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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小后娘 第4页

作者:倌琯

这宅子原本是白府,夏棠的亡夫所建造,而夏棠则是夫君死去的前妻,那个美丽的寡妇。

羿阎他可爱惜亡妻?

如果他的心中放着夏棠,她能够完完全全释怀吗?毕竟她只是一个深爱夫君的渴爱女子。

但是倘若夫君真如传说中的只是利用夏棠的财富,甚且凌虐、残害她,这样她是不是会更加难受呢?

净茉惟一确定的是,当见到他为她抹涂药膏的那一份专注和呵护时,她已陷入盲目的爱情深渊了。无论他是怎样的人,她爱他无悔,就算他十恶不赦.就算全天下都唾弃他。

“夫人,请人内。”

“谢谢。”

婢女闻言似乎愕讶不已,她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偏厅内成群的女子围坐着餐桌,柔美有之,艳采有之。居中坐着的即是汤羿阎,他一见到她便勾起戏玩似的邪笑。

净茉感到耳根儿灼热了,想必她的面颊也是羞人答答的赧红。

“过来。”

她不敢轻慢,忙不迭的走向汤羿阎。然而众多女子的眼光似乎全投注在她行动不便的双腿上……

她走路的样子十分难看,她晓得的。

一只臂膀忽地搂她人怀,她差点儿跌跤,迎面所见的是他的魅笑惑心。

“夫人。”他说:”这儿个女人是为夫的姬妾,相信你们能够和睦相处。”

他身旁的女人站起身,走向净莱,盈盈一礼。

“夫人,奴婢的贱名是如儿。”

另一个女人也是恭恭顺顺,“奴婢将以真诚的心伺候夫人您……”

净茉一一回笑,就怕自己不够雍容温亲,她希望她们喜欢她,毕竟她们是夫君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不安呢,英名的酸楚不知因何而起。

一个身穿粉红短裙和银丝长裤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奔进偏厅。

“爹爹。”她像是只翩翩蝴蝶飞到汤羿阎身边。

他放开净茉,搂了搂小女孩,“乖!向你的娘问好。”

“娘?”眼珠子滴滴潮溜的转了一圈,她漾开娇俏的笑容,“原来就是爹爹昨日娶来的妻子呀。”

她睇向净茉,可爱的说:“你好!我叫白依依。今年十五岁,小你三岁!不过我还是得称呼你一声小后娘。”

净茉赶忙笑应,“依依,你好。”更是一个好开朗、好亮眼的小女孩,令人不爱也难,

白依依撒娇似的啄了汤羿阎脸颊后,对净茉说:“你要谢谢我哦,因为好多千金小姐争抢着我爹爹呢,因为我最喜欢你,所以爹爹娶了你。”

“可我们不相识……”

“听说你很美,性情温良嘛!”而且身带残疾!炳哈,

汤羿阎把这黏皮糖放到身旁的一个空位,朗笑着,“用餐吧,小淘气,”

白依依对他吐吐小舌尖,然后低头吃食。

净茉十分羡慕他们之间的融洽,那是极自然的感情流露。夫君一定好喜欢依依,那么夫君应该不是恶劣的坏男人,

她好生欣慰的愉快用食。

“娘!”

“嗯、嗯请讲。”尴尬的情绪很难掩饰,毕竟她只有十八岁,毕竟她不曾生孕过孩儿,

白依依甜甜的对她咧嘴一笑,“我会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唷!也一定会对你孝顺的。”

“谢谢。”孝顺两个字又使她不自在了。

这一顿早膳吃得极缓慢,用膳后,汤羿阎不顾众人的讶异和猜测,下令似的道:“回你娘家去请安吧,我陪你。”

净茉湿了眼,她从泪光中回睇而无表情的他。

他更好!愿意陪她回文家!事实上他不必这么做的.他只要派人送她来回即可、

他挑眉,“你的眼泪还真是泛滥啊。”

由汤府到文府只需半个时辰,这是指乘轿而言。然而汤羿阎却是快马急驰.呼啸过每—条街道,不及片刻他们已经到了文府。

净茉的心仍然急跳不已,他好不驯呀,那马儿奔跑的速度几乎吓昏了她。可是她却又留恋……

被他拥抱至紧,与他共乘一骑的亲密感觉真好!

