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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女孩 第16页

作者:岑凯伦

“那个什幺婶婶打她?”宇希皱上眉:“太过分!”

“你知道铃铃的性格,她能忍便忍,被打也不会拼命走过来投靠,她是被那个庄永强,那姓庄的坏男人……”

“祖母……”宇希抓住钟老太的手臂:“庄永强污辱了铃妹妹?”

“差不多,他本意是这样,幸好铃铃福大命大,庄永强的女人撞回来,最后关头,铃铃逃了出来。”

“我早就说他不怀好意,关心她。送东西……都有预谋,这禽兽!祖母,事情到底怎样发生的?”

“昨天菲佣放假,庄家的两个女人照例出外找节目。通常菲佣放假,家务由铃铃做,她多半会来我家吃饭。但傍晚她突然来电话,说他叔叔买了许多乳鸽。烧鹅回家,她要留下来煮饭。还说要带两只乳鸽给我和银姑消夜,我们都知道近来她后父疼她,也不介意……”

“祖母,为什幺让她单独和那畜牲留在屋子里?”宇希好急:“管他叔叔回来不回来,他自己不会烧饭?你叫铃妹妹过来,别理他什幺叔叔。”

“早知道就天下太平啦!谤本没想过嘛!唉!”

“后来怎样?”

“吃饭时,庄永强例必喝酒,他说铃铃营养不足,叫她喝一小杯补血酒……”

“她也实在太不小心,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喝酒?万一他在酒里放东西,哎……我的话她就是不听。”

“希儿,你先别火,铃铃不会笨到喝那男人的酒,她只是依吩咐倒了一小杯补血酒,那酒本来是庄永强女儿每天喝的营养补酒。吃完饭,洗碗的时候,铃铃就有点想睡,做妥家务,见庄永强忙着在电话里讲买卖股票,她就回房间,躺着,想休息一会才洗澡更衣……正迷糊间,发觉有个人抚模她,她一惊便醒,庄永强嘘声叫她别吭声,并嬉皮笑脸的吻她,铃铃当然反抗,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她拼命地喊救命,庄永强制止不住她;就掴她巴掌,铃铃极力反抗,曾挣月兑出来,被庄永强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扔她回床上,并发了狂的撕破她的衣裙……铃铃到底打不过他,因为他像疯了一样,铃铃怎斗得过疯子?她正被庄永强控制住,眼看没命了……就在这时候,庄永强的女人进来,看见丈夫这样子,进退两难,庄永强见她破坏好事,喝骂她,她慌忙地说回来拿赌本,因为她打麻雀输光了……铃铃就趁他们吵时拼命地咬了庄永强一口,他因痛而手一松,铃铃就没命地跑出来,一直跑,庄永强打了老婆一巴掌,追出来,铃铃不敢留在家里,开大门走出来,直到我们家……”

钟老太和宇希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感到庄永强不怀好意,他怎会良心发现,补偿铃铃?他是忽然看见铃铃亭亭玉立便起色心,我一直叫铃妹妹提防他。”

“她不是不听话,这种事,有谁想得到,我这老太婆想都未想过,何况她还是小女孩。”

“祖母,我不是怪责她,我是心痛她遭遇为什幺这样惨,坏人总不肯放过她。庄永强这,不遂又打伤铃妹妹,报了警没有?”

“我看见铃铃那样惊惶凄惨,已经六神无主,阿银很生气,一定要报警。既然报警我便要找你,但又找不到你。我和亚银两个女人,怕应付不来,我便去找律师,终于找到黎律师。”

“好!控告他!拉他坐牢!”

“黎律师只要求警方备案,放弃控告……”

“怎可以这样做?怎可以放过他?他一天不坐牢,铃铃永无宁日,黎伯伯怕什幺?钱多少由我付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黎伯伯说,通常案最难打,而第一个受害的,便是铃铃,因为无论案件成功与否,她的心理名誉都会受伤害,以后她可能没有勇气面对别人。”

“难打也要打,我们肯定赢,赢了大家都知道庄永强的恶行,都会同情铃铃。”

“黎律师说,打官司必须有人证物证,还要证据充足。”

“他的确不遂,这就是证据。”

“他了还好,黎律师说,他留在铃铃体内的精子是最好的证据,但也未必能入他罪,如今铃铃没事,连证据都没有。”

“庄永强的老婆亲眼看见丈夫要铃铃。”

“她那幺害怕丈夫,又靠他生活,她会帮助铃铃吗?可能会反过来指责铃铃勾引他丈夫不遂。”

“他打铃铃,控告他殴打也可以。”

“他们两夫妇一样可以说铃铃在外面打架,与他们无关,又没有第三者看见。”

“祖母,你看见铃铃被打奔过来求救。”

“希儿!祖母愿意为铃铃作证。但是,庄永强打她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对方辩护律师会说我凭空想象,一样无法人他的罪。”

“他做了那幺多坏事,竟然奈他不何,太岂有此理!什幺法律,我怀疑铃铃的妈咪也是他杀死的。怎能放过他!怎能放过他!”

“希儿!你别这幺动气。正如阿银说,这种坏蛋下流胚,天会收拾他!”

“我巴不得一拳打死他。”宇希愤怒挥拳。

“我这老太婆也想打他几个巴掌。”

“我们马上去找庄永强。”

“找他干什幺?打他一顿?这种坏人打过了就会变好?打伤他对铃铃有什幺好处?其实,最值得庆幸的是铃铃逃过一劫,平安无事。”

“不惩戒他,岂非便宜了他?”

“他有报应的。”

“祖母,铃铃出了事,你昨晚为什幺不叫我马上来?”

“铃铃说,太晚了不放心你驾车,她想你好好睡一晚。”

“这傻丫头,就只会为别人。奇怪,我来了那幺久,为什幺不见铃铃?她去了哪里?”

“在客房里面,她偷偷哭了一个晚上,今天又说汲胃口吃早餐,我和阿银都很担心。”

“不吃不睡,怎幺可以?”

“大概吓慌了,小女孩,对那种事特别敏感。”

“祖母,我先去看她,你精神不够,靠一会。”

“希儿!铃铃的事,没有必要不要告诉花朗。”

“为什幺?”

“对花朗既没有影响,她又帮不到铃铃,反而令铃铃尴尬。”

“我明白了,幸好她今天不能来。”

“还有,昨晚的事,她不提,你就不要问,别再惹起她伤心。”

“我知道了,祖母。来,上床休息一会。”

到客房,宇希先敲敲门,正在饮泣的汤铃,忙抹了眼泪去开门。

“希哥哥,你来了。”

“来了一会。昨晚没睡好,为什幺不躺一会?”宇希见她脸和手臂都有伤痕,人憔悴不堪,为她十分痛心。

“我不大疲倦,害你老远来看我,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希哥哥,对不起!我疏忽又大意没好好依照你的话去做,我不只和他单独吃饭,还陪他喝酒,我太不自爱。”

“都是庄永强坏透,事前我想不到他会这样做,也没教你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我不小了,还要你操心,你见我这幺糟,一定很生气。”

“怎会?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会更疼你才是。我早说过,我们如亲兄妹,你发生了什幺事,都要坦白告诉我,我们合力解决,我很高兴,你会逃出来找祖母。”

“我劳累了婆婆一夜,带给她好多麻烦。我真是很难过,以后……”

“从今之后,你不要再回那坏蛋那儿,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儿?怎幺可以?”

“为什幺不可以?我们有地方,这儿只有两个老人家,既静又闷,你来住正好陪陪他们。”

“但我不是你真正的亲妹,怎能留下来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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