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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麦正秋 第8页

作者:川上

“好痒,你帮我挠。”

抓着他的胳膊,阿凉在他胸前扭来扭去,手使劲伸向后背,抠、抓、挠,好痒。

即使没有“”,任那样柔软的“娇躯”在自己怀里一蹭,麦正秋也不禁绷直了身体。

真是见鬼,他竟然,竟然对一个孩子样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低咒一声,麦正秋箍住阿凉的双肩,阻止他对自己的“挑逗”,扳过他的后背,挠。

没见过这么狠的蚊子,隔着衣服也能将人咬出一身包,前胸后背,腿脚手臂,全是小红疙瘩。

怎么挠他也叫痒,麦正秋揽住他的腰,一块浸入沁凉的河水。

水面平静如镜,浸入时漾开一圈圈波纹,稍顷之后,复又恢复了平静。

“唔,好凉。”

白天虽然燥热无比,可到了晚上,冰凉的河水还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麦正秋圈着他,让他靠得更近一点,不料阿凉却得寸进尺,两臂又缠上他的脖颈,两腿借助水中浮力,轻轻一抬就夹住了他的腰月复。完全没道理的,他身体的某个部件,突然就被激活。

真是见鬼,见鬼,见鬼!

一连串的低咒在麦正秋胸中溢开,想推开他,他却偎得更紧,挣扎的结果只是让他疼痛和僵硬。

怀中人儿一点没有意识到危险性,脸贴在他颈窝,舒服地喃喃:“唔,真好闻,月兑光了也这么好闻,看来不是衣服的味儿,是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

“阿凉,你不是要搓背吗?乖,下来,转过身去。”

推不开,只好哄。但求他不要再拿细女敕的脸颊磨蹭他敏感的锁骨。再这样下去,他会出糗,丢脸丢到东来国。

幸好,阿凉听话地撤下了双腿收回了胳膊,很乖地背过身去。

将他的头发撩到一边搭到胸前,麦正秋盯着他白皙的细颈和后背,迟迟下不了手。

这样浸在水中的半截背影,真像女人啊,让他给一个女人搓背,实在是没有经验,不知从何下手。

“秋秋,快,又痒了。左边肩胛骨那儿,好痒,快挠。”

挠挠挠,赶快泡完澡,离开这魅惑人心的星星河水。

第四章一路上有你(1)

他,真是个精力旺盛,一刻也闲不住的小家伙儿。

这一路上,有了他的陪伴,时间就似指缝间的水,哗哗地流,抓都抓不住。

好在,他们也不赶时间,他想干什么,他们兄妹都陪着,只是,每每看到梅儿望向他的眼神,麦正秋就不禁在心口悬上一丝忧思。

唉,别说是情怀懵懂的梅儿会喜欢他,即便是他这样一个自认成熟稳重的男人,都不禁受他吸引。

听他提出那些稀奇古怪吸引太子的招术,他就知道,通过这小子来套取太子的情报,恐怕是不可能。既然不可能,赶他走好了,可是,每每看到他可怜兮兮委屈兮兮讨好兮兮的表情,他就心软。

结果,他就一直让他跟着,跟到后来,要是一刻没看到他,他反而会替他担心。那小家伙儿,真是,对什么都好奇,多动得很。真想不通当日在大雄门口看到他时,他怎么会对他有那样的印象?他还以为阿凉掌柜是个如淡月一般冷漠的人,谁知道藏在人皮面具下的他,会是如今这副性情,看走眼,唉。

此刻,小家伙窝在他身侧,怀里抱着个大灰兔,手里抓着刚从田地里偷挖的萝卜,一个人咕咕叨叨,哄兔进食。

“二灰,大爷我再最后哄你一次,你要是不吃,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烤了。”

二灰懒懒地掀掀眼皮,不吃,就是不吃。

“啊啊,气死我了,秋秋,秋秋,这只懒兔,它藐视我它鄙视我它瞧不起我!”

