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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娶西帝(下) 第16页

作者:寄秋

“哪来的情趣,根本是麻烦,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南宫烈云你这个色胚,你在干什么……”她居然毫无所觉。

“月兑衣服。”他回答得大言不断。

“月兑谁的衣服?”她又羞又窘,绯红了双腮,想阻止他的恣意妄为。

“你的。”而且顺手得很。

“还有,你太多话了,清雪娘子。”他抱起她,定向铺着棉被的大床。

“不要,很丑……”她声音细碎地含在嘴里,小手扯着衣衫,不让他瞧见胸口丑陋的伤疤。

“谁说丑了,很美,美得像一朵烙上去的槿花。”张口一吮,轻轻含住他亲手刺下的伤痕。

“你……你别……我不想让你看见……”她的身子不再无瑕。

将她遮胸的手拿开,南宫狂以齿咬开碍事的抹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浑圆胸脯,赞叹地以唇舌膜拜。“相信我,你很美,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你是我眼底唯一的绝色……”他爱上她,亲吻柔美娇靥。

“烈云……”

北越清雪酥软了身子,咬着唇瓣怕发出羞人的嘤呢,她双眼迷蒙了。

一夜红烛燃烧着,映出一对缠绵悱恻的交头鸳鸯。

良宵正炽,春意漾然,风吹动窗外的树叶,一道人影站在暗处,冰冷的眸心盛满恨意,阴沉地瞪着窗内交缠的两人。

第17章(1)

“烈云,你的印玺忘了取……怎么丢三落四地,一国之君这么糊涂,连衣带也没拉紧……啊!不淮,不淮你再碰我,你早朝快要来不及了……”

简直是孩子心性,死皮赖脸的。

“清雪,你好香,我要罢朝,从此君王不早朝,沉溺在你这个温柔乡里。”怠政的南宫狂眷恋温香软玉,腻在玉肌香肩上厮磨。

“你想当一代昏君我可不奉陪。”被北越百姓指称为“祸水”已经够了,她可不想连西临百姓都如此看待她。

而北越国在新皇北越春吟登基后,虽无天灾却有人祸,刘国舅一派仗着新皇的势力,四处搜括民脂,强掳民女为妾,甚至向地方官施压,课征重税,然后中饱私囊。

目前还看不出百姓们的反弹,不过开始有人想念起清雪女皇在位时的德政,而且有了比较心态。

但身在西临的北越清雪却无从得知,只言犹在耳的记得百姓们曾经的刻薄言语,伤得她有些近乡情怯。

她想回北越,回去和亲人团聚,可是她担心子民们不愿接受她,旁徨得不知所措。

南宫狂的宠爱让她有些过于眷恋了,以至于她常忘了自己是北国君王,不自觉流露出妻子的娇态,沉浸在蜜里调油的夫妻生活中。

所以她将挚友宫璃儿的青玉发簪插在发际,凭镜理容时可以一眼瞧见,时时提醒地勿忘北君身份。

“不,你是红颜佳人,我的清雪,我百看不厌的小妖精。”真香,比百年佳酿还香浓,教人不饮便醉。

缠绵一整夜仍不餍足的南宫狂依然饥饿得很,明明已经穿戴完整,准备上朝的他又回过身,抱住令他痴迷的人儿,大掌一动又要卸下她全身衣物。

其实他想的是在红暖帐中多消磨一会,那些臣子不是老态龙钟,便是脑满肠肥,没一个看得顺眼,不如他的清雪娘子来得赏心悦目。

“烈云,别再磨蹭了,时辰差不多了,西临百姓需要你。”她轻轻拍开他造次的大掌,拉拢自己敞胸的衣襟,脸色微红。

神色浪荡的他有种粗犷豪情,眼眸轻勾,嘴角噙笑,西临男儿的阳刚表露无遗,北越清雪的心儿狂跳,觉得他非常……秀色可餐。

“你不需要我?”他挑起眉,指着自己强壮体魄。

娇颜染了绯色,美目轻睐。“你还闹我,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清雪娘子,我怀疑你爱我爱得不够深,哪有把自己男人推开的道理,你应该紧紧抱住我,用尽一切女人的娇媚留下我。”他说得小有埋怨。

