回,“我……我不想要爱你了。”

“只怕由不得你。”唐默一笑,再度密实合上她香汗淋淋的身躯。

第九章

窗外风声隆隆,刺耳的声响震动著玻璃帏幕。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室内黝黑得见不清彼此。

雩娘小心翼翼地滑下床榻,移步至窗棂边,失神地望著阴暗的夭幕被艳色纷歧的霓虹灯染成暧昧虚幻的色泽,蒙蒙的绽出光晕。

她从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望,感觉像御风而行的仙子。一个违反礼教遭受谪贬的落难仙子。

她低头睇视自己光滑果呈的身子,意外地竟没有丝毫羞愧和不自在。房里很温暖,一丝不挂竟也不觉得冷,她充分享受这种全然没有束缚的舒适与快感。她是早该将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宽大且沉重的衣裳丢弃。这样多好,自由自在的,像解放,解放身体也解放心灵。

卧房好大,足以让她翩然起舞,跳著“水歌舞”中难度最高的凌空飞跃。

以前在怡亲王府,每到元宵夜,花厅口就会请来梨园弟子,载歌载舞,饮酒助兴。她这“水歌舞”便是跟其中一位青衣偷偷学来的。

一个骤然回旋,她举腿过头下腰临地——突然失去重心扑跌而下。并非她的舞技退步了,而是身后的人,他……几时醒来的?

唐默在音响里放入一片CD,登时优美的乐音缭绕於四周,争先恐后地钻入雩娘耳中。

又一个神奇的东西。她兴奋极了,跳得越发起劲,一曲既罢一曲又起。

唐默双手抱胸,灼灼的目光,以一种研究的神色追踪她曼妙款摆的身影。

雩娘出奇不意地将身子舞向纱幔,滑上顶端,再轻盈写意地翩翩飞落,像只素艳的凤蝶,更像凌波仙子。

唐默把持不住,强行将她拥入怀中,雩娘一惊,抬头看他,适巧让他狂野放肆地吻住双唇。薄薄的红晕逐次泛红,直到与她绯红的水颊般嫣霞斑斓,他仍没放开她的意思。

久未见阳光的肌肤,原就苍白的吓人,加上连日来身心饱受无情摧折,尤其令她血色尽退。然,这会儿,失去的血液彷佛一下子全部窜回娇弱纤细的微血管,昂扬勃发地攻陷她的两腮、颈项、耳珠子……所有曾遭他残酷肆虐的地方。

雩娘低头埋入他的臂弯,希望终止他一波烈似一波的探索。可她不能,他的感情正蛮横驱动她的理智,达到他攻城掠地的阴谋。

抵死缠绵了一天一夜,她光滑柔女敕的酥胸依然骚动著他,教他不能自拔地深深依恋著。

这一次,和下次,以及往后岁月无数次的绸缪中,他都将以拥有者的姿态,以王者之尊,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

连著七天,从这里到那里……之后,再也数不清了,他教她享受人世间最极致的欢爱,要她几乎用整个生命去承迎、去狂喜。

“下个礼拜,我就要成亲了。”他尽量用她听得懂的语汇说明和郑依霖之间的纠葛。

“二十年前,我还没回到台湾的时候,原是缅甸的华裔商人唐飞的儿子,我父亲和尉任之的父亲都是贸易商,专做泰国和台湾方面的生意。

“有一天他照例偕同尉任之的父亲到泰国出差,当天夜晚却传回他们遭逮捕的消息,未几他们便无缘无故的死在泰国监狱。我们连筹钱为他们聘请律师打官司都来不及。赶到缅甸通知我们的就是他们的得力助手郑敦仁,亦即郑依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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