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她在半夜不睡觉 第15页

作者:寄秋

嗯!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让人感到心情愉快,即使她有小小的不豫,不过他总有办法克服的,心理的障碍就多用几个热吻来消除。

“不要看我。”她恼怒地用手遮住小脸,不肯直接对着他。

“你很美。”他噙着笑意拉下她的手。

“我不美。”她赌气的垂下眼,还无法平复内心的冲击。

“情人眼中出西施,你敢说自己不美,我就吻到你亲口承认自己是绝世大美女。”嘿嘿!多好用的借口——光明正大偷香。

“你敢——”阮深露眼一抬,目露凶光。

唇一勾,他笑得有几分邪气。“你说我敢不敢?”

耙。她在心里回应。“无赖。”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越来越了解我,看来我们可以牵手走很久喔!”大手包覆着小手,黝黑与白皙形成强烈对比,两人视线同时落在交握的手心上,一句古老的话语浮现脑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牵手,牵手,在台湾的俗语中代表妻子,在情深意动之际,朴实的誓言最能感动人心。

一股柔和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动,轻轻地包住发芽的爱情,让它慢慢地抽长长大,在彼此心田生根,蔓藤交错地分不清你和我。

“很久吗?”太容易获得的幸福使人害怕,她好怕再受伤害。

“给你一生够不够?”他的眼中有着坚定,直接而张狂地看着她。

“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阮深露的语气虚弱的想哭,刚一垂下头立即被温热的大掌托起。

“我们家的人最重承诺,就算你是杀人放火的大恶徒,或是烧杀掳掠的拦路强盗,我的誓言绝不改变。”反正他认了。

“如……如果我真的杀过很多人呢?”她的手沾满血腥,鼻翼仍不时传来腥甜气味。

“需要埋尸的帮手吗?”南宫焰扬起结实的手臂,露出粗壮的肌肉。

“你……”鼻头一酸,她捂住嘴哽咽。

“不要放弃,好运就会找上你,你要相信自己拥有幸福的权利。”他会重建她。

“你?”一丝潺潺渗入的暖流热了心窝,她紧咬着下唇抑止哭声流泻.

“看不出来我很爱你吗?你要有点良心呀!耙再怀疑我的真心,我就打昏你……不,人昏了还能做什么,是把你拖上床大施暴行,先吃掉左肩,再咬一口你美美的雪肤,然后……”

他嘿嘿的婬笑,对着她雪女敕的肩深吮一口,留下绋红的痕迹,眼神一转又多个小小的吻印,像一朵盛放的小花衬着女敕白肌肤。

对她,他可是渴望已久,不趁机下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男性雄风。

只是,人必须要有打击才能成长……

“啊——天杀的,这是什么……谁在我手臂上画乌龟,还注明王八两字,一定是她,该死的小魔女,我要杀了你,我非杀了你不可,你居然玩到我身上来,我饶不了你……”

屋外,蹲在花墙边挖蚯蚓的龙涵玉以尾指抠抠耳朵,明亮的水眸往上一翻,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神情,摇头晃脑地想着是否该加强房子的隔音效能。

啧!就说这家伙脾气不好嘛!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简直跟一头暴动的熊没两样,冬眠期短得可怜,偏偏又不自爱。

“色姊姊,你说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忘了我是下一任的龙门门主,不怕死地吼着要我的命……”

一把泥土从高处撒落,西门艳色拍拍手上的污渍,目不斜视的看向墙上努力往上爬的蜗牛,不理会满脸泥屑的少门主。

第六章

“为什么不能去,偷偷看一眼也不行吗?难道真要老死不相往来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给我乖乖听话,读你的书,其他事管都不要管,最好把这件事彻底忘记,永远都别再提起。”就将它埋在土里,永不见天日。

“你叫我怎么能忘,我只有一个姊姊,你当妈的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吗?”他实在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更难以苟同她的作法。

十六岁大的阮深夏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孩于,智商甚高,喜爱侦探游戏,目前就读高一,热爱运动,抽长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看似稚气的脸却十分早熟。

案亲早逝,他是由单亲妈妈一手扶养长大,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小孩,但并未因母亲的宠溺而骄矜自大,反而更独立自主。

一直以来,他始终相信母亲的片面说词,认为从小会陪他玩、陪他念唐诗的姊姊已经过世了,所以每到姊姊的“祭日”,他一定会折上几只纸鹤烧给她。

可是当他越长越大,接触到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他才惊觉事情似乎不若母亲所说的那样,甚至颇有内情。

每逢清明时节,母亲会带他到父亲的坟前上香膜拜,三牲素果一样不缺的摆着,还不忘带上两束鲜花置于坟头,以表思念之意。

但是,姊姊的坟在哪里?若是她十岁即病笔,也总该有个放骨骸的地方吧?

“不许再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姊姊,你功课写完了没?该复习的功课赶快去看一看,期考快到了。”以他的成绩,越级就读也不成问题。

“妈,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姊姊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仇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其残忍骨肉分离。

眼神复杂的梁雁只用疲惫的语气回道:“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还把她当宝一样的疼着。”

想女儿出生的时候多讨人喜欢,红通通的脸蛋才巴掌大,爱笑的小嘴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好像个没有烦恼的天使,为一家人带来欢笑。

当初她和丈夫可是抢着要抱女儿,就连公公婆婆那边都舍不得他们抱太久,那时只要一、两小时没见到女儿香甜的小脸,她就会难过得想哭。

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学会走路和开口叫妈,做父母的心里不晓得有多开心,四处献宝地认为自己的孩子最可爱,谁也比不上。

“妈……”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小夏,你要相信妈,妈是为了你好,你要离她越远越好,千万别想去接近她。”她是魔鬼的化身,一定会害了他。

梁雁只想隔开这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姊弟,不让他们有碰面的机会。

宁可被说冷血地预作防范,也不愿事后遗憾和后悔,丈夫的死就是血淋淋的殷鉴,她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造成她一生无法承受的痛。

“妈的话我会听,但是你必须给我合理的解释,毫无道理地要我盲从绝不可能。”他不小了,懂得是非黑白。

少了父亲的小孩通常会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阮深夏是个贴心的儿子,常常帮助母亲做家事,并在学校打工贴补家用。

母子俩相依为命,他自认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因此他会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很多事,因而少了他这年纪该有的活泼和朝气。

有时候,他讲话的态度会像个大人,让人产生他真的是“男人”的错觉,其实他还稚女敕地不懂大人的世界,只能以自己的观点去寻找答案。

“妈会害你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理由,你尽好你做学生的本份,不要让妈为你操心。”她现在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无灾无痛地活在她面前。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儿子,她不能再失去他,否则她会崩溃的。

儿子女儿都是宝,做父母的岂有不爱的道理,毕竟都是体内的一块肉,要割舍也是万分痛苦,她背地里眼泪不知流了几缸。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