转头迎上他一本正经气鼓鼓的表情,麦正秋失笑。

“它吃太多了。”再喂下去,恐怕这只可怜的二灰就要被撑死。

提着二灰的耳朵把它解救出来,再回过头,却见小家伙把萝卜剥了皮,龇着牙学着兔子的样儿“咚咚咚”连咬三口,然后鼓着腮“嘎吱嘎吱”嚼起来,嚼了两下,眉头一拧,张着嘴囫囵吞下,然后,“噔”,苦着脸把萝卜塞进他嘴里,“好辣,你吃。”

瞪着他,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麦正秋认命,就着他的手,咬着萝卜,嘎吱嘎吱。

他再也不同情二灰了,因为,二灰从来不吃剩的,而他,不但要吃他吃剩的,连二灰剩的都要吃。

他嚼着萝卜,嘎吱嘎吱,他又没嚼,怎么嘴唇也跟着他一动一动?曾被萝卜汁液沾湿过的嘴唇,红红的,鲜女敕而多汁,“咕噜”一声,麦正秋连忙别开脸。

“你饿了吗?你吞口水的声音好大。这里还有好几根萝卜,我给你剥。”

听到他的问话,麦正秋窘得脸发红,真是见鬼!

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他只好闷头吃下一根又一根萝卜,唉,二灰,可怜的二灰,他不如二灰。

吃完萝卜,阿凉道:“张嘴,冲我哈一下。”

“啊?”

没听清的麦正秋一愣,只见阿凉噘着嘴凑近来,粉女敕的唇瓣就像清晨沾了朝露的桃花,他心里一抽,正想偏开头去,却见他“哈”一声,朝他呵了口气,一股微辣的萝卜味就扑到了脸上。

阿凉睁着纯净如水的双眸问他:“是不是有味儿?”

麦正秋愣愣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小小地惆怅,点了点头,别开脸。

只听他咕哝一句:“我就知道,幸好我早有防备。”

一阵翻找,他找到一个瓷盒,从中倒出几粒炸花生米,用手拈了举到他面前,“张嘴。”

不知他又想干什么,麦正秋睨他一眼,没有反应。

他揪揪他胳膊,再举举手中的花生米,“张嘴。”

暗自叹气,乖乖张嘴,感觉他的手指压着嘴唇伸了进去,然后,他的指退出,他的舌上留下了几粒花生。

喂完他,阿凉又倒出几粒花生给自己,嘎吱嘎吱,嚼碎,咽下。

接着,他的嘴又噘到他面前“哈”一声,“还有味儿吗?”

麦正秋摇头,不敢直视他的脸,那张脸娇女敕得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在这张细白的脸上,有水汪汪的眼,卷翘翘的睫,粉溜溜的唇,若是望得久了,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而做出天理难容的事。

阿凉放心地退回去,麦正秋暗松了口气,慢慢嚼着口中的花生,也不知是因为花生沾了他的味道还是怎的,总觉得这普通的花生似乎也和往日有所不同。

正怔怔地嚼着,突然,耳朵一痛,回过神,却见阿凉的脸又在眼前放大,刚落回去的心立刻又提起来。

“怎么了?”按下心头的悸动,他强作平静地开口。

阿凉扯扯他耳垂,“你赶快嚼,嚼完了也冲我哈一下。”

不自在地扯下他的手,麦正秋用力嚼,嚼完了,闭着眼朝他“哈”一声,快速别开脸,耳朵好烫似要烧起来。

“啊,你吃得多,还有味儿,再给你点花生。”

除了任他摆布,麦正秋根本无力抵抗。

一路行来,他们的马车从小的换成中的再换成大的,由一匹马换成两匹马再换成三匹马,可是即便如此,东西还是装不下。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阿凉。每到一处集市,他都买一堆东西,什么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被子枕头凉席布垫,什么小桌小椅小箱子,一样一样塞满了马车。

结果,马车,就变成了装货的货车,而他们,总是因为他的贪玩儿,而不得不一次次露宿荒野。

当然,因为他采购的这些东西,他们并没有餐风露宿。

此时,在一条河边,火堆升起来,粥香飘起来,炊烟冒起来,又一个野外之夜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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