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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亲恶男 第34页

作者:林如是

何澄空真的绝望了,在心里做最坏的打算。

“放开我,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了是不是?”她不抱希望地又挣扎一下。

出乎她意料,荆泽元竟让人放开她,很有把握似。他估计她体内的药效也该发作了,不相信她还能跑到哪里。

他也不急,只是好整以暇站在那里。

何澄空正觉得奇怪,猛不防体内突然窜起一股躁热,全身发烫发热起来。

她心中大慌,不可自抑的,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为什么?她震退一下。脸庞不受控制地如喝醉酒般烧红热烫。

“呵呵,发作了吗?”荆泽元得意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热得受不了?为了好好伺候你,我可是用足了量,选了最贵、效果最好的哦!”

“你──”她被下药了?何澄空脸色大变。

“本来是想让你能多安静一点的。但想,你要是睡过去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这种粉末好多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这药不会让人昏迷过去,但意识会慢慢模糊,无法集中,而且还掺有兴奋剂,让人起幻觉快感,身体发热引起性冲动。

“是那杯可乐”心中恍恍被什么揪住。难怪那时林漾表情那么古怪。

幸好林漾中途把她的可乐抢走,她喝下的不多,要不然可能会更不堪设想。

她努力深呼吸,保持冷静,那药药效极强,挥发也快,她开始觉得目光焦距无法对准。

但她拼命撑持,荆泽元不耐烦了,伸手一扯,撕破她的上衣,捏住她胸部用力搓揉。

摄影机对准了何澄空。她使尽力气拼命挣抗,拼命保持头脑清醒,眼前却不断出现五彩霓虹,光影模糊交错,愈来愈无力抵抗。

“把她放到那里。”荆泽元下巴一扬,指向角落一张床。

上前架持她的那人手上还拿著刀子,不小心划过她手臂,她吃痛,猛然惊醒,没多犹豫,对著刀伸手就抢,倒握著利刃那头将刀子抢过去。

刀子划开她掌心,尖锐剧烈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对方楞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反转刀子刺进他大腿,用力推开他,顾不得上身被撕得破碎,夺开门没头没脑跑了出去。

那人惨叫一声,被何澄空推得一倒,阻去另两人的追路,荆泽元跺脚咆哮,大吼:“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追!”

何澄空只管没头没脑没命地跑,颈子手臂和手掌流得全是血。她不断撞到人,身子东倒西歪的,好几次差点趺倒。所幸的是,那些人见怪不怪,并没有拦阻她。

好不容易,穿逃出重重层层的人墙,她踉跄地跌出大门外。夜深人静,这地方她全然辨不清方向,只能盲目捡个地方躲藏起来再说。

户户门窗紧闭,根本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她心思快速转著,忽然一转,掉头回刚逃出的地方,闪进它一旁的小巷子里,藏掩在成堆的垃圾中。

这举动很冒险,但也有很强的心理利点。巷子暗,根本没有光,且又是死巷,没有躲藏的遮蔽点,加上就近在隔处,没有人会想躲在这种地方。逃躲的人,下意识都只会想逃得远、离现场愈远愈好;同样地,追索的人,也下意识会一迳地往外追,忽略最近、最不可能的地方。

她只能赌一赌。

不到四十秒钟,荆泽元和他的手下追了出来。比原先三个还多了四五名喽啰。荆泽元指比一下,那些人分作两队,分往两边不同方向追过去。

拉圾堆里何澄空屏住气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脖子和手臂的伤她已经没感觉,手掌却痛得火辣辣,整只手像被烙烧,疼痛延布到全身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已经痛麻了。腐烂腥臭的味道开始攻击,她不敢大力呼吸,但呼吸进那腥臭恶腐的味道,本能的恶心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她拼命忍住,一忍再忍。渐渐,知觉麻痹了,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澄空!”

江海深满脸煞气,像一头受伤的凶猛野兽,踹开那扇黑门,直接冲到吧台前,揪住酒保的衣领,凶狠说:“人呢?”

“谁?”酒保反问。

江海深不出一声,“碰”地就赏他的脸一拳,揍得酒保鼻血直流。

“少跟我装蒜!人呢?”这种地方,要干什么勾当,酒保不知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疯了!随便就打人!”酒保哇哇鬼叫。

江海深又是一拳,下手毫无留情。

吧台附近的人骚动起来,纷纷走避,随口惊慌乱叫几声。

“人呢?”江海深脸色阴得,浮起一层戾气。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谁!”酒保哀叫赶紧说:“如果是一个短发性感漂亮的女孩,她被人带进那里。”手指比向吧台旁不远的那小房间。

江海深摔开他,冲到那门前,一脚踹开门。

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地上几滴凝了的血和撕破的衣服碎片。

认出是何澄空的衣服,他的心猛然一阵绞痛,怒火冲上脑门,再无法冷静下来。

“澄空!”他狂叫一声,掉头猛冲出去。

从一听到何澄空有危险,他的心就悬吊著,一路飞车到这里。待看到这光景,心里的紧张、担忧、不安、痛苦,以及心疼全爆发出来,让他彻底明白,原来何澄空在他心里是那么重要;原来他是那样在意她;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对对方的关心、忐忑,且事事揪心的感受。

他狂爆冲了出去,仰天大叫:“澄空!”

几乎是盲窜地四处狂奔一阵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慢慢跪下去,心中乱,整个人仿佛要爆炸。

忽地,他目光一直,跳起来。那是──他伸手去触模,风干了不明显的血迹。他霎时振奋不已,头一抬,望向那暗巷。

“澄空!”他冲进巷子。

“老大,是江海深!”荆泽元和他的手下折返回来,发现了江海深。

“该死!他这么快就回来,还追到这里!”到底是谁泄露的?荆泽元气恼极了。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喽啰献计说:“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人,还堵不住他,怕他做什么!”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他知道是我们,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荆泽元表情难看极了,狠狠瞪了发话的喽啰一眼。那人马上噤声,不敢再多话,犯了荆泽元的忌讳。

江家权势比荆家大许多。弱肉强食,光凭家势,江海深自然不好惹,也教人惹不起。

“反正我们都戴著面罩,光线这么暗,江海深不会知道是谁的。”一个喽啰说。

说中荆泽元的心坎。他递个脸色,八九个人一哄偷袭著围向巷子。

平素十分敏锐的江海深,一心在何澄空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动静。他是乱了。关心则乱,心里只系著何澄空。

“澄空!”他叫著,一声又一声。

迷迷糊糊的何澄空,听见叫声陡地一震,全身神经紧绷起来。待听出居然是江海深,霎时松口气,心安起来。又喜悦叉释然又温暖又安心又想哭泣,滋味复杂。

“海深!”她挣扎地从垃圾堆中钻出来。

“澄空?!”江海深急忙冲过去,不顾她一身恶臭,一把抱住她,欣喜到狂乱。“太好了!你没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就这么不见!”

“我比你更怕。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不敢相信呢!”何澄空再忍不住,围住他,又哭又笑。

“幸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何澄空平安无事,江海深只觉得庆幸无比,心中的担忧不安痛苦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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