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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亲恶男 第22页

作者:林如是

恶心感又溢到喉头,何澄空努力将它压抑住。自从她“卸掉了伪装”,多少引起了一些涟漪。很多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男生眼中那种更是有增无减。原本她以为她反正不会再待太久,反正很快就海阔天空,却没想到意外又生,这下反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但江海深的蛮横霸气强悍中,多的是深沉的审视,却不会令她有太多的不安。可此刻荆泽元看她的眼光中,充满的那种肉欲垂涎感,著实令她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必须赶去上课,失陪了。”还是能避就避。她寻著空隙,趁他们不注意,钻住那空隙,转个方向,假装很匆忙似,掉头快速跑开。

“哼,跑啊!没关系,这样才好玩。”荆泽元眯著眼斜嘴狞笑起来。“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老大!”一个喽啰说:“那妞儿看起来挺骚的,玩起来一定很够劲。可是,好像江会长也有那个意思,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荆泽元沉下脸。“江海深能要,我就不能要?”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喽啰赶紧辩白。“只是,要是江会长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除非你们几个人有谁去通风报信”

“我们绝不会的!老大。”

“那就好。”荆泽元狞著脸,眼中又露出那种肉欲的婬光。“我非将那女的弄到手,好好乐一乐不可!”

“那你打算怎么做?老大。”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问这种蠢问题──”荆泽元表情一翻,阴沉下来。“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忘了怎么办事了?”

“你放心,老大。我们会办得妥妥贴贴的。”喽啰们赶紧保证。

荆泽元悻悻哼一声,沉著脸没再说话。

凭何澄空那个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那双长腿、那个脸蛋,玩起来一定很爽。不弄到手,那他在桐梧岂不是白混了。

呵!扁想像剥光她那骚劲,他就肿胀起来。他真要等不及骑压著她乐一乐了。

最初他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就是在这山坡看见何澄空对宋晴展露的那嫣然的笑。现在,终于是他了。同样的山坡,同样的景致,同样的午间时候,终于是他与她一起在这宁静无人的山坡。

“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个随从提著精致香热的饭菜,小心地先在树下铺上桌巾,再一一摆放好菜肴。江海深挥挥手,打发他们退下。

“过来。”他将何澄空拉到身边。“哪,试试这个。我特别要他们做的。”舀了一口滑蛋送到她嘴巴。

那不只是滑蛋而已那么简单,里头还掺了干贝蛤蜊鲍鱼等海产,还没入口,那股香就喷溢得教人舌头要化了似。

何澄空勉强吞下去。然后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母亲?”

“好吃吗?再多吃一些──”他又送一口到她嘴前。

“江海深。”她撇头避开。“求求你,快放了我母亲!”

他放下汤匙。“早就让人送她回家了。你不必担心。”

绷紧了几天的神经,总算才放松。但不到片刻,她全身的神经又拉紧起来。江海深上瘾似喂她吃钣,牵强的亲匿折磨得她肌肉都僵硬起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她再次拒绝。

别的女孩若有他亲手喂饭,这时怕不都高兴得脸红投到他怀里。但她脸色苍白,清水透澈的眸子无神,倒像几天几夜没睡似,更像无动于衷,并不因为这殊荣而激动。

然后又这样将他拒绝!

“宋晴的话就可以了?”又扯上宋晴。

他现在做的,都在复制宋晴做过的。一样的情况,感觉却完全走样。

“可是宋晴不会让人送饭,也不会这样──”喂她吃饭。

但她说不下去。他如果要她跪地磕头,恐怕也比这好多。她不知江海深究竟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他要她对他笑,但那是强迫不来的。突然间,他却又变得这么温和──不愿去想那个暧昧模糊的柔情──变化太快,而且让她不著边际,她神经一直没松弛过,备增折磨。

“你到底吃不吃?”江海深拿著碗匙的手,因为上升的怒气,稍稍颤动。

“我自己──”

“匡”地!他一怒,狠狠将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

他都这样对她了,她居然还──

可恨!

宋晴能做的,他哪点不能做到?她竟然──

忿怒挫折之余,他往旁边树干狠狠击了一拳。然后又一拳,三拳、四拳、五拳发泄怒气地狠击个不停。

盛载著怒气的拳击,作用力相当大,且一连二、二连三,一直没停歇。很快,他的手就渗出血,然后扩染,终至殷红一片。

“快住手!你受伤了。江海深,”何澄空想阻止。

一把被挥开。江海深简直像头受伤的猛兽,发狂似,凶猛地不断击打那树干;一边大声吼叫,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那一拳拳猛击当中。

“江海深!住手!你的手在流血了!”她忍不住斑声叫出来,踉跄地过去拉住他,十分用力才能勉强不被他凶猛的反作力甩开。

江海深眼睛都红了,满布狂气,深茫里流窜著不知所以,以及骄气受挫的狂暴。

看著,何澄空心里不设防地动摇一下。江海深的挫折与不知所以她都看在眼里,忽然感到迷惑起来──或者说,对江海深对她的态度,突然觉得迷惑不解。

从开始,他对她就没有好脸色;甚至他的强吻她,也只因为他大爷刚好高兴或不痛快吧。他对她表现出的种种霸道、占有的姿态,更不过是将她物化的轻蔑,何尝真正有过什么心思?若说这是“喜欢”,那未免太亵渎这种情感。

直接或间接的,他给她的羞辱和霉运可不少。可现在,他这样席地与她共同午餐;狂乱地拳击树干伤害他自己,这又算什么呢?

“你的手一直在流血,我想你最好──”那迷乱的眼一直盯著她没放,她再说不下去。“算了!”

她摇头放弃。然后,自己也不相信地,撕开衬衫的下摆,抓起江海深的手胡乱扎了两圈包起来。

江海深默默看著,安静不动地让她包扎他的手,眼中狂气闪烁,慢慢收敛。

对他这种人来说,“喜欢”这种感情,只是多余。凭他的地位身分,自然有无数的女孩自然会投向他。对于何澄空,一开始更是没有那种陈腔滥调透的什么“一见惊为天人”或“挑动他的心”,或她有什么特别地引起他的注意放上心的。

一开始,何澄空在他眼里,就只不过是跟虫子没两样的微小的存在。

演变到现在,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对宋晴的注意她、与她牵扯,他原还相当地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但看到她与宋晴那样融洽,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不舒服极了。原想逼她求他,他施舍地青睐她一会,然后就可将她踢掉,哪晓得,一切却变得不对。

他迷惑了。

宋晴做的,他也都一一照样做了,为什么她都不能如对宋晴笑那般的对他笑呢?为什么?

他眼神略迷茫地怔怔望著她。包扎完他一只手,她又撕开自己衣摆,抓起他另一只手,毫无技巧地胡乱包扎起来。

她那低垂的眉眼、那微遮的红颊、那弧度起伏的挺鼻、那微抿的柔唇,在在流露著一种柔柔的恬意。他看著,看怔了。

问过无数的,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从来只会命令而已。他自己也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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