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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斗女巫 第5页

作者:寄秋

辛爱妮的自得其乐引人遐思,由内而外散发的风情是如此的自然而不做作,一如风吹草原上的野花,美得挑动人心。

“有人看见妳在命案现场出现,妳有什么话想说?”仇厉阳极力克制自己的双眼不朝那光洁美白的长腿看去,不让办案专业受到牵制。

“证据呢?”她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样,弯了,自椅子底下拿出一颗橘子,剥了起来。

疤橘的香味飘进鼻中,他脸皮僵冷地抽了一下。“哪来的橘子?”

食指一勾,她朝他露出邪魅微笑。“我是魔术师,能无中生有。”

他冷哼,没想深究,只怕又是那群色男的“好心”吧。“证据证人已录在手机中,制成光盘。”

“播出来看看吧,总要让我心服口服的认罪。”橘子一点都不酸,他干么皱起眉头。

“可以。”

只见计算机屏幕画面中,夜幕低垂的阳台上忽然多出一道女子曼妙形体,高举的手腕顺着风轻抚波浪松发,着蓝光的宝石手环特别清晰。

怔了怔,辛爱妮抚发的手微微一顿,看向腕间的蓝宝石手炼,脸上的漫不在意被不悦取代。

其实手机转录的画质很差,根本没法照出一个人的脸部轮廓,甚至是细部的五官,只有蒙蒙一片,隐约看得出是个女人。

偏偏她是举世皆知的名女人,就算没照到脸,光凭模糊的剪影,也很难不猜出身份。更重要的是,市价五亿七千万台币的首饰就戴在她手上,那是某阿拉伯王子赠送给对手炼情有独锺的情人的,因为价格昂贵而声名大噪。

而她就是王子深爱的人,在收下礼物的隔天便将人给甩了,大刺剌地和一位知名企业家出双入对,扬言旧情已逝,只爱新欢。

“巴黎最无情的浪女”话题延烧了一周之久,各大报皆以头版刊登她美丽的脸孔,而她也像故意挑衅似的,每每被拍到,总是有意无意地伸出柔白细腕,让人知道她是六芒宝石的主人。

“不好意思,汪队长,我刚才没看仔细,请你回放一次好吗?”记忆是可以被抹煞的。

“我姓仇。”仇厉阳脸色阴沉,牙床磨动。

“仇或汪都差不多嘛!”男人是狗,只会绕在她四周汪汪叫,她会误会是自然反应。

他横瞪一眼,重新播放叫人百口莫辩的证据,相信破案在即。只是让他心惊的是,再一次叫出画面,却只有一片漆黑的夜,以及屋里流泄出的微亮灯光,迎风而立的女子身影竟然消失无踪!无法理解的仇厉阳一再叫出档案,建立指令进行修复及找寻,却徒劳无功,画面还在,只读缺了最关键的一幕。

侦讯室中,经手光盘的人只有他而已,没有人能从中动手脚,除非……

蓦地,他眼角敏锐地捕捉到一抹极其得意的笑靥。

“妳,做了什么啊”

“我做了什么?”

眨动比星辰还璀璨的明艳双眸,辛爱妮长腿盘起,一脸无所知地漾着魔鬼笑容,不做任何回应。

她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动动几根手指头,对空画了某个古老符号,让记忆之神的手抹去不该存在的幻影,回归空无的空间。

好歹她是个学有所成的女巫,资质还算上等,和人类一比,她完美得找不出瑕疵,怎么可能留下不利于己的证据,让人找她麻烦?她是出现在命案现场,那又怎样,闲着没事路过不成吗?一堆的死人并非她下的手,凶手是谁当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没我的事了吧?汪警官,我可以离开了?”伸了伸懒腰,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面对画面平空消失的诡异境况,仇厉阳已在一开始的吃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

计算机可能短路,还是靠人脑最保险,反正他本就没期望这回的案子这么容易就能侦破,所以……

“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妳不可能完全不知晓,我会时时盯着妳,直到妳肯么口作为止。”

