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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委屈了 第7页

作者:花儿

“最后一个问题。”高超不知道他陷入沉痛的回忆当中,还在乱发问,“要是霓裳对你无恩,你娶她的决心不变吗?”

“你先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闻人东方已经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当然也就没听见他的问题。

但他的沉默,却让高超误会了。

在高超推门出去的同时,一抹小身影也同时离开窗下,躲进树丛里。

“原来是这样!”闻人雪躲在树丛里,对窃听到内容得意不已,“哥哥是为了报恩才娶她,不是真的喜欢她。”

太好了!扮哥是她一个人的,她死都不会让别人抢走。

十岁的她,有着早熟的想法和强烈的占有欲,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来阻止别人接近哥哥。

只有她,才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

白霓裳到朱雀国一个月了,她和善的个性和美丽的脸庞,让她毫无困难的就让王府里的人接受了。

曾经是公主的她,一点也不会因为王府的气派和豪华而感到不习惯,而且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失礼的事。

她最常做的事就是整理自己住的邀月阁的花草,如果没有必要,她从不使唤人。

闻人雪常常来跟她说话,拉着她问东问西,开口闭口大嫂叫得她尴尬不已。

晚上闻人东方常会来找她下棋,问她有没有缺什么,过得还习不习惯。她总是点头说一切都好,并且问他,什么时候他才要告诉大家,她并不是他的未婚妻。

“绝对不可能。”他总是这么回答。

窗外下起绵绵的细雨,白霓裳站在窗前看着幽暗的花园,有些怅然若失。

为闻人东方泡的茶都要凉了,怎么他还没出现?

“小姐,都这么晚了,我看大王不会过来了,不如我去把门关上,妳早点安歇好吗?”

“秋天要到了。”她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股凉意了。

北国的秋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小姐?”婵儿疑惑的问:“妳说什么?”

“没什么。”白霓裳轻笑一声,“我们再等一下下,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走出去。站在屋檐下,细雨顺着风飘上她的脸颊、发梢和衣衫。

“小姐,风这么大,雨会打湿妳的。”婵儿走出来,担心的说。

“没关系,我觉得有些热,想吹点风。”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么非得出来不可,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自己。

“那我陪妳。”婵儿站在她身后,远远的看见一盏亮光逐渐接近,她高兴的喊着,“是大王来了。”

丙然是闻人东方手提着一盏风灯,冒着雨前来。

白霓裳见状立即跑下台阶,“你怎么不披件蓑衣?”

她发上和脸上沾满了雨水,自己也淋着雨,倒说他没披件蓑衣,真是傻气得可爱。

他好笑的反问,“妳的伞呢?”

“啊!我倒忘了自己没撑伞。”

她连忙转身冲进屋檐下,他则跟在她身后,将风灯交给婵儿,顺便交代,“拿干衣服让小姐换过吧!”

“是,大王。”

白霓裳换了衣服出来,丫头已经在炉子里生了火,而闻人东方就站在炉边烤火。

“不换衣服你会着凉的。”

“不要紧。”见她担心的神情,他就越不想换下这身湿衣。他喜欢她担心他的模样。

她皱着眉说:“这样不行的。”

“妳心地这么好?担心坏人会不会着凉,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嗯……坏人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生病也要吃药的。我连一只狗受伤都于心不忍,更何况是一个人?”

“妳拿我跟狗比?”闻人东方笑道,“看样子我在妳心中,真是坏人了。”

白霓裳倏地脸一红,“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那么想。”

旁边的丫头见了都忍不住偷笑。一直到霓裳小姐来了之后,她们才知道原来大王是会开玩笑的。

“来吧!婵儿准备棋盘。”他接着对白霓裳说:“今天让妳五子。”

她忍不住一笑,“你好象没赢过。”

“用说的也高兴,坐吧!”

他喜欢看她纤长的手指捻着洁白棋子在半空中迟迟不动,然后再缓缓落下,接着朝他露出微笑。

他从来没有胜过她,因为他完全无法专心。

他会注意她脖子的曲线、乌黑的秀发,及手的动作有多优雅,然后完全忘记专心一意是下好棋的先决条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雨夜中响起,婵儿开门出去探。

“是若风姊姊呀,这么大的雨,妳怎么跑来啦?”

若风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大王在这吗?”

“在呀!”

“那就好了。郡主突然得了急病,抱着肚子满床打滚,我们全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屋内的闻人东方一听,立刻起身,“我过去看看。”

白霓裳一听,也忍不住着急,“我也去。”

“不用,我过去就好。”他回身安抚,“别担心,可能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那好吧!”看他说得坚决,她也就不再坚持,“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忙,一定要告诉我。”

“嗯。”他点点头,淋雨而去。

“不知道郡主要不要紧。”婵儿一脸担心的说。

像闻人雪这么活泼可爱的小泵娘,大家都不希望她有个万一。

“应该不会有事的,菩萨会保佑她的。”白霓裳虔诚的祈祷。

“是呀!毕竟郡主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老天不会这时候给她受罪的。”

“怎么雪儿小时候很辛苦吗?”

“是呀!”婵儿一脸难过的解释,“郡主是大前年才接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她瘦得叫人好心疼,一双大眼睛都陷进去了,手脚上都是冻疮,叫人看了就心酸。”

“那不就是她七、八岁时的事?”白霓裳忍不住靶到惊讶,“谁会这样折磨一个小女孩?”

说到这个,婵儿一脸义愤填膺,“还能有谁?也就只有白凤国的狗皇帝这么没人性。”

白霓裳闻言脸色一变。听到婵儿用狗皇帝、没人性来形容自己的父皇,她觉得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感受却是悲伤。

连别国的人都这样看待父皇,可他却完全不管,只将自己关在华丽的皇宫里享福,耳朵眼睛都不愿张开。

听人家说,母后在的时候,父皇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让他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婵儿小声的说:“小姐,妳应该知道吧!大王其实是白凤国的人,不知道家里犯了什么罪,被流放到北疆去。郡王是个遗月复子,跟大王失散了好多年,大前年才从苦役营里买回来。

“最可惜的就是老夫人,熬不到大王出头就过去了。”

虽然都是被流放到北疆,但男女犯人却是分开的,因此大王才会失去母亲和妹妹的消息这么多年。

白霓裳只觉脸上一阵发热。她对闻人东方何尝有恩,他家破人亡,不就是因为父皇的一己之私。

他该恨她的,为什么却因为她当年替他求情,而将父皇对他们家所做的一切,一笔勾消?

对闻人东方来说,她应该是仇人的女儿,而不是救命恩人。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好、还要关心她的死活、还要委屈自己?

如果雪儿知道她是仇人的女儿,还会抱着她喊嫂嫂吗?

婵儿看她脸色有异、眼眶含泪,担心的问:“小姐,妳没事吧?我看妳脸色很不好。”

“我没事!”白霓裳顿时声音哽咽,泪水滚滚而下,她连忙举袖擦泪。

看她落泪,婵儿紧张不已,“小姐!妳怎么哭了,是不是婵儿说错话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头疼而已。”

那一定很疼,否则小姐怎么会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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