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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天秤女人 第9页

作者:洪颖

他总以为两个人要相守一生,需要双方努力、需要花时间培养相处默契,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注定”要怎么样的情感,

可是她的出现,推翻了他对男女情感的定义,他跟她就是那种该遇见、注定遇见的伴侣。

是啊,在他进入她的刹那里,他们交逢的不仅是躯体,还有更深刻、更浓烈的、一种让他找不到形容词的激荡感受,那深刻的激荡让他义无反顾相信了——她是他的!

在当时,他仅剩一个念头,就只是想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身体贴著身体,以最完美且完整的结合方式拥抱她!

那种需求、需要她的念头,已超越了性,生平第一回,他在女人身上发现一种纯粹的渴望,渴望跟对方厮守永生永世,无论生、无论死。

他完完全全被那股渴望淹没、完完全全没有抵抗的念头,也许所谓的灵魂伴侣就是这样吧。

因而当他那天清醒过来,发现她不在了,那种难言的恐慌,比失去自己的生命还要难受。

回台北后,他到公司,无意间发现瑀舲的履历表,除了狂喜,剩下的就是可笑的宿命感,他竟开始感谢起那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祗,感谢起命运又把她带回到他身边。

此时想想,他觉得潘潘的指控一点也没错,他是没真正爱过她。

没遇见瑀舲之前,他不认为潘潘的指责公平,然而现在对潘潘,他原先不谅解的情绪全不在了。

天秤传说

遥远的狩猎时代

掌管善恶的西斯多丽雅

始终守著人间善恶两端的平衡

直到人类的贪念

倾斜了原本持平的秤子

惹得伤心的西斯多丽雅

只能带著手中的秤子

回到宽阔的天空

化成夜里头的闪亮星星

天秤小站

小秤子的性格倾向——

为一典型拥有罗曼蒂克特徵的理想主义者

讨厌争执、凡事讲求“公平”

对於讲究事物平衡有贪得无厌的需求

但总在寻求平衡的过程里失衡

第四章

星座小语

占有欲最强的星座——天蝎座

最公正的星座——天秤座

台北的天空,开始飘起雨丝,整个城市雾蒙蒙的。

没想到上班第一天,竞这样莫名其妙过去了。她没带伞,才初夏而已,今年第一个台风来得特别早,气象预报今天一入夜,台风就会登陆。

到台北的第三天,以为复杂的心情会渐渐趋向清晰,不料会再碰见他,而她口口声声说希望靠自己的力量生活,结果到头来,她能进得了“星宇科技”,靠的却是他的关系,虽然这层关系她靠得不明不白。

梁澔星,就是他的名字……那天要离开时,她挣扎著要不要翻阅他的皮夹查探他的名字,至少日后她要回想,起码有个具体的名字。

但仔细想过之后,她就觉得那想法很可笑。有具体名字可想又如何?名字终究只是表徵,能引发她回想的,是他的话和他的举止言谈,以及他们之间那股说不出缘由的强烈渴望。

以为不会再碰见的人,不但碰见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禁不住要怀疑,冥冥之中,是不是果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存在?

听说台北的雨微酸,淋多了头发会越来越少,可是今天,她就是好想好想淋雨。

站在骑楼底下,跟几个今天才认识的同事礼貌性说了再见,她一个人看著天空越落越急的渐强雨势,没再迟疑,噙著一抹下定决心的微笑,她踏进雨里。

相较於其他撐著伞、或是急忙躲著雨的人,她在雨里漫步的闲适,成了强烈的对比。只不过在这个匆促漠然的城市里,就算再多几分奇怪,也引发不了太多旁人关注,何况她只是没撑伞,走在雨里而已。

由小转大的雨,很快湿透了她的短发与衣裳,她任由冰冰凉凉的感觉贴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今天走出粱澔星的办公室后,他的确如他所言,不为难她。偶尔,他会用电话交代一些该做的事,除此就再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小苹说,从她进公司到即将离职,“总经理”这个位子,从来没这么实在过,换句话说,总经理这个人一年在公司出现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就能数得十分清楚,而且每次在公司待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要说“总经理”根本就是个虚位,一点也不为过。但这回,“总经理”好像决定奋发图强了。这些“事实”,全是小苹告诉她的。

她的心情很复杂,不知为什么,从她看著梁澔宇为唯一的弟弟,几乎是低声下气请求她这个毫不重要的小职员后,她的心情就纷纷乱乱地。

一天可以发生多少事?当然是很多很多,像今天。她在雨里踏著双脚的步履,突然止住了。

她纷乱的心绪,也许就是因为梁澔宇!

他对梁澔星的好,让她突然间渴望起亲情的温暖,如果,她身边也能有一个像梁澔宇那样的亲人,她的寂寞是不是就能少一点了?

淋著雨沉思的她,看著人来人往的大街、看著一盏盏亮起的街灯,觉得好茫然,浑然不知有个人撑了伞,在她身后陪著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惊觉发上滴落的雨似乎停了,抬头看,才发现不是雨停了,而是隔著一层透明伞挡住纷落的雨滴。

“淋这么久的雨,应该够了。”

她转身迎上的,是梁澔星坦然的目光与笑容。

她非常不习惯他外表上的改变,甚至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他,跟街上来来往往的其他两支脚的雄性动物没什么两样。

她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天前,他那颗几乎让黑发与胡须包覆的头颅,有时会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现在,他剪短了原本长长的乱发,脸上胡子也修得一乾二净,显现出他立体得能让女人激赏的五官。这个他,如果在半个月前,绝对可以归成她欣赏的那一类男人,乾净、清爽、俊朗,外加优雅绅士的举止,她一定会非常欣赏他。

不过,那是指,在半个月以前。

现在的她,不再这么想了。

或许是培轩改变了她,坦白说,培轩跟眼前的梁澔星,大致可以归成同一类人,同样有著俊朗讨喜的外型,还有显赫的“背景”。

按理,她又碰上同一类男人,应该觉得庆幸,这种状况似乎符合了西谚那句——“上帝关了一扇窗,必会开启另一扇窗”,然而她却丝毫欣悦之情也无。

倘使能够选择,她宁愿选择那天看起来是个十足十流浪汉的他,那一天,她真的对他动了心。

可是现在这个他,教她不由自主想离得远远的,因为他让她想起培轩,让她想起像他们这一类的男人,是许多女人的渴望,而他们又理所当然在抵抗诱惑的能力上,显得非常薄弱。

见她失神的表情,他觉得淡淡无奈,他以为他的改变能博得她的注意。

他没来由想起那天罗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潘潘实情?

既然女人都免不了有虚荣心,他大可用他的“实质条件”留住潘潘。那时他还不懂,其实是他不够爱潘潘,自然就没认真想过留下潘潘。

此时此刻,他很明白,若是换成了瑀舲,他绝对愿意不顾一切留住她。

经由潘潘的事,他以为女人需要实际的东西,所以重新面对她之后,他很乐意在她面前展现另一个自己,一个能够吸引女人的自己,可是,她却怪异的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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