闻言,她面有愠色地拧起眉,但丰唇吐出的艳语却暧昧旖旎。“我等你喔!宝贝,看是鞭子还是蜡烛,我等你来爱我。”

侦讯虽未结束,可侦讯室的门已被外头的众男警悄悄拉开一道缝。

在外暗自想象就是不过瘾,还是现场收音来得赞!那一句宝贝传入耳中,所有人的胸口莫不一阵酥软,表情陶醉地幻想美女正直呼自己。

“辛小姐,妳的证词攸关一门血案,不论妳是否有涉案,希望妳能勇敢面对。”自首得以减刑,刑期较轻。

“汪汪警官,何必提那些杀风景的死人事,你觉得我美吗?想不想模模我。”

她拉低露胸的细肩带,妩媚地低眉浅笑,不意外听见外头传来的狼嚎声。

可仇厉阳的定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破的,依然冷冷的回话,“就因为人已经死了,才需要我为枉死之人找出真相,不让他人白死。”警察的职责不只是保护人民安全,更要他们不必担心所处的环境,害怕随时有丧心病狂的歹徒出没。

他的眼神严肃,话语铿锵有力,他并非一开始就立志当警察,他曾念过一年医大,但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刺死街头,并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连死后都要承受不名誉的责难。

所以他由医科转到警大,而且在毕业第一年便逮捕到当年的元凶,证明好友不过是路过的替死鬼,毒贩为了月兑罪一口咬定他是主谋,在死无对证之下悠然逍遥法当警察是个意外,但他从未后悔过,在犯罪率节节升高的今日,他的存在更具意义。

“你怎么晓得是枉死的?也许是咎由自取的下场,表面正直的人,私底下未必干净如一张白纸,人家为什么要害他?一定是事出必有因啊。”没有谁该死,谁不该死,时间一到,每个人都要死。

“妳知道什么?”他倏地捉住套着手环的细腕,厉声质问。

罢易折,太过刚硬的仇厉阳不懂这一点,只是凭直觉办案,也善用第六感,凡是感觉对了便去做,从不理会拉拉杂杂的臭规定。

所以这一次他注定要踩到铁板,一碰上爱和人唱反调的辛爱妮,他的刚强很快便被折断了。

“哎呀!讨厌,你怎么可以对人家提出那样的要求,我虽然不是处女,但起码清清白白地做人,那种下流的事你问都不能问。”她脸上带着笑惊叫出声,和受到胁迫的语气大相径庭。

什么事,什么事?怎么听不清楚啊到底是什么要求连问都不能问,下流得让人不清不白?

门外早没了心思办案的警察你推我挤,就想抢个好位置,听得更明白。

“我只想要事实。”不理会她的自说自话,仇厉阳沉冷的说。她是唯一的线索,绝对不能放过。

“什么?要我月兑光衣服?你也太心急了,至少找间气氛不错的五星级饭店,你宽衣我解带,才好释放彼此潜藏的热情啊。”她又以外头能听见的音量大喊,用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轻放在他肩头,手指如芭蕾舞者般,顺着他倏然绷紧的肩膀舞向线条刚直的喉结。

“辛小姐,妳想玩火吗?”他在她眼中清楚看见挑衅,而男人是头野兽,不容挑战。

辛爱妮咬着他耳朵,低声一喃,“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精子数目多过大脑细胞的男人。”

“妳……”他感觉到一股控制不住的血气在全身奔流。

她真的咬他,毫不留情,那种酥麻的痛虽然令人神经一抽,同样也刺激身体内不愿承认的兽性,他对她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放心,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但是……别人越痛苦我越开心,你等着天翻地覆吧!”得罪她的人别想有好日子可过。一说完,她就像头猎杀羚羊的母豹,强悍地抽出被箝制住的手,柔弱无骨的玉臂宛若两条带刺的藤蔓,攀向他的头肩便死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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