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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心大悦 第18页

作者:寄秋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真会令人爆笑出声。

“喂!他是你朋友耶!”看不下去的明光踢了事不关己似的男人一脚。

见惯不怪的沉可法好笑地一勾唇。“朋友也是有分等级,我不自找麻烦。”

“你这人没有同情心呀!看他们哭得那么伤心你不会出声安慰一下,装死人会被雷公劈。”死没良心的秦侩,遗臭万年。

啧!真毒,一开口就咒人死。“小扁小姐,身为人家的女朋友,叫他别哭是妳的工作吧!”

看来事情会有所转机,凶巴巴的女朋友会是杭家的救星,瞧她那泼辣样根本不必担心她会受欺负,别人不在她手上栽跟头就不错了。

那头牛究竟是拾到宝还是招来更大的祸害,真是叫人期待后续发展,静观其变的挑个好位置,他迫不及待想得知鹿死谁手。

不知道一向自视甚高的贝巧慧会不会有饮恨的感觉,默默地耕耘十多年的成果转眼成空,她一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夜夜悲泣。

“小扁不是你这种冷血的人能叫的,请叫我明小姐。”可恶,他把她当成什么,现代慰安妇吗?

“好吧!热血沸腾又有正义的明小姐,麻烦妳停止令男友的牛嚎声,卑贱的鄙人由衷感谢妳。”他这人向来随和,女士为尊。

“你……”该死的,该死的,她干么蹚进这淌浑水?“打雷了,记得穿好你的盔甲。”

第一道急雷一定先劈死他。

“彼此彼此,妳也要保重自己,为了避免芳魂早逝,我不介意借妳盔甲一用。”日后她便会知晓气死自己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如果杭家人不改滥好人的个性。

沉可法做出个“请”的手势,视线落在兀自啼哭的一家人身上,看笑话的成分居多。

这家人可是典型的被虐狂家庭,百炼成钢,要折成绕指柔可得煞费苦心,火力不够半途熄火可不行,他会准备炼油厂供其使用。

前提是她不会先吓跑了。

摆平一个疯子并不难,难在恩情难了,太重情重义的人注重要吃苦,恩字好写因心而异,报恩的方式各有不同,端看各人心态。

“哭什么哭,全家死光光了吗?遇了事情不解决只会逃避,你们活该哭死好了,没有人会同情你们,这叫报应,自做自受。”

呼!了得,一针见血,掐蛇三寸。

暗吹了口哨的沉可法露出满意的笑脸,悄然地退出杭家。

“有时间哭还不赶快整理整理,桌子翻正,椅子摆好,没破没坏的放一堆,还能修的别浪费给我放在门边,寿终正寝的就往门外丢,让捡破烂的去拾……”

厚!她到底在做什么,茶壶姿态一摆像管家婆,她的美姿美仪、优雅形象哪去了,全在这--刻毁了。

“小扁……”她好凶喔!可是他越瞧越觉得可爱,好想吻她。

“你,别对我流鼻血,头大身壮少偷懒,是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你和秦侩一起搬……咦!人不见了。”算他狠,跑得快。

“算你交友不慎,你一个人把客厅整理好,好的坏的分一分,玻璃碎片清干净点,要是害我破皮见红,你就自己把刀准备好让我剥皮。”

吼完的明光忽地一怔,三双闪着泪光的敬佩眼神直接冲击她的心窝,让她欲哭无泪地想拍拍他们的头,英明神武地叫他们别担心,一切有她。

嗟!这算什么,她几时成了伟大的救世主,做起上帝的工作?

难怪那个秦侩要她好好保重,原来他早料到要收拾这团混乱,有了替死鬼自可安枕无忧,潇洒走人。

看着充满希望的脸,她忽然觉得头很痛,怨起某人的乱凑对。

第七章

“哈啾!炳啾!炳啾!”

是谁在背后偷骂她,让她逮着了绝不轻饶,两个包子配血豆浆,让他没脸见人。

“仇家”满天下的李元修连打三个喷嚏,既没感冒又没受寒的她马上瞧瞧四周,看谁敢背着她念念有词,活得不耐烦自个找死。

带狗散步……不,是带儿子散步的刘心莲没那个胆,她要敢正眼瞧人就不错了,哪有熊心豹胆包藏祸心。

好,不是她,再瞧瞧不远处劈柴的白斩鸡,肉没三两皮包骨,秘书兼杂工敢怒不敢言,不过他是她老公的学生不敢犯上,暂时列管第一号嫌疑把。

再来是谁呢?

嗯,那个偷偷模模的小表在干什么,放她温书假居然偷吃西红柿,扣薪扣薪,她就是二号嫌疑犯。

然后是……哇!绝对嫌疑犯,刑魔魔那张大花脸是鬼见鬼怕,人见吐白沫,她几时才能学会化张差强人意的美人妆,庙里的收惊婆都打算到民宿摆摊,光赚客人收惊费就赚翻了。

还有谁……唔,别吵别吵,没听过老一辈的人说过孕妇不能拍肩,会流产的。

去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们这些鬼安分点,别来烦我,怀孕的女人最大。

“妳怀孕了?”好可怕的讯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我有老公不能怀孕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拍肩……喝!廖婉玲,妳被休了吗?”果然有报应这回事,懒女人的春天何其短暂。

“呿!妳这人开口没好话,本人的婚姻美满又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请叫我熏衣草,别提我的菜市场名。”她忌讳。

脸色红润,明显长了些肉的廖婉玲提着她的吃饭家伙,不打招呼地一口喝光孕妇的蛋蜜汁,惹来贞子般的怒视,

“妳不是去度蜜月了,又来干什么?”哼!一杯一百,记帐。

一提到蜜月,她的双肩为之一垮。“于家老太爷的葬礼办得轰轰烈烈,我家老爷名列孝子行列,非常不幸地刚升职,被总裁大人于海天先生升格为总经理,百业待兴……”

总而言之一句以蔽之,就是很忙。

“够了,说重点。”她会信她那堆废话才怪,生平无大志的云若白根本不会忙得忘记妻子,他是标准妻奴。

重点是……“好吧!我认罪,我家小编说了,要出国可以,先交两本稿子垫底,所以我就来了。”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那妳老公呢?”

“他在跟于大总裁讨价还价,一个说七,一个说三,还在争执当中。”因此她先行一步。

七是七天,三是三天,事假。

“那妳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指望我帮妳写稿吗?”别异想天开了。

李元修端出一张晚娘脸孔,比小编还尽职地催她工作,人一怀孕什么都变懒了,她无聊到托着下巴发呆,连她最爱的钞票都懒得数。

廖婉玲指指身后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他们要找妳。”

而她不过是带路的。

“找我?”没精神地一睨,李元修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反应,找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正确来说他们要找的是圣心育幼院的孩子,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进去的,现在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

报告完毕,没她的事了。

一听见几乎从她记忆中消失的院名,神情一肃的李元修像戒备中的花豹,两眼由涣散到锐利,熠亮地盯着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满口日文,她当场满脸豆花地呆给他们看,除了几句简单的日语会话后,耳中的聒噪声她一句也听不懂。

一回头,她想找熏臭草当翻译,没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钱的空气。

“搞什么鬼,说不见就不见,不需要的时候杵着不走,有急用时给我搞神秘,我哪听得懂倭寇的话。”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

“他们是说想找一位肩上有樱花烙纹的女孩子,四岁左右被送进育幼院寄养。”

四岁?那不是明……“哇!老公,你的日语真流利,跟哪个东洋婆子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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