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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也会飞 第1页

作者:寄秋

发疯寄秋

饼完年代表什么呢?

炳!不是元宵也不是提灯笼,更非挤成一堆搓明明是汤圆的元宵。

答案揭晓了:是春天来了。

虽然中间卡了个讨人厌的梅雨季节,但春天一到百花开,种什么活什么非常有成就感,满园花开美不胜收,处处是春色。

秋仔是名副其实的“花痴”,见花心喜就想偷……呃!是欣赏,把别人家的花搬到自家的小花圃,然后让它们继续美化环境。

以前会因为花死了而难过,整天提不起精神像失恋,怅然若失的心情低落,老觉得人生无望,生命黯淡—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灰。

你们知道现在的花价有多高吗?

而且往往不长久,三、五天就谢了,甚至买了以后不开花,直接枯死,那种心痛真是滴滴血泪呀!秋仔要写多少字才赚得回来。(秋仔指的是一束一束出售的花。)

有一天,秋仔顿悟了,与其买些中看不中用的短命花,不如干脆买盆栽回来种,至少能活个一、两个月,价钱更是便宜一大半。

汰旧换新嘛!反正花若死了再买新的换上,一年四季有不同的花卉好观赏,何乐不为呢!

谁管他死几株二百块七盆小幼栽,起码能撑到花谢,而同样的价格买不到一把玫瑰花。

人要学著变通,山不就秋,秋就山,你死你的,我种我的,看谁比较狠。

炳……哈……哈……哈……呃!好像种太多了,杂七杂八的挤在小小空间,似乎有点太残忍。

咳!咳!算了,物竞天择,看谁斗志较强就活著吧!争不过人家的胆小表只好早回去投胎,下回别再到秋仔家受委屈了。

风很凉,太阳很暖,秋仔家的纱窗堆满一层灰土,想到要大工程清掉就累了。

谁!

是谁规定过年前一定要大扫除的,快快拖出去宰了,从今年起废除此陋习。

第一章

“嗟!红心A斯,这是什么烂牌呀!”叫人看得到吃不道地扎心。乔品真不悦地啐了一声。

辟名芹无奈地说:“不算太烂,至少红得耀眼。”可惜手中无牌,只好看著它过去。

“就是嘛!!红J、老K一堆的,再来张胖Q一点也不意外……”啊!还真有张十二点。孟其赫对自己的乌鸦嘴很是懊恼,皱了下眉头。

童乃风斯文地笑了笑,收起了那张红心A斯。“不好意思,双红,我吃了。”总算开张了,不致告零。

“X的,又是一张A斯,这牌是哪个混蛋搓的,洗牌的技术跟山猪挖洞一样烂。”黑桃A耶!就这么无情地往眼前飞过。乔品真忽然用力丢下一张牌。

“你。”

众指所指,猛地甩牌的女人眉一挑,扫向面露讽色的牌友们,微露威胁地扬起唇角,似乎不太了解大家难得的合群。

不过呢,他们挖耳朵的挖耳朵,修指甲的修指甲,还有个黑壮的女圭女圭脸家伙正在抠大脚丫上的皮屑,丝毫不把她的脸色当一回事,照想吃牌、丢牌。

辟名芹丝毫不给好友面子,大声吐槽,“拜托,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起码也要看电视,你不晓得挖洞是山猪的专长吗?不然你要它们住哪里。”花园洋房不成。

“咦!不是住猪圈吗?”吃米不知米价的童乃风有点疑惑地问。

“错,是住在树屋,方便它们直接排放黄金。”自认为是生态“专家”的乔品真如此说道。

“噢!天呀!这个白痴是谁,麻烦把她丢出去好不好,谁都清楚猪是住在粉红小屋里,没看过飞天少女猪吗?没童年的一群……”猪。

姓孟名其赫的“小表”没机会说完最后一句话,排行老大的“龟女”乔品真先给他一记轰天火锅盖,而处于他下家的官名芹则横拐肘子一顶,一脸不屑地轻嗤一声。

当然,他的“猪朋狗友”童乃风则一扫斯文,不客气地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腿,一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因此残废,反正干这一行有职业伤害保险金,不愁三餐无著。

