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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 第17页

作者:寄秋

“呃,你的球技算是好的吗?”看他腰杆子一扭,球就飞得好高好远,不像她连挥了三次球还原地不动的耻笑她,杆子却飞到十公尺外。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笑笑的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大腿上。“还算不错,没丢日本人的脸。”

他故意强调他是日本人的事实,非要扭转她偏执的错误观念,战后二代三代的他们不该背负历史罪名。

“日本人很了不起呀!我国的选手也很厉害。”阮玫瑰口气酸酸的为国人助阵。

“捡球很厉害。妳瞧他又打到水坑了。”这下不只等三十分钟了,可能更久。

远处一个黝黑男子苦恼的蹲在水池边研究,发愁的不知该从何下杆。

“眼睛那么利干么,失误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你能一杆入洞不会遇上阻碍。”她嘴硬的和他争论,不想让他太自大。

虽然她是个高尔夫球白痴门外汉,但她还看得懂谁优谁劣,几天的赛程下来她大致知道比赛规则,杆数越少者得分越高,球技也越精湛。

像他打到一半还能无礼的停下来休息,表示他打球的技术真的很高竿,让对手望尘莫及。

“不是不能而是没必要,一杆入洞会少了很多乐趣。”他喜欢追逐和挥杆时的宁静,胜负倒在其次。

望着三十万坪的比赛场地,望月葵的表情很平和,带着对土地的崇敬与享受大自然无私的奉献,身为高尔夫球员追求的不仅仅是奖杯而已,还有握杆时所带来的力量和祥和。

球起球落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瞬间的满足感非金钱所能比拟,比赛者的呼吸也随着球高球低而起伏不定。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很大,狂妄得不可一世?”听来很刺耳,想朝他扔石子。

老爱跟望月葵唱反调的阮玫瑰看不惯他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仿佛他掌控了球场,一切的进展都在他操控下完美进行,不会有意外。

她最讨厌那种事事顺利、一帆风顺的人了,他的鸿运当头与她的霉运连连真是极大的不公,让她很想破坏他的平顺。

“那是因为妳只顾着跟狗玩,忘了帮我背球具。”这就是他来找她的理由之

至于其他理由嘛!日后他会一条一条跟她算。

模狗头的手蓦然一僵,笑意凝结在唇间。“你……你不是有一位专属球僮了?”

人家才是专业的,她连业余都称不上。

“阮小姐,妳以为三十万这么好混掉吗?”他在果岭上担心得要命,她却悠哉悠哉的逗狗,让他实在很难平衡。

没见过神经比树干还粗的女人,丝毫不曾察觉自己被某人当成掌中刺欲拔之而后快,还当自己又开始走霉运。

要不是西饼店的老板娘透露了一些她的多年秘辛,他还真不敢相信世上有人会连续倒楣二十几年,而且习以为常的当生活调剂,三天两头倒一次楣算是寻常事。

对她的怜悯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但变成什么他不敢多想,怕想多了必须作出抉择。

“不要叫我阮小姐,让人听了没力。”阮小姐、软小姐,人都软了还站得直吗?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真成了软骨头,以前是靠在狗身上拿牠当靠枕,现在居然堕落的躺在敌人怀中,真是气节不保。

反应迟缓的阮玫瑰慢半拍的离开他的身体,装做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草屑,不想让他看出她对他的依赖。

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会为谁留下,她已经习惯被拋下了,不愿因为一个随时可能离去的男人而变得软弱,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留声机里的音乐始终徘徊在她脑海里。

若是没有他日子仍得照常过,前提是她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行。她已经无法应付更多的寂寞,她不要再当一次那个被放弃的人。

她没有那么坚强。

“比赛期间还四处走动,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想弃权不成?!

气冲冲的地川岩大步跨来,埋怨连连的瞪着令好友反常的阮玫瑰,未解的前仇加上此次怨隙,对她的负面评价是越来越多了。

他不像望月葵那般善于隐藏情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不怕得罪人,他有很强的阶级观念,从不纡尊降贵的与身份不相等的“平民”来往。

而平民的定义是非企业体系的继位人马、年收入达不到上亿美金、以出卖劳力求生存的下等人。

“喂!姓地川的死男人,你跟他说话干么一直瞪我,我有得罪你吗?”又不是她拖着望月那家伙不让他比赛。

望着手叉腰、盛气凌人的女人,他不屑的一哼,“妳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瞪妳,妳有什么企图我会不清楚吗?瞧妳一脸穷酸像……”

“弟弟,咬他。”

阮玫瑰命令一下,只见一团重物飞奔而至,啪地将他扑倒,毫无受伤不适的样子。

“妳……妳居然叫一条狗攻击我……”看着朝他龇牙咧嘴的大狗,他气焰微弱的冷抽了口气。

“我还没叫牠咬死你呢!要不是欠了三十万没法还,你以为我希罕在大太阳底下晒成小木炭呀!你见过有舒服的冷气不吹来当小肉干的人吗?”

逼不得已、逼不得已,他不懂什么叫体谅吗?

“叫……叫牠起来别压着我,三十万我替妳还。”天呀!这条狗是吃什么的,重死人了。

“真的?!”她的双眼倏地绽放万道光芒,耀眼得如同早春的樱花,身子