南宫狂向来厌恶黏人的女子,往往有过肌肤之亲以后,这些女子便容易恃宠而骄,以为她们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故而媚术尽展地想将他留在身边,进而封妃赐膑。

可偏偏她们越黏人,他的厌烦就越快,多则三个月,少则七天,没人能留住他的目光。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换他成了那个黏人的人,而且百尝不腻,几乎要绑在裤带上带着走才甘心。

“嗟!别喊我清雪娘子,若是红雁他们听到了,可又要大肆挞伐了。”他们把她看得比性命还重,难免多有维护。

闻言,他满心不悦地沉下脸。“这几个家伙也管得太多了吧!咱们都睡在一块了,还来叨叨念念的,惹我火大了,一个个丢进兽笼与老虎共眠。”

“你的意思是我该关紧门户,不让采花贼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北越清雪面露浅笑,却笑得教人心生寒栗。

“我哪是采花贼,我是你拜过堂的夫婿。”他一声嘟囔含在嘴巴里,死不承认是婬魔。

纤指轻点他鼻头,她不厌其烦的提醒他。“你老是忘了我们已经无夫妻名份,大婚前夕就取消婚礼,还有,跟你拜堂的是一只公鸡不是我,公鸡娶了狂名在外的西帝。”

她一直昏迷着,未有参予感,先前婚事不作数。

南宫狂恼怒地一瞪。“不能把这事往山谷里抛吗?老是一再提起烦不烦,我也不过做了件蠢事,惩罚却是没完没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夫妻恩爱好几夜,可是亲近不得不打紧,还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简直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是告诫你人不能犯错,一旦做错事便后悔莫及。好了,陛下,你该走了,请去尽你身为帝王的责任。”她故意取笑他,以“陛下”谑称。

“你这女人……哼!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他该生气的,但头一摇,眼底多了宠爱与怜惜。

“无法无天是你西帝南宫狂,小女子望尘莫及……啊……别搔我胳肢窝,我怕痒……咯咯……别……好痒……烈云,住手……咯……”这坏人,心眼真小。

北越清雪笑不可遏,闪身想避开他的搔痒,可身材娇小的她哪逃得过,身形壮硕的南宫狂将她逼到退无可退,她脚下一踉跄,往后一跌,摔落凌乱不堪的大床。

“逮到你了吧!清雪,看你还往哪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让本大王大快朵颐一番。”他佯装一抹涎,一副山大王的模样,打算凌侮无助的小彪女。

“烈云,真的迟了……”她喘着气,双颊涨红。

“迟了就迟了,我是西帝,西临国里我最大,谁管得了我……”“美食”当前,他不先饱餐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她娇羞不已的小脸好下动人。

可惜老天爷有些坏心眼,总爱坏人好事。

“陛下,该上早朝了,请起身着衣。”

清亮的声音传来,衣服月兑了一半的南宫狂先是一僵,接着低咒两句,一张脸阴霾得像暴风雨欲来的天色。

而同样僵住的北越清雪并非好事被打断而羞怯,只因传入耳中的男音似曾相识,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该死的李昱,你给朕滚进来!”

李昱?相貌俊美如女子的禁卫军统领?

北越清雪突然迷惑了,有种陷在迷雾中走不出去的感觉,李昱她是识得的,也与他交谈过几句,为什么她会感到一丝……突兀?

“是的,陛下,臣冒犯了。”李昱俯看着地,不抬头直视。

“朕不想上朝,你说呢!”敢打扰他的兴致,好大的瞻子。

“陛子微恙当请太医诊治,勿有延迟。”他一如往常的忠心,以君王身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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