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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协奏曲 第11页

作者:寄秋

“叫你别提还明知故犯,找死。”手一挥,他暴怒的将肩上的老鼠挥开。

灰朴色的小身子在空中绕了一圈落地,四足伸直趴地,灰色的身躯忽起变化,由巴掌大的体型慢慢拉开,拉开,拉开……

一转眼间,地上多了具年轻男子的健壮身体,毛发尽收,穿着一身灰色衣裳,手足成形,以蹲姿化为人,不见惊色的一起而立。

老鼠幻化为一名好看的男孩,年约二十岁左右,有着十分讨喜的五官和笑容。

魔鼠是可以自由变化的,但等级不高选择不多,牠能变的也只有那几样,无法再晋级,时人时鼠交替出现,偶尔还会变成柱子--只不过多了条尾巴……

“主人,别忘了你是魔王眼中最佳的继承人,就算你故意忽略还是逃不过他将女儿许配给你的决心。”杰西不怕死的添了两句。

王位当然由自己人承继最好,儿子不成材,王自然将目标转向自己最信任的外甥,企图以婚姻的关系绑住他,好确保自己退位后的安危。

魔与魔之间的竟争很激烈,谁都想斩群魔好登上王位,坐拥权势和魔界美女,以王者之姿睥睨三界。

尤其是登格斯殿下更是誓在必得,他所喜爱的魔女萝蒂卡亦倾心于主人,是主人的众多女人之一,因此他一心的想扳倒主人好一夺美女芳心。

要不是碍于魔王的制止,他大概早就向主人伸出毒手。即使如此,他暗地里却诡计不断,欲置主人于死地,好称心如意的等着接魔王之位。

“杰西,你几时话变这么多,有个舌头很碍事吗?”他不是那么容易摆布,没有好的诱因他是不会屈从的。

美艳的云萝尚且留不住他的注意,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罢了,想成为他的伴侣她还不够格,但他想要的是……是什么呢?

以往的标准在眼前模糊了,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曾要的妻子图形,高矮、胖瘦已不重要,低头一视只见一张沉睡的容颜。

突地,他的心泛起一丝柔软,包住他不想承认的心动,一时间的占有心态隐含着一抹柔情。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就目前而言,五十天内他还不至于会厌烦她,只要她不做出惹他心烦的举动。

“不,我喜欢我的舌头。”瑟缩的退了一步,杰西识相的闭上嘴巴。

“去做你的事少在她四周打转,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已替她做了选择。

“是。”

在心里偷笑的杰西表现得十分得体,牠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准备去踩圆轮,前足才扑出两步却突然停住,似想到什么又转回来。

“主人,你想她宁愿饿死也不愿下厨,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做饭?”

“哼!你在胡说什么?!她是知名的美食家怎么不懂……料理……”

等等,似乎有点道理,从她笨手笨脚搅生菜沙拉的动作看来,好像她不常做这种事,几次把叶子往外拨又抓回来用手搓,把鲜女敕的蔬菜揉成菜干。

还有她上节目时从不亲手料理,全由助手上场调理,而她只用一张嘴教学,跟背食谱没两样。

雷斯的眼底浮现一抹深思的笑意,弯腰抱起睡得香甜的女人,在他心里还是瞧不起愚蠢的人类,却对怀中的她衍生他所不熟悉的怜惜,不忍她受寒。

这就是她的难言之隐吗?

“唔!好饿、好饿,我要吃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焗女乃、肉丸汤……快去做,小念,别想饿死你大姊,竹笋切丁烫熟、猪肉三百公克用力剁烂……火候一百二十度左右烤洋芋……”

睡梦中的席善缘不忘恶狠狠的命令其弟,一口好菜说得流利万分,分量多寡调配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一代美食大师。

但是她的手却像藤蔓似的攀缠着温暖热源,直往雷斯宽厚的胸膛蹭,不时发出饥饿的呓语想吃东西,咬住面前的食物不放。

“原来妳真的饿了。”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焗女乃,她要自己做吗?

无视胸前多了带血的牙印,他吻住那张频频喊饿的小嘴,趁机独占她口中的蜜汁,一口一口的汲取,直到她喘不过气为止。

星眸微张像是不知是睡是醒,梦游仙乡的喃喃几句又沉沉睡去,却在他心底激起阵阵浪花,翻搅不已久久不能平息,只因她说--

“我好爱你……雷斯……好想把你吃了。”

哇!鸡腿饭,肥女敕多汁的大鸡腿烤得香脆鲜女敕,好想大口咬不用力撕咬,配上一口令人感动的白饭,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呀!她爱死了。

好吃、好吃,再来一口,不管是谁送来救急的便当,她都会把对方当神膜拜,早晚念三遍心经祝他早日往生,来日当个菩萨普渡众生。

咦!谁抱着她?摇摇晃晃像在母亲的怀抱,感觉特别温暖,让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母亲的慈容,她好久没见到她了,非常想念。

嗄!怎么妈的脸长得和雷斯一模一样?那她月兑口而出的“我好爱妳”不是白说了?

算了,算了,她在作梦,所说的可以不算数,反正妈妈会知道她的心意,绝不会因为她搞错对象而责怪的,人当了神能千变万化,想变谁就变谁,绝非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把雷斯拉进梦中。

汉堡弟弟别跑,给我站在原地不动,姊姊我好想把你给吃了,可怜我饿得皮包骨,没力气将你一把捉住,身为汉堡的使命就是让人吃,乖乖的奉献自己吧!

梦呓不断的席善缘张口咬住鸡腿,满意的露出得意笑容,浑然不知已断断续续的说出多少梦话,只觉得睡得舒服,软得像羽毛的床让她不想清醒,沉浸在幸福的汉堡和鸡腿饭当中。

就是靠枕太硬了,害她没办法翻身,是谁那么缺德搬了根木头往她身上压,重得要命扰人清梦,她非爬起来好好咒骂一顿不可。

大脑接收到清醒的指令,原本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掀呀掀,微翘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轻拍了两下,杏仁般瞳眸迎接浅淡的光线。

“还在作梦吗?怎么场景又变了?”夸张的大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具。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她对荒诞不经的怪事已经免疫,一切归究于梦的延续,几天前青蛙与蚱蜢的对话吓过她一回了,再听见老树说人话一点也不稀奇,梦的世界有一切的可能性。

她正在经历哈利波特的故事,写小说出身的人总有不可思议的无限想象力,天马行空任意邀游,习惯了自然不以为忤。

炳!好困呀!但肚子更饿,她想念食物的味道。

“睡够了吧!懒惰虫。”

“喔!早安,雷斯。”顺口一应,神情委靡抓着头皮搔痒的席善缘,身子忽地一僵。“你……你……”

“现在是晚上了,妳该说晚安,雷斯。”她起床的模样真是可爱,像是发疯过后的蛇魔女。

“晚安,雷斯……啊!不对,我干么要向你道晚安,你什么时候溜上我的床?”太贼了,他可以改行当小偷。

“第一、这是礼貌。第二,妳躺的是我的床。”他二为她解惑。

“什么?!你的床!”她几乎要跳起来。

横瞪着“压”在肚子上那只粗如树干的手臂,她这才明白为何翻不了身。有棵树压着谁还动得了,她没被压扁就该庆幸了。

再瞧瞧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她觉得自己像只迷路的可怜小猫,错把老虎当母猫送上虎口,等着两颗尖牙穿透身体撕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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