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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邪魅 第10页

作者:郝逑

语毕,他朝台下的黑衣人挥袖示意离去。

等到最后一人离开后,他再也忍不住得意,仰头狂笑,隐约中他已经可以闻到血腥的味了。

一大早,郯庄一片喜气洋洋,朱红的大门外高高悬着两盏贴有金色双喜字的大红灯笼。

一阵锣鼓喧天后,身穿新郎服的郯肇亭掩不住得意之色,弯腰将花轿中娇小的新娘扶了出来,领着她往大厅前进。

远远见着新人朝大厅走来,一旁的总管连忙出声吆喝家丁、丫头,赶快再做最后一次检查。

拜堂将成,总管的“送入洞房”声一出,观礼来宾还来不及说出贺词,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十余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大厅之中,个个手中握有一把光晃晃的刀剑。登时,大厅乱成一团,所有观礼宾客尖叫声此起彼落,纷纷仿鸟兽散,直到郯钧修大喝一声,才暂时压下混乱的场面。

原先挂着一脸满足傻笑的郯肇亭眼光一闪,动作迅捷地挡在新婚妻子身前,面色冷凝地看向黑衣人。

“今天是在下的大喜之日,十分欢迎各位来喝杯水酒。”郯肇亭顿了下,嘲弄道:“不过,麻烦各位壮士将手中的刀剑收起,喜庆之日,实在不宜动刀动剑。”

十余名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始终不发一词。

带头的黑衣人,手里持着一把似刀似剑的利刃,双眼含冰地看向他,“郯肇亭?”

“正是在下。”郯肇亭神色一如往常地点头,右手在身后轻轻握住妻子微颤的小手。

那名黑衣人状似满意地轻点下头,把视线调往郯钧修,“郯庄庄主郯钧修?”

郯钧修朝他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把妻子推往郯庄护卫圈中。

黑衣人对他的动作只是冷冷一笑,改把眼光移向站在郯肇亭身后的三名俊郎男子。

“郯彦人、赵司云、黑品东。”

三人因他准确无误的点名愣了下。

郯彦人最先收起错愕,沉稳的朝他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是事先做了调查才来的。”敢在他好友的婚宴上搞乱,说什么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挡人姻缘可是会倒楣三辈子。”赵司云示意另外两人往前一步,同时护在郯肇亭身边。“黑衣人兄台,阁下没听过这句话吗?”

黑衣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再把眼光在大厅中扫视一圈,确定他待会儿动手的对象。

蓦地,他双眼一眯,冷冷地看着慵懒地坐在椅上喝茶的白衣少年。

“你是谁?”虽是意料之外的人物,黑衣男子低冷似冰的声音却丝毫听不出任何讶异的成分。

他们派出的探子并没有提过这名白衣儒生。

听到他的问话,白衣少年起身朝他挑眉一笑。“看来阁下的调查似乎是没做齐喔。”

“你是谁?”没理会他的挑衅嘲弄,黑衣人依旧一副冷峻无情的模样。

“袭魅。”

“谁?”黑衣人冷声喝问,显然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

“和你一样,来观礼的人。”袭魅耸耸肩,对眼前一触即发的情势一点也不在意。黑衣人黑眸似冰地扫了他一眼,冷声喝道:“滚!”

“要是我不呢?”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他手中的利刃,袭魅依旧是一副慵懒模样。“我倒不知道来参加喜筵还会把命给送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直接把眼光转向今天的新郎倌。

“有什么遗言?”黑衣人冷冷地问。

郯肇亭勉强忍住气,沉声道,“今天是在下的大喜之日,兄台开口闭口净是些不吉利的话,不觉有些过分?”

