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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追逐的梦 第25页

作者:郝逑

“你还说!”仓还寒又羞又气地拿起一旁的枕头往他丢了过去,“你闭嘴啦!”

骆碠冀眼明手快地接住枕头,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羞红的小脸,促狭道:“骆太太害羞了。”

“你无聊。”仓还寒白了他一眼,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要去倒牛女乃,你别指望我替你带任何东西回来。”

骆碠冀开心地笑出声,跟着起身下床,在她走出房门前搂住她的腰。“我跟你一块下去。”

她拉开他的手,“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跟你去。”骆碠冀又把手放回她的腰上,笑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趁她分神之际搂着她往外走。

“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漏。”他故意卖着关子,搂着她往大门走去。“我本来是打算改天再给你的惊喜,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再加上我也等不及了,所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仓还寒拉着他停下脚步,一脸坚持的说:“你先说清楚我才要去看。”

“不行。”他摇摇头,不顾她的抗议,半抱半拖地搂着她继续前进。

仓还寒无奈地望着他俊逸的侧脸,任由他拖着走。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她在院子里的回廊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我不喝牛女乃总行了吧?我们可不可以回去睡觉了?”

骆碠冀对她的抱怨听而不闻,见她不肯走,他干脆拖着她走。“待会等你看到之后,你会兴奋得连觉都不想睡。”

“在半夜三点?”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嗤笑道:“有什么事比睡觉更让我兴奋?”

骆碠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她一时收不住脚,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你干嘛?”她捂着发疼的鼻子,没好气地啐道。

“想到睡觉你就兴奋……”说着,骆碠冀邪邪一笑,眼光暧昧地在她身上打转,啧啧出声地调侃道:“骆太太,三更半夜的,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在想什么?”她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想睡觉的事。”

“睡、觉、的、事。”他一字一顿的说,口气暧昧极了。

“想睡觉有什么不对的。”仓还寒握拳朝他肩上捶了下,“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那是什么口气?平时大白天,你不也拉着我一块睡——”

她突然住口,又羞又气地赧红了脸,终于想通他在暗喻什么。

“你变态啊!”她气呼呼地朝他肩膀又打了一拳,羞愤道:“三更半夜的,你不能想些健康的事吗?”

“我是那个想得很健康的人。”骆碠冀睨着她,戏谑道:“你才是想入非非的人喔。”

“骆碠冀!”

“什么事?”他笑嘻嘻地回了句。“你若真的想‘睡觉’,咱们也是可以商量的。”

说完,他还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三八!”仓还寒羞怒地推开他,径自向前走,边走边偏过脸轻声骂道:“你自己才想入非非。”

骆碠冀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大步向前搂住她的腰。“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不是有东西要让我看?”她微红着脸,不自在地带开话题,“东西在哪儿?”

“你别心急。”骆碠冀邪邪一笑,看穿她的目的却没再多说什么。“待会你就会看见。”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院子最内侧。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骆碠冀从睡袍里取出一把钥匙,牵着她走到一间四面全是玻璃窗的白色小屋前。“还记不记得这儿?”

仓还寒抚着门上金色的门把,有感而发地说:“我以为这里拆掉了。”两个星期前她刚回来时,忠叔告诉她这间琴室因为年久失修,有时雨下得大些,屋内还会漏水,所以妈要他找人把它拆了。

“谁告诉你它被拆了?”骆碠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没你的准许,谁也没有权利拆了它。”

“可是忠叔说……”

“没那回事,你别胡思乱想。”不用她说明,骆碠冀也心知肚明是谁的主意。“这间琴室是你的.没人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就连我也一样。”她离开之后,不知是下意识的关系或是其它原故,十年来他没再踏进这间琴室一步过。

“谢谢你。”仓还寒感激地拥住他。十年前,姊姊坚持要他把琴室拆掉时,他也是这么说。

“为什么谢我?”他拥住她的腰,有些歉然地说:“我没替你好好照顾这间琴室,你该怪我才对。”

仓还寒柔柔一笑,“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是啊,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就像他们俩重新开始一样。

骆碠冀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侧过身子对她微笑道:“让你来开门。”

仓还寒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伸手转开门把。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满目疮痍的琴室。

仓还寒缓缓睁开眼睛,待她看清眼前熟悉的景物时,双眸不禁因讶异而圆瞠着,整个人愣在当场。

“这儿怎会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眼前的一景一物就如同十年前那个午后,他拖着她来这儿时一样,同样的白色钢琴、同样花色的沙发组。

骆碠冀从她身后紧紧地拥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她偏过脸,奇怪地问。

他轻叹口气,歉疚地说:“我把原先的琴换了。”不止琴换了,事实上整间琴室是重新翻修过。

“为什么把琴换了?”她只是单纯的询问,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原先的钢琴呢?”

“旧了,加上没人保养照顾,所以过于潮湿而生锈了。”她离开之后,琴室也被锁起来,里头的摆设也因缺乏专人照料而过于老旧不堪使用。

仓还寒转身望着他,等着听他往下解释。她明明记得忠叔提过琴室过于老旧,为什么她眼前所见和忠叔所说的全都不符?

“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后,我气得只想做些事情来报复你,便要忠叔把琴室锁起来,不准任何人再踏进一步,更不准人进来打扫。”换句话说,他把对她不告而别的怒气转移到她的琴室上。

他搂着她的腰一块走进琴室,轻抚着白色的琴盖,忍不住叹息道:“一开始我气疯了,严禁任何人接近琴室。后来日子久了,连我都忘了这回事,而忠叔根本不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自然也就不敢让人去打扫琴室。”

“后来呢?”仓还寒掀开琴盖,伸手试弹了几个音。“你什么时候找人整理这间琴室?”

骆碠冀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忠叔说你向他问起琴室的事。”

“所以?”

“我看了琴室之后,被里头的满目疮痍吓了一跳,怕你看了生气难过,连忙要忠叔偷偷找人来整修琴室。”

“所以你才硬拖着我去垦丁。”还对她说是补度蜜月。

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怕你知道琴室因为我的原故而毁了,所以要忠叔找人赶工整修好。”他知道还寒有多爱惜这间琴室,不然在她离开之后,琴室也不会成为他泄愤的目标。

仓还寒拉着他在琴椅上坐下,偏头带笑地问:“想不想听我弹琴?”

“你不生我的气?”

“我干嘛生你的气?”她好笑地问。

“我间接毁了你最爱的琴室。”

“但你让它又恢复过来,不是吗?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当初她会那么宝贝这间琴室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这是他特地为她盖的。

“你真的不生气?”骆碠冀不确定地又问:“不止钢琴坏了,连墙壁也会渗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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