哑爹和哑娘似乎颇不自在,也许是羿阎的威仪飒飒令他们觉得高不可攀,也许是农村性格使然。

寒暄了会儿,他们便告辞了。

风大,汤羿阎将他身上的披风包覆住她,而她就在他怀中聆听他沉实有力的心律。

而那个隐身在文府前石狮子旁的男人,则是一直目送他们乘骑而去,直到远了、不见丁,他仍是如木雕似的一动也不动。

“城中每一个人都明白我是为了你娘家的宝矿山才娶你入门,而你,图的是什么,财富!文家的宝矿山继续开采下去,你文净茉将是第一富贵女。”

这是新娇次日的夜里,夫君对她所说的话,当时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该如仍表示自己渴念丁他九年的感情。

她怕他取笑她的痴傻,也担心他以为她是胡扯一通。哎,当年人人以为的九岁小哑女理应不识情爱的呀,她不也一直以为自己对少爷大哥哥只是感激之帖吗?

但九年来她总是想着、惦着那一面之缘,梦里头的他始终温柔可亲,伴着地走入豆蔻少女的纤敏岁月。

其实她有着疑问,出于关心他的诸多迷惑。

她想问他,之前的汤府为什么一夕破败?老爷和老夫人为什么忽而暴毙?而他这九年来去了哪儿,他是—个人生活的吗?还有,他的双生妹妹婚配了是不。为何不曾听闻?

然而她太胆小了,她恐惧着他的反应,也许他不乐意提起惨淡往事,也许这之中有着秘辛。可她只想抚平他总是展不升的嗣头,他太郁沉丁。

虽然独处时候的他,邪气得像个风流恶胚!

他会对着她的耳壳呵气,他会揉捏她的颊,这些不经意的举止似乎是疼怜。偶尔他会挑逗似的吻吮她,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就会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开怀不已。

有时他成了猛虎,狂野肆意的燃烧起她的激爱,他的吻、他的抚弄每每让她吟泣娇呻,她无力去抵挡那分彻底沉沦的欲情交缠。

而此刻,她枕在他的双腿上,他轻轻的抚模她披散的发丝。

屋外,雪花飘飘,

“夫君。”

“呃?”汤羿阎一边抚模她,一边饮啜白酒。

无关宠欢,他当她是他的所有物罢了。一颗棋子。

“夫君……”

“说吧。”

这下子净茉呆掉了,地像是被咬了舌尖的猫咪,

“不是有事情要说吗?”其实他不太经意……

“没、没有。”她把烧红的小脸儿躲缩进他的貂皮外袍内,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喜欢呼唤你而已。”

“有什么好喜欢?”他嗤然。

就是喜欢呀!他无法理解她的细腻情思,那是一种爱入骨髓的极致沉陷。

当她能够称呼他一声夫君,密密相依的感觉是欢喜,也是一种感恩。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凌驾于她的生命和魂魄。

汤羿阎笑了,仿佛讽刺般的不以为然.但是只有他明白自己所受的震荡。

这些年来和他亲密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无论是沾白的或是烟花女,哪一个不是对他甜柔蜜意的诉说情衷,他早已麻木不仁,甚至根本不曾动心。

然而这小女人居然轻易的就能激泛起他冷沉的心湖!最要不得的是她连妩媚妖娆都还算不上……

他该远离她!

这看似温良恭让的无害女人或许是危险的吧,

但该死的她现下在做什么!她竟然磨磨踏蹭的想调整最舒服的姿势……

她把他当成木头人啊!即使他方才已经温柔的与她欢爱过、

“夫人,是你自找的!休怪我不让你歇息。”

净茉抬首,茫然的神情更加招惹他的渴望。

他攫住她的芳唇,舌尖交缠后他满意的看着她气喘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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