这是一间名为“APlus”的搬家公司,主要员工不多,跑腿的倒是不少,上至老板下至苦力,就这四个人还叫人看得顺眼,其他的牛鬼蛇神就不用提了,省得有人恶梦连连。

在这农历年倒数前夕,家家户户忙著打扫,清除旧污垢,水桶、水管、抹布、拖把、清洁剂满天飞,除旧布新地准备迎接热热闹闹的农历年。

而他们公司呢!也不甘寂寞地来个大扫除,应个景学人家掸掸灰尘,扫扫角落的老鼠屎,赶蜘蛛小姐回草丛里过年。

只是,这四个人习惯动嘴多过于动手,任由底下一堆横眉竖眼的大汉忙得像在拆房子,你拖地,我印蚌黑脚印;他抹桌,你来擦拭滴水的电插座,然后大家一起电得哇哇叫。

至于这四颗大头在干什么哩?

喏!眼睛睁大点看仔细,四个人一副牌,四方桌面一人坐一边,非常悠闲惬意地在玩捡、红、点。

不要怀疑自己的双目出了问题,他们的确在玩著现在就连小孩都不玩的无聊游戏,而且还玩得十分认真,一分、两分都计较得清清楚楚,绝不含糊。

而牌桌那堆小山……真的是钱山堆成的筹码,由某人的小猪宝宝挖出来的赌金,从一元硬币到五十元铜板都有,一叠一叠地叠得高高的,然后再慢慢减少。

“阿赫表弟,你手上的那张牌还丢不丢呀!我等得牙疼。”一说完,乔品真皱起眉,一副牙龈抽痛的模样。

“催什么催,你自己还不是慢吞吞地排牌、数牌,跟乌龟一样慢得让人打哈欠。”说著,他做出托腮打盹的样子。

“我慢是谨慎,思考著要先吃哪张牌才好。”她一出手先吃掉老K,翻出红心九收回黑桃A。

“算了吧!你再慢下去,天都要亮了。”他回头一视,毫无威严的眼神震不了偷偷哈草的“清洁工”。

蚌性娇小的乔品真有一张不符合年纪的娇俏小睑,“高龄”二十有六却有张欺世之颜,老让人家以为她只有二十出头,是个“妹妹”。

但实际上她是个头小声宏亮,喉咙一扯天地动,嗓门之大还挺惊人的,有如母暴龙再世,小动一根脚指头便天下大乱。

而小她一岁的孟其赫是APlus的工头兼头号苦力大将,两人的关系说复杂又不算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在法定上的称谓是表姊弟。

因为他们有一个小有名气的外祖父,各自的母亲是姊妹而已,不值得一提。

“罗唆,一个大男人连点耐性也没有,像你那张脸一样的幼稚。”真要命,牙还真有点疼。

一提到他最在意的忌讳,恨不得换张面皮的孟其赫马上不高兴地板起睑。“喂!别踩人家的痛脚,小心我翻脸。”

“好呀!你翻给我瞧瞧,很久没瞧见川剧变睑,闲著也是闲著,变个脸来娱乐娱乐吧!”翻牌、收牌,她运气好得引来旁边两声轻哼。

一张九,一张红心A,和赢面的牌一算总和,她已经赢了三、四十分,而且这数字还在累加当中。

“哼!”孟其赫没翻睑,只是翻白眼,忍受她近乎傲慢的轻蔑神情。

“哼什么哼,你大便没通呀!跋快灌十公升过期的牛女乃,包管你一路通到底,舒畅无比。”一手按著左腮,乔品真的耻笑显得有些狰狞。

数著发尾分岔的发丝,她不耐烦地以门牙啮咬去那一小段叛徒,动作奇慢地梳著有些打结的长发,斜眸一睇“便秘”已久的表弟。

晶亮的大眼配上白里透红的苹果睑,小巧的鼻头还长了一颗不安分的超龄青春痘,不点丹朱自然水滟红润的菱形嘴,以十分为满分来算,乔家姊儿算得上是八分美女,生得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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