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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以身相许~水晶约 第18页

作者:寄秋

“你……”

若非是计划中的一部份,不得不为,易勋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和这个男人见面,毒蛇的牙永远淬着毒,等着咬一口路过的人。

“勋,别把我当入虎口的小绵羊嘛!人家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妻子,拜见长辈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担心个什么劲,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岳筱曦眨动着美丽的长睫,笑得好似一朵盛开的白玫瑰,惹人怜惜。

“你不知道他是哪一种人。”他刻意压低声量,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他说了什么。

“你很没礼貌耶!他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当他的面说他的不是,太不孝了。”她一脸不赞同地摇着头,星眸漾着异样的光彩。

“小曦……”不要玩得太过火了,你只是来亮亮相而已。易勋略带警告地沉下嗓音。

哼!她又不是布景,只能起陪衬作用。“爸!一直没来见你是我的不对,这家伙……呃,勋老是藏着我,说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怕我言语不当冒犯了你。”

“岳筱曦——”你敢喊他……那个字,你真当我死了吗?

易勋的恼意明显可见,黑眸深处跳动着想掐死她的熊熊火光。若非必要,作作戏取信生父,他绝无可能喊出过于亲昵的称呼,“父亲”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

打从母亲过世那年,在他心中已视自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易祖霖不过是强占便宜的野心份子。

“呵呵……你倒是有趣得很,比起我话不多的儿子,实话实说的人较讨喜。”

至少不用防备她,透明得像一张白纸。

易祖霖在心里盘算着,此女有多少利用价值,能不能用她来牵制易勋,创造更高的经济效益。

一个易璇虽是管用,但是多些筹码在手对他更有利,日益壮大的老虎快要月兑出他的掌控,他必须砍他几刀,以防异心。

“才不有趣昵!我人太直,说话也直,凡事直来直往,他常头痛得要我别太耿直,学学路边的野草,见风弯腰,不要直挺挺的以为能禁得起风雨摧折。”她笑着斜睨身侧的男人,口气轻松带了点诙谐。

“可惜你做不到。”易勋冷冷一哼,看她的眼神是恼是怨,是无奈。

她娇笑地一吐粉舌,朝他怀里蹭。“人家有在改了嘛!你别太严苛了,小草从发芽到长出叶子也需要时间,你总要让我去撞墙才知道痛。”小孩子学走路会跌倒,多跌几次,受些伤,自然就走得顺。’

岳筱曦语带双荚,她所谓的“撞墙期”是让她先测试老狐狸的底线,看他肯做多少让步,接下来才是釜底抽薪的大反攻。

能不伤和气是最好,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救出易璇。兄妹团聚,而非同室操戈。

若是无法如愿,那就对不起喽!非常时期使非常手段,和平使者退场,进入战国时代,大家各凭本事,对阵厮杀。

“我咬你一口就痛了,用不着去撞墙。”易勋没发现自己的话里多了宠溺,冷眸横视,不高兴她自作主张,跳进他和易祖霖之间的暗潮。

她嘟起嘴,有几分撒娇意味。“你很小气耶!让我一下不行吗?大男人爱跟女人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怎么成大事、立大业、做大人物呀!”

“我还让得不够吗?你让那两头该死的畜生在我皮鞋里撒尿。”他说得咬牙切齿,两眼冒火。

在岳筱曦的坚持下,她将易勋的房间以外的空间,起居室、休闲室、客房全漆成有春天气息的粉红色,若非他坚决反对,连客厅也要沦陷,最后才折衷改成两人都能接受的女敕黄。

但是易勋的让步却使他的生活品质变得一团糟,他无法再拥有想要的宁静,一大早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是他的起床号,焦黑的土司和带着蛋壳的昧噌蛋是他可怕的早餐,她用来折磨他的另类方式。

尤其是声带特别发达的犬科怪物,一天两次有固定的喂食时间,只是晚上饲料倒好,它们就发了疯似的拼命吠叫,一直到填饱肚子为止。

他很怀疑狗毛长到盖住眼睛了,它们怎么看得到路,还准确无误的撞向他两条腿,把他撞倒后又用恶心的口水舌忝他,再将一堆令人厌恶的毛留在他身上。

浓密而蓬松的毛发,英国古代牧羊犬,一般标准体重是三十公斤,而两头怪兽被养得痴肥,起码有五、六十公斤。

岳筱曦没好气的翻翻白眼,“瞧,男人的小心眼,不过是两只可爱的小狈狗,值得你小题大做。”

“立起来有我的肩高叫小狈?”她对大小的判断力有待加强。

“它们喜欢你嘛!你还有什么不满,至少它们很乖,没咬你。”原来她想挑德国狼犬,后来想想才作罢,狼犬太凶了,她也会怕。

既然是整人,干么整到自己,针对他就好了。

“岳筱曦,你讲不讲理……”真是吃定他了,为所欲为,只因他说了一句“不喜欢她”,她动不动就把喜欢两字挂在嘴边,用来刺激他。

突起的大笑声打断小俩口的“打情骂俏”,蓦地一怔的易勋瞬间面冷如霜,收起恼怒神情,恢复生人勿近的淡漠。

其实他心里在懊恼着,居然忘了仇人就在眼前,他还被个女人牵羞鼻子走,全然忘我的和她口角争锋,疏于防备。

他并不想让易祖霖看到他趋于人性的这一面,虽然他不认为有何不同,他仍是冷血绝情的易勋,可是他和小曦的相处是极私人的,属于个人隐私,他不愿分享。

分享?为什么这两个字会突然钻进他脑中?

不容多想,沉厚的声音扬起。

“看来你们是真的要走入婚姻,感情真好。”易祖霖眼中闪着令人不舒服的诡光。

“我不是你,将终身大事看成儿戏。”他只问有没有利用价值,从不在乎有谁因此受到伤害。

“我前后也不过结三次婚,需要大声挞伐吗?”易祖霖不以为然。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财团千金,他费尽心思将她拐上手,再侵占岳父家的资产,一夕致富,成了小有名声的企业家。

而当知道易勋的赚钱能力后,他不念旧情的甩了元配,迎娶刘芋芊为第二任妻子。

不过他目前的妻室并非易清的母亲,而是年仅二十八岁的行销公关,她外貌姣好,身材高挑,是一流大学的高材生,被他用五亿台币买下。

他喜欢美女是众所皆知的事,而且年龄往下修,即使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家有女敕妻,外头包养的女人只多不少,最年轻的二十岁不到,是在学中的女大学生。

“够多了,你娶她们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他被金钱迷惑的母亲也不会汲汲于名份,导致抑郁而终。

最讨厌别人说教的易祖霖冷起脸。“你不想结这个婚了吗?还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想爬到我头上?”

掌控欲强的他无法忍受儿子的不顺从,他早察觉他有异心,只是碍于自己手中握有一枚活棋而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不过他别想有羽翼长丰的机会,他会一根一根拔掉他翅膀上的毛,让他空有双翼却飞不高。

阴狠的深色瞳眸中暗藏狡笑。

黑眸眯了一半,跳动着怒火。“我没那个意思,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

这是他挖好的洞,等人往下跳。

“你打算请长假?”乖乖听话,不要妄想在他眼皮底下搞鬼。

“是的。”已经请了。

“多久?”易祖霖在琢磨着。

“三个月。”够他们动手脚了。

“三个月……”他暗自思忖,手指敲着茶几,脑子快速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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