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麻辣女酒徒 第7页

作者:花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在她旁边坐下,注意到她刚刚提的竹篮不见了。

“我说那个叫化子呀,他讨饭讨进了酒楼来,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可没见过这么大胆又不怕挨揍的乞丐。”

酒楼开门是做生意的,多少怕晦气而不让乞丐靠近,往往他们一靠来就被小二大声斥喝,或是打骂走了。

“他的碗虽然缺了口又脏又破的,可是上面还沾了一些饭粒残菜,我觉得不对劲。”

皇甫擎祯反驳道:“他是乞丐呀,碗里没有饭粒残莱难道要装山珍海味?”

“就是这样才不像嘛!他要真是饿了三天,还能不把那碗舌忝得干于净净的吗?再说他手脚上一点脓疮、伤口什么的都没有,这人要不是假扮乞丐骗人钱,就是别有目的。”

他只能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她观察人微.

“我给了他一些碎银,你猜猜他往哪里去了?是到对面的布行了。”

他还以为她当时只顾着喝酒,原来连那乞丐的去向她都留意到了。“他有了银子想买件新衣,这也不行?”

“乞丐有了银子居然不想填饱肚子,而是想穿新衣?!这可真是怪事一件。”

皇甫擎祯无法反驳,油油的说:“就算他是假乞丐,那又怎么样?”

“当时我们前方还有一桌,他略过他们直直往我们这讨来,如果不是另有目的,难道是看中你长得俊吗?”

“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他嘻嘻一笑,故意把脸凑到她眼前去,“我是挺俊的。”

孙唯光脸微微一红,横了他一眼,“谁这么想了,我只是随口说的。”

“是吗?”皇甫擎祯可乐了,原来这小酒鬼也是挺有看男人的眼光的。

“你不要打岔,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他跟我说话,却老是拿眼睛瞟你,更是大大的不对劲。”

“也许是我这张脸男女通杀,无一幸免。”

“少不要脸了!全身招摇的行头。”

他忽地灵光一闪,“所以才要我到你房间去,让他补空对不对?但他要是没来呢?”

“没来就麻烦了,如果他真大张旗鼓来抢,我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到时恐怕只能把你的家当全都乖乖送上,反正财去人安乐。”

“你也太多虑了吧?居然能够想到这里来,我也挺佩服你的。”

从一个上门乞讨的乞丐,进而联想到一个可能发生的抢案,如果真的发生了,他真要给她拍手鼓励了。

“多虑不是坏事。”她笑咪咪的说:“反正我睡不着,在这里等着看有什么好事会发生也不错。”

“你睡不着,还得我作陪,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太皇太后也没她架子大。

“陪陪我,你也没坏处呀。”她一笑,“反正等得无聊,咱们来玩个游戏。”

“玩什么游戏?”

“易字令。输的喝一口酒,怎么样?”她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考虑着。

“怕输我还是怕喝酒?”

“你不用激我,我奉陪到底。”

所谓的易字令规则很简单,出令的人念古诗一句,将原诗中的一两个字改动,然后由另外一个人发问为何非某字,出令的人必须引用另一句古诗来回答改字的原因,而诗里还要包括原先被改的字。

若回答上了就算赢,而发问的人算输。

这游戏虽然简单,但若思绪稍慢或是阅识不多还是会惨败下阵。

‘那我先起令。”孙唯光笑道:“少小离家老‘二’回。”

“怎么不是老大?”

“老大嫁作商人妇。”

她起令时引用贺知章的“少小离家老大回”,将老大改成了老二,再引白居易的诗“老大嫁作商人妇”来说明改字的原因。

贺诗和白诗里的老大指的是年纪大的时候,并非指排行。整个游戏就是在这种曲解诗意和断章取义中见诙谐,解出妙趣无穷。

皇甫擎祯从得意扬扬的她手里拿过酒葫芦,凑在嘴边喝了一口,“刚开始而已,别得意。”

“换我了。此地空余‘白’鹤楼。”换他起令。

她笑问:“为什么不是黄鹤?”

“因为黄鹤一去不复返。”

她笑嘻嘻的拿回葫芦喝了一口酒,“犹抱琵琶半遮‘眼’。”

“为何不遮面?”

她耸耸肩,装出一脸无奈,“人面不知何处去。”

皇甫擎祯只好再喝一口,“咱们改改规则,我起令你接,这样才能分出准高明。”

她点头同意,“我答不出你赢,我答出你输。”

“好,接招吧。”他想了一想,“春城何处不飞‘尘’,花往何处去?”

她毫不思索,“桃李虽春未见花。”

“忽见陌头‘桃’柳色,何以非杨?”

“杨柳千条尽向西。”她一口就回答,嘻嘻的看着他。

“誓扫匈奴不顾‘家’,为何非身?”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又问:“大有‘农民’去看花,闲人何在?”

她笑回,“乡村四月闲人少。”

“此‘理’只应天上有。何以非曲?”

“由来此曲和人稀。”

“刘‘兄’不敢题糕字。为何非郎?”喝了一大口酒,他不死心的再出令。

“小泵居处本无郎。”她轻声的说。

皇甫擎祯顿了一顿,思索了会,“妆罢低声问‘情婢’,夫婿何去?”

她低声一笑,“自家夫婿无消息。”

“五月寻‘花’不辞远,何以非仙?”

他已经喝掉了半壶的酒,却还拿她没办法,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着急。

孙唯光带着盈盈笑意瞅着他看,白皙脸颊染了些酒配,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答不k来。”

他大乐,“哈哈,输了吧。喝酒!”

“你若答得上来我才算输,要是你也答不上来,那也只能算是打平。”

“我当然答得上来。”他把葫芦塞到她手里,“你听好了,是‘愿作鸳鸯不羡仙’。”

“是吗?”她盯着他抿着嘴笑,脸上带着一种挪榆促狭的淘气神色,“我可没那福气。”

“你真是个鬼丫头。”他猛然明白了,她并不是答不上来,而是算准了他只能引这句诗,乘机取笑他的。

“这是骂我还是赞我?”孙维光问道:“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是骂你,女人太笨讨人厌、太聪明更糟糕。”

她不服的问:“为什么聪明的反倒不好?”

“因为怕输。”他老实的说:“脸上挂不住。”

她噗妹一笑,随即像察觉到什么的将他一拉,隐密的藏在板车后面,低声道:“人来啦。”

月光的照射之下,一个鬼祟人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院子里,其手里拿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轻轻一跃跳上屋檐,推开皇甫擎祯房间的窗户,俐落的窜了进去,跟着是一声低低的呼声响起,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了。

“逮到了。”孙唯光倒过头来,高兴的说:“一尾大鱼。”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散发出一圈柔和的光芒,皇甫擎祯出神的看着她,也跟着她笑了。

第四章

皇甫擎祯和孙唯光并肩进房,黑暗中听见一阵扭动声,她点亮了油灯,房内登时一片光明。

只见一个人屈着身子,手居然缩在下面,两只脚则是一脚前一脚后的跪屈着,整个人就像颗大肉粽似。

孙唯光笑道:“老兄,你半夜为了做这生意,可是下足了本钱啦,又是扮乞丐又是扮粽子的。”

“既然被你们擒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本钱的生意做久了,他文虔是头一次栽跟头,述栽得莫名其妙。

他一拉开窗户就觉得手上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了,还来不及反应地先进了房间,脚一落地竟听见叮的一声,一张大网对着他当头罩下,将他同住,他立刻知道是中了机关心里大急,可越是想要赶紧月兑困地挣扎着,那网子却缚得越紧,片刻之间就给缠得难以动弹。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