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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 第14页

作者:林如是

“媚!”萧潘出来,走向她,没掩饰脸上的欢喜。对秘书点个头。“妳可以先走了,佩蒂。”

谢海媚默不作声,敏感的觉得秘书离开时,多投向她的那一眼。

“来!”萧潘亲吻她一下,牵住她的手,搂着她走进去。

季节都深了,太阳落得快,加上窗帘都拉上,光线相当昏暗。

“这还是妳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呢。”萧潘从她身后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滑到她颈肩,轻轻啃咬一下。

她颤动一下,全身泛起颤栗。

他一下就模透了她。她的敏感、她脆弱不禁的地方。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咬咬她耳朵。

谢海媚摇头。

“那么,一起吃晚饭,嗯?我饿死了,可以把妳吃下。”嗓音低混挑逗。

谢海媚再次摇头。

她转身对着他,直直望着他,清楚明白而且直接的问:“你结婚了?”

头一低,心碎的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之前她都在干什么?盲了吗?都裹在极地的黑里吗?

“妳知道了?”他顿一下,拔下戒指。“我是结婚了,不过,已经与我太太分居。”

虽然唐娜已早早警告她,听萧潘亲口承认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凄惨无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我说,媚,我不是有意瞒着不说,我跟她已经分居了。”

分居了,他还是别人的丈夫!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推开他。

版诉她了,她就可以不去喜欢他,可以提防,可以不陷落下去……

“媚……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瞒妳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忍不住,被妳给吸引,渴望见见妳……”

啊,这么言情,这么甜蜜,这么动听!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就都是这般最骗人的谎言。

“第一次碰到,我就被妳吸引。后来巧合又碰到,我就喜欢上跟妳在一起的感觉。我觉得很舒服、很愉快。我喜欢妳的善解人意。”

她一点都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我太太聪明能干,人也很好,但她并不了解我。”

啊,来了。

唐娜果然可以去当先知了。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他跟她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他跟她只是勉强在一起?

“我跟她之间已经没有爱情。”

丙然。

太标准的说词。很多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落寞的说。

这种谎,一戳就破。没有爱情还天天睡在一起?

但这样说对萧潘是不公平的。他到底分居了——

可笑,她居然还在替他找理由。

爱情这回事,很多时候都是女人自己骗自己,明明对方那么没担当。却替他解释,替他开月兑。

她到底也只是那种平庸的女人。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可厌!她真觉得自己丑陋可憎。

“媚!”萧潘拉住她。

一开始,他也许没有那个意思,最后越了界,月兑了轨,破了格。但有谁规定,在轨道的路才是路?

“请不要再来找我。”她挣开手,不想捡拾别人爱情的残余。

决定,不再与他见面。

套用句无产阶级革命的语录,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一切都是自找的。

第八章

第八章

说是不再见面,没几天就又遇见碰到面了。

经过街道转角的咖啡店时,谢海媚想了想走了进去,打算买两个松饼,晚上就不必费脑筋想吃些什么了。

她也不挑,随便一指,要了两个蓝莓的。

她专心掏钱包,没注意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萧潘。

“嗨。”掏出钱,抬起头,萧潘已经站到她面前。

她错愣一下,显然没预期。

他穿一身黑衫黑裤,深灰风衣,她已经不算陌生的体味。乍闻到他气味,她鼻头忽然有点酸。

“嗨。”头便低了。

“我刚巧经过,看见妳在这里,进来打声招呼,希望没有打扰到妳。”

是的了,就在相邻的社区,相隔不算太遥远,总会有这样的巧合,总是会遇到的——

“妳好不好?”

不,他是存心的。就算是同一条街,只要有心回避,怎么都碰不着;有心找,再隔十条街总会遇到。远远他便见着她,一路跟来的。

“嗯。谢谢。”谢海媚点头。

“失眠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睡得好吗?”还是那么温柔。

“嗯。”

“这是妳要的松饼,一共两块两毛八。”服务生装好了松饼,出声提醒。

“我来。”萧潘掏出皮夹。

“不了,我——”谢海媚推辞,已经来不及,他已径自付了钱。

他拎了袋子,递给她。她默默接过。

这么快就遇到,她想形销骨立也不够时间变憔悴,还是一脸很健康。

“妳要去哪里?我送妳。”

“不必了,谢谢。”

萧潘知道她会拒绝,没强求,哑声说:“妳脸色不大好,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倒像憔悴的人是他。

“我很好,没事。”

池叹口气。

“别让我担心,好吗?”

“你会吗?”教她有些恨了。说得那么柔情!嘴巴上担心又有什么意义!

“妳知道我会的。”

“既然担心,那你就干脆开药单给我,吃了药,我可以好吃好睡。”

“媚!”他知道她在说气话。她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说气话。

谢海媚转身快步走出去,不理他的叫唤。

“媚!”萧潘追出去。

“媚!”也不顾是在街上,紧拉住她,将她拉向他。

她别开脸,不愿与他的目光相对。

“媚……”他看得出她的倔强。

她哪要什么药单!

不过是他。他是她的心理医生、她的药。尽避是毒药。

“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挣开他,仍旧不看他。

总是这样。她希望能好好处理,成熟一点,但总是不知该在恰当的时候处理好事情,总这样搞砸许多事,不能好好处理。

但……算了,搞砸就算了。

生活一回又一回,这一回,就这么算了。

结束了,没有缠绵的以后了。

就这样了,一切都结束了,不应该再有负担了。

“一杯啤酒。”

才十一点多,酒吧正热闹,高分贝高密度,实在吵死人。

喝来喝去,她也只能喝这种醉不死人的啤酒,比较不容易发酒疯。

来钓人的和被人钓的不少,目光技巧的,或含蓄的,或露骨的,瞟来瞟去。

她有点后悔没有描上浓密的黑眼线和睫毛膏,昏暗灯光下,她的一双黑眼睛显得不够大,不够晶亮和神秘。

满场陌生的面孔,光喝酒,有点无聊。

她早来了一天。晚一天,撞上只开放给女性进场的仕女之夜,看看身材高大的俊男跳月兑衣舞也好,一层一层剥下那衣冠楚楚、满足饥渴的眼光。

不知道有没有男人正在对她笑,或对她眨眼。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楚,大概错过了不少机会。

啤酒杯空了。身材高大的男服务生穿梭过去,姿态潇洒的顶着一个盘子,盘里摆了几杯酒。每只都那么一小杯,还不到一口的份量。

“要来一杯吗?小姐。”帅气有型的一张脸,多情的蓝眼睛对她含着笑。

“这么一小杯。”谢海媚摇头。“给我一瓶啤酒。”

“不小了。”蓝眼睛笑笑的,怂恿她:“妳要不要试试?”

“好吧。”也不管杯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她给了他一张钞票,也不找零了,伸手去拿酒。

“等等。”

帅气的服务生笑笑的按了按她的手阻止她,将盘子放在桌上,然后从中端了一杯酒起来。

谢海媚以为是要端给她的,自然伸出手,谁知道他居然拉起她,将酒杯送到他自己的嘴边,仰头喝了,而后俯下脸,嘴对着她的嘴,把含在嘴里的酒喂进她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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