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
他刻意弄个陷阱让她跳,让她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所设下的圈套里,让她有了奇怪的反应,然后他再来取笑她,而她……她竟然不争气地真上了他的当!
宛宛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停车。”
“这里不能停车。”
“我叫你停车,你不停车,那我就跳下去。”她威胁他,她再也不能忍受跟他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气得想一手掐死他。
“OK。”她的威胁真受用,她得逞了。薛东健举手投降,把车停到一旁去,宛殂马上跳车。
而她才刚下车,他的声音就追上来。“别忘了,星期六早上十点,我要一大早就见到妳。”
他……可恶、可恶到了极点!
宛宛气得用力甩上车门,以彰显她的不悦;但薛东健谤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能不能将她拐进他的怀里,因为他发现愈是与她接近,自己就愈喜欢逗着她玩。
他的死党们都说他完了,说他掉进了爱情里,而这样就叫作恋爱了吗?
他可不晓得,他只知道他喜欢有她在一起时的感觉。
星期六一大早,宛宛准时的出现在那坏蛋家的门口。
她告诉自己,今天说什么都得解决掉这麻烦,他最好今天就把画画好,之后他们两人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他别再来纠缠她、烦着她。
宛宛已经想好了说词,决定待会儿就要用很凶狠的态度对待薛东健那个大烂人,但当他来开门,她没想到她会撞见那样子的他!
他穿着睡袍,像是刚睡醒,睡袍的带子没绑好,大剌剌的露出一大片的春光,引人遐想。
他害她不知道要把眼光放哪,而她连目光都不敢迎视,又怎能露出凶狠的模样瞪他呢?
“进来吧!”他睡眼惺忪的让出路来让她过去,又趿着拖鞋晃到厨房去,“要喝什么?”
“我不渴。”宛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但却坐如针毡,因为他就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而她还在找地方想放置她不知所措的目光。
“那妳想吃什么?”
“先生,我不是来你这里吃东西的。”
“妳实在好性急,妳要我做事,也得让我吃饱吧?”
他笑得真够邪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催着他上床,而且还恶劣的虐待他,不肯让他吃饱了再上!
这可恶的男人,前几天她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会觉得他像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识人不清。
“妳不吃啊?”
她摇头。
“那好,妳帮我做个简单的三明治。”他把所有他爱吃的食材全部拿出来给她。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早餐?!”他当她是谁啊?他的钟点女佣吗?
“妳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快点结束吧?”
“那是当然。”
“那就乖乖的帮我弄个三明治,我去刷牙、洗脸,我们两个分工合作,妳把我喂饱了,我就能上工。”他拍拍她的肩,笑得很灿烂。
是她多心了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认为他说上工的时候像是在说上床!宛宛气呼呼的瞪着他,他却不在乎的吹着口哨进浴室。
气死她了,她为什么老是栽在他手里,拿他没辙?
“妳做的三明治真好吃!妳是加了爱在里面吗?”他吃个三明治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表情还十足的暧昧跟恶心。
什么加了爱!
呸!“我是加了口水在里头。”
怎样?吓死他了吧!
“那妳一定很爱我,得不到我的吻,只好把口水和在我的三明治里,假装我们两个玩亲亲,想象着相濡以沫的感觉。”被她的恶毒言词给射中,他竟然还可以如此谈笑风生,宛宛不得由衷佩服这男人的脸皮之厚。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可以自恋到这种程度,连人家吐他口水,他都可以掰成那是人家在暗恋他!
噢~~让她死了吧!
她是见鬼了,才会跟这种痞子唇枪舌剑地斗嘴。跟他斗,她一点便宜都讨不到,最后还让他亏一顿,她说什么都划不来,所以这次宛宛学乖了,她三缄其口,闭着嘴巴什么话都不说地等他吃饱。
但他吃得好慢,一口三明治可以嚼个五分钟!“你能不能吃快一点?”
“怎么?妳那么想月兑衣服了吗?”
看吧!她果然是不该开口讲话的。
她连催他吃快一点,都会被他讲得像是她被色魔上身,急着要月兑光衣服服侍他一样!宛宛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倒有脸,把咖啡杯一递,跟她说:“我还要喝咖啡。”
“你去死吧!”
“如果我想死,也是死在妳的怀里。”薛东健愈是逗着她玩,愈是觉得这场游戏愈来愈有趣。
他真的愈来愈喜欢她了,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刚开始的不服气。他想,如果她要再这么有趣下去,或许他真会爱上她也说不定。
他说什么!
他想死在她怀里?“你……你想都别想!”宛宛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我明明已经在想了,怎么办?妳要惩罚我吗?!”他故意笑得很暧昧。
而宛宛……她不该因为一时气愤,想去瞪他一眼的,因为她想瞪他,却被他深邃的眼眸给盯得心头一荡,而芳心大乱。
懊死的,她竟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变得不像是她自己。
宛宛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痞子似的笑脸。“我去煮咖啡。”她乖乖的听话,因为去煮咖啡远胜于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来得安全。
“我不要摆那种姿势。”这个臭男人竟然要她赤身的,还要把两腿张得开开的,摆出这么下流的姿势!“我才不要。”
“妳答应我的。”
“我只答应让你画我的,没答应要摆出这种姿势。”一旦她摆出这种姿势还得了?她全身上下岂不是要让他全看光了吗?
“小姐,我画的是艺术。”他摇头,好像她是块朽木,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而她才不觉得他画的是艺术,她觉得他的画是婬秽,要不然有哪个艺术家会叫人不穿衣服,还得把腿张得那么开?
“妳如果害羞,可以用手捂着重点部位。”
“我不要。”那样的动作更可怕,她才不做。
“妳不想遮也可以,因为那样我会更高兴。”他笑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好像她已经张开双腿,已将她最隐密的地方展现在他面前一样。
这个痞子!“你到底想怎样?”宛宛羞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想追求妳。”
“用这种方法!”
“没错。”不然,她以为他还能用什么法子?她摆明了对他的钱没兴趣,他的男性魅力在她眼中还比不过她男朋友的一场戏,他如果不用这种法子拐她中计,他这辈子可能都别想模到她的手,更别说像现在这样。
“你的手段很下流。”
“但却很有效,妳不觉得吗?”他抛下画布,来到她面前。“别说妳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有眼睛,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弹了一下她上半身的某个部位。
宛宛气得打掉他的手,他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动脚的?更何况她的那里之所以会硬挺起来,“那是冷风的关系。”她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
“好,那是冷风的关系。”她要嘴硬,他也有办法制她。“那这呢?这也是冷风的关系吗?”他的手掌硬是挤进她闭合的两腿间,“别说妳对我没感觉,尤其是在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去设计妳之后……妳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