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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 第22页

作者:寄秋

“上来,别让我反悔。”身一蹲,他背向她做出情人间才会有的举动。

“学……学长……”鼻头一酸,阮玫瑰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没好气的一哼,“别在后头感动得要命,再不跳上来我就走人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会落在他头上,他们的关系不过是学长学妹,有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吗?

他想他才是那个霉运当头的衰人,被她一缠就是七年,而且卸任无期,她的真命天子何时会出现?他不想再当保母了。

“来了、来了,你要小心背我,不要趁机报仇。”没穿鞋的脚一跃而上,她脚底抽痛了一下才稳稳的攀着他的背。

“小姐,妳该减肥了。”人力车会超载。

“呿!是谁每天喂我高热量的面包、蛋糕,要我当试吃员,你好意思嫌我肉多?!”这就是二手西点师傅的悲哀,还得当垃圾桶使用。

被她狠捶了一下,徐子江回头一瞪,“妳给我小心点,最近有很多无名女尸在河里飘,我不介意当个谋杀者。”

他一说完故意让她往下滑,两手放开由她巴着,吓得她尖叫连连,害得弟弟也紧张兮兮的在一旁狂吠猛叫,扰乱安宁。

“啊!不要啦!我的好哥哥,我最爱最爱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摧残妹妹脆弱又惊恐不已的心……”

阮玫瑰和徐子江之间的相处说来有点复杂又不是很复杂,平常吵吵闹闹像一对小冤家,无男女分野的老是缠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追问何时才能喝到他们的喜酒。

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很简单,恋人未满,说朋友又不像那么一回事,一个敬畏一个喜欢管人,比较类似兄弟姊妹间的情谊。

他们之间是擦不出火花的,因为徐子江爱的是别人的老婆,也就是老板娘莫慧秋,心有所属的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骄傲得令人想扁他。

别看他外表粗犷得像个杀人犯,其实心思细腻得没人比得上,易感而充满母性的光芒,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所以怕他的阮玫瑰才一再吃定他这弱点。

“哼!妳去爱别人吧!我要拋弃妳,让妳当个没人要的小甭女。”阿弥陀佛,她想让他提早成仙成佛不成。

他做势要甩下她,省得听她的胡说八道。

结果狗也叫、人也叫,像是合音二部曲此起彼落,吵得睡眠不足的人更想杀人,后悔自己干么心软的当她的轿夫,真想直接打流浪犬专线将他们一起捉去关。

徐子江咬牙切齿的忍住踢狗的,背着一个鬼吼鬼叫的疯女人走到车边,他想只要把她塞进去就成了,他就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个觉,迎接明天繁重的工作。

蓦地,他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不怎么友善又饱含怒意的视线直冲他而来。

唉!长得凶恶不是他的错,怎么老有人当他是黑社会老大,早些年他是混过没错,但他已经金盆洗手当好子了,没有理由找他晦气才是。

八成又是背上的楣女带衰,害他也开始走霉运了。

“软玫瑰,那是妳的男人吧?”他可不想为了她干架。

“什么男人,小姐我冰清玉洁有如古墓派的小龙女,从不搞七捻三的等待我的过儿。”她才不当男人的附属品,太没志气。

“啐!妳在作梦,妳根本是无恶不做的李莫愁,所以人家来寻仇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幸灾乐祸啊。

“寻你的大头仇啦!我……”她举高的手正要往他脑门捶下,可走近的人影让她微愕的怔住。

乍见望月葵,阮玫瑰的心口又酸又涩,头一偏当没看见的看向行道树晃动的树叶,倔强的把泪往肚里吞,拒绝承认自己喜欢他。

从现在起她要开始讨厌他,非常非常的讨厌,形同水火的把他隔开,反正他只是要着她玩的日本鬼子,她绝对不会对他动心。

“请把我的女人放下,谢谢。”

即使处于濒临溃堤的盛怒中,望月葵仍保持优雅的风度话说得不疾不徐,叫人看不出他握紧的拳头早已经失去控制。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喝醉酒半路乱认人,我根本不认识你。”她赌气的说道。

“玫瑰——”音一沉,表示他生气了。

“先生,麻烦你让让别挡路,我们家公主要回宫休息,不理会『闲杂人等』。”要见驾请明天早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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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下,我不为难你。”如蛇般窜动的嫉妒缠绕望月葵的心,忍着没出手是修养练得纯金。

呵……好大的口气,让人精神都上来了。“我为什么要将她放下?现在不流行拦路打劫、强抢民女了,你应该去竞选立法委员。”

蛮横无礼、骄矜自大,自以为有百论免责权就能经常问候人家一家老小,还把议会当擂台赛大打出手。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她归我管辖。”看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望月葵的眼中渐渐升起红雾。

“喔!”徐子江好笑的斜睨正在要脾气的女人,眼里闪着一丝顽色。“可是她说她不认识你耶!你会不会真的认错人?”

忍耐已到了极限的望月葵冷然的说道:“我没喝醉,她的确是我的女人阮玫瑰。”

要不是他理智尚存未被情感左右,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她拉下男人的背,然后扛着她走到最近的宾馆占有她。

她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噢!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她说她不认识你,那么我到底该听谁的呢?”二选一的答案有时也挺复杂的。

“我。”愤怒的吼音。

“我。”冷静的沉音。

徐子江看看眼前气宇不凡的男人,又瞧瞧背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他心里有了谱,暗笑不已的当了座惹人厌的鹊桥。

“既然两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当面对质。”背着五十公斤的女人也挺累的,他没打算当举重选手。

“不要。”

“不行。”

两人口径一致的炮轰,徐子江有些耳鸣的也想发火,半夜被挖下床当炮灰不得安宁,到底谁才是那个倒楣鬼。

“你们想怎么做请自行解决,我很累,没空陪你们闲磕牙。”他打算撒手不理。

徐子江才想将人放下,脖子就传来被勒紧的难受,他差点要吐舌翻白眼了。

“你别想把我丢给一头野兽,我说过我不认识他,跟他毫无瓜葛。”他要敢把她放开,她先掐死他来个同归于尽。

“玫瑰,不要再胡闹了,给我过来。”她的心、她的身体都该属于他,该死的她居然在他面前抱紧另一个男人,她真把他惹毛了。

阮玫瑰鼻子扬得高高地一哼,“你当在叫狗呀!我不过去就不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受苦的是夹在中间的徐子江。哀怨的学长哥哥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用脚撩撩圣伯纳犬的肥肚子。

“不要惹我生气,早上妳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赖在我怀中享受炽烈的拥吻,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变了?”因为他今晚没去陪她吗?

是了,她很怕孤独,在习惯他的体温后,她变得依赖而爱撒娇,抱着他的身体直说好温暖。

他以为他可以看透她毫无心机的内在,掌握她的喜怒哀乐不让她逃开,他真的非常有自信能驯服单纯的她。

但此时应验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在他认为牢抓在手掌心的时候,下一秒钟它又被潮水给带走,一手空的握住失望。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谁像你表里不一的虚伪,有了未婚妻还想招惹纯洁小野花,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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