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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郎上错床 第12页

作者:黑洁明

看,前面的寇子就是一个。

所以……再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她皱起眉……这家伙实在是教她不知道该将他定位在哪。

前面那对新人,在牧师的祝福下,互换了戒指。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不够认识他,说不定这家伙在世界各地都有女人,毕竟他有那个财力。

男人只要有钱就会乱来,这几乎已成了定律;更何况,他不只有钱还长得帅,如果他身边会没有女人,那才真的有问题。

就算是那样,那也不干她的事。

暗地里咕哝了一句,宁宁下意识的皱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里来,对了,是要归类……

好吧,他是寇子的弟弟,既然她把白云当朋友,寇子又娶了白云,勉强来说,这家伙可以放到朋友那一栏吧?

或是……房客二号?

老天,她到底想这个做什么?就算他长得很帅好了,那干她屁事啊!

恼怒自己的思绪一直在他身上打转,她咬著下唇要自己停止再想下去。

前方的寇子亲了白云,两个人笑得好幸福。

宁宁心一紧,她一直不认为所谓的爱情,真的会有一个快乐的结局,至少她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直到现在……

天知道,即使是现在,看著他们两个,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啊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

难道是她太遇愤世嫉俗了吗?

她真的很不希望她的观念是对的……

手一暖,她低首,看见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霍克仍看著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抽手,只是任他握著。

她真的很希望,公主和王子从此会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真的……

“喂、喂!欧阳宁宁,等等——”

才刚要走出喜宴会场,宁宁就被人叫住了,她回首,看见白云那位当红娘的高中同学,直觉叫她赶快走人,可惜那女人腿也很长,她知道自己跑不过她,只得认命停下。

“什么事?”

“寇天昂他弟喝醉了,我记得你住白云咖啡店的二楼,你可不可以顺便带他回去?”

她瞪著那个大美女,很想说不行,然后她看见那个男人,他不知何时跑到前面,然后抓著麦克风开始唱起奇怪的英文歌来。

那个……笨蛋!

她僵在原地三秒,才决定上前,在他出尽洋相被人认出来前,把他给弄出这个地方。

“嗨,甜心。”他一见到她,绽出开心的笑,双臂一伸,就将她揽到怀里。

“我不是甜心。”她侧身闪过他的魔手,反手一抓,拉著他就往外走。

“嘿,甜心,你要带我去哪里?”他脚步有些踉枪,脸上挂著傻笑。

她真不敢相信这家伙会喝得这么醉。

宁宁拖著他到门口,皱眉问那大美女:“他到底喝了多少?”

“一瓶。”大美女微微一笑。

“一瓶会醉成这样?”老天,这男人只差没开始跳月兑衣舞了。

“高粱。”大美女开口补充,笑意更甚。

宁宁开口骂了一串脏话,不是因为大美女的微笑,是因为他吐了。

他一路从饭店吐回家,然后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这只猪!

瞪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她原本考虑要让他就这样睡到天亮,但一想到恐怖的呕吐味会在房里逗留不去,她就觉得一阵思心,只得认命帮他月兑去衣裤。

可恶,她痛恨得帮房客处理善后,不论是猫大便或是沾到呕吐物的衣——

思绪在看到他胸月复上那道恐怖的伤疤时猛地顿住,她瞪著他高级衬衫下的那道伤,脸色有些发白。

我的天,他这伤哪里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瞪著他那道伤口多久,但直到痞子跳上床来,她才回过神,逼自己继续月兑他衣服,却止不住双手发颤。

那是旧伤,看起来不像新的,是旧的。

她把他的衬衫丢到洗衣机时,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觉得惊慌,她没看过那么大的伤疤。

事实上,她觉得他受了那种伤竟然还能活著,简直就是奇迹……

难怪那天在医院,他死都不让护士月兑他的上衣,她还在奇怪,明明这家伙平常在咖啡店里挺会和女人打情骂俏的,怎么会守他的上衣像在守贞操带一样——

结果,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疤,想到那道疤,她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

放了一匙洗衣粉,宁宁按下电源,然后深吸了两口气才走回房里,跟著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惊慌,忘了把他的裤子也月兑下来。

替他月兑裤子时,她发现他腿上也有疤,只是没胸月复上的那么恐怖。

她把他的裤子也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回到房里,他仍瘫在床上呼呼大睡,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裤,那看起来相当丑陋的疤痕,在他胸月复上随著他的呼吸起伏。

美丽的动物,有著丑陋的疤痕。

他俊美的脸,让那疤痕看起来更加恐怖。

她一直站在门口看著他,怀疑老天爷怎么舍得让这么美丽的动物受那种恐怖的伤?

她光是站在这里看,就觉得头皮发麻,胸月复同样的部位莫名隐隐作痛,更何况是当时受伤的他?

床上的男人打了个冷颤,她走上前,替他盖上被,遮去他身上丑陋的伤疤,但她知道它仍在那里。

瞪著他俊美的五官,她怀疑他究竟遭遇过什么样的事,才会留下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疤……

深夜,两点。

他发出怪异的闷哼。

宁宁停笔,皱眉。

声音戛然而止,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於是继续盯著萤幕工作。

另一声压抑的声音响起,再度打断了她的注意力,她瞪著萤幕两秒,开始听到他在呓语,断断续续的,破碎、不安的呓语,英法交杂,语意不明。

她有些恼的丢下笔,乾脆起身走到隔壁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眼,她就确定他在作恶梦,那不难辨认,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两手紧握成拳,冷汗涔涔。

一喂,醒醒——”她伸手推他,试著将他叫醒。

“不……”他被困在恶梦里,颤抖著。

“霍克,醒醒!”她轻拍著他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凶恶,抓住她的手,脸红脖子粗的低咆著。

宁宁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没醒,跟著他俊逸的脸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逸出唇角的声音却有种空洞的绝望。“为什么……如果不要我……为什么要生?”

她一僵,知道这太隐私了,她不应该听这个。

她想退开,他却紧抓著她的手不放,跟著下一瞬,他又吼了起来:“走开!放开我——别管闲事!别管我!宾啊!反正我是多余的!老头子不会感激你们的!宾啊——”

好极了,这家伙嘴里喊著叫人家放开他,他自己却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他的手劲很大,宁宁痛得要命,知道明天手腕上一定会出现淤青,可此时此刻她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他说的话!

懊死,她不想和人牵扯太多,她不想知道太多他的隐私,她不想为他感到心痛,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

没办法了,扯不开他的手,又怕他说出更多让她会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的内容,她白著脸,爬上大床卯起来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霍克被打得整个头偏到一边,不过这回他睁开了眼,碧蓝的双眼,空洞而茫然。

“醒了吗?”她不确定的开口问。

“什么?”他声音沙哑,视线开始有了焦距。

“你在作恶梦。”她说。

原本因恶梦而急促的呼吸逐渐趋缓,他怔仲的看著她,却没有再开口。

懊死,不是被她打傻了吧?

宁宁一皱眉,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有些迟疑的伸出手,触碰著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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