“休与他罗唆。”

此时,站在黑衣人身侧的另一名黑衣人突然冷声开口,口气中含有明显的教训意味。

带头的黑衣人侧首冷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起内哄?”这倒有趣。袭魅轻笑出声,挑眉看向那两名黑衣人。

先前出声教训人的黑衣人双眼一眯,事前没有任何徵兆,突然出手攻向袭魅。

众人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

距离袭魅最近的郯钧修连忙出手,及时挡去他凶残的攻势。

“魅儿,你没事吧?”他担忧地看问袭魅,示意他躲到郯庄护卫群后。

魅儿一介白面书生,哪躲得开黑衣人的一剑?

袭魅朝他摇头,依旧而带微笑。“世伯,我没事。”

“魅儿,你快过来。”

终于反应过来的袭黧连忙掀开红巾,见到袭魅险些遭到攻击,差点昏了过去。见他月兑险后,急忙出声唤他。

眼前这一幕,让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十年前家破人亡的那一日……

“我没事,你别担心。”袭魅朝她摇头。不过看亲姐娇容惨白,仍旧缓步走到她身边,安抚地朝她轻轻一笑。

“你就当在看戏就行了,你的夫婿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放心当你的新娘子就行了。”

袭黧轻皱柳眉,不安道:“魅儿,你别胡说,现在的情势很危险呢。”都什么时候了,魅儿竟然还有心思谈笑?

“怎么,不相信你的夫君?”袭魅有些故意地说,原先的低语突然大声了起来。

“你又胡说。”袭黧气嘟了脸,以着自认严厉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转向早已打成一团的人。

袭魅轻挑了下眉,不置一词地站在她身边。

像是早先套好一般,大部分的黑衣人集中围攻郯氏父子、郯肇亭的三位好友,以及郯府护院,另外两名黑衣人则在伙伴的掩护下,缓缓接近殷莲儿和今天的新娘子。

郯肇亭见状,连忙摆月兑带头黑衣人的纠缠,急忙飞身上前及时拦阻正想擒住殷莲儿及袭黧的黑衣人。

看着情况越来越混乱,袭黧又惊又怕,脑中不断浮现多年前袭家灭门时的景象。她紧捂住双唇,深怕她过于害怕不安而惊叫出声,进而影响郯肇亭。

她抖着手拉着袭魅的衣袖,踮起脚,在他耳边颤声叮咛道:“魅儿,你快躲到姐姐身后来。”

袭魅侧脸看着她抖得如秋风落叶的小手,不由得于心不忍,知道她脑里回想起什么。

“姐,我不会有事的。”他将袭黧拉到身后,自己挺身站到她与殷莲儿身前,首当其冲成为黑衣人的目标。

袭黧倒抽了口气。急声道:“魅儿!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道姐姐身后躲好!”刀枪无眼,要是伤了魅儿怎么办?

“是啊,魅儿,郯伯母懂些拳脚的,你快到郯伯母身后躲着。”殷莲儿也跟着附和出声。袭魅有这心意她是很感动,可是他一介书生,怎么禁得起这些黑衣人的一拳一掌。袭魅轻挑了下眉,顿时觉得好笑极了,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准许,再加上若是他失笑出声可能难逃被痛宰的命运,他真的很想大笑出声,他真的看来那么没用吗?怎么一堆人急着保护他?

现在除了郯夫人和袭黧挡在他身前外,连同来参加婚宴的人,也有不少人挺身护在他身前。

他无奈的轻叹一声,看来爹娘以前做人实在是太成功了,要不,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顾已身安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打定主意要护住他?

这时,正在与郯肇亭缠斗的带头黑衣人乘隙观了下四周,赫然发现大伙保护的人竟然不是殷莲儿,也不是今天的新娘子,而是刚才那个白面书生。

他迅速朝几名黑衣人以眼神示意。

几名原本和郯彦人等三人缠斗的黑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几根细如寒毛却有半尺余长的银针,对准被众人护在中间的袭魅射去。

众人惊呼声不断,等到有人回过神欲飞身抢救时,却为时已晚,银针已经射至袭魅身前……

袭黧惊叫出声,不及细想使挺身上前,护在袭魅身前,闭眼咬牙等着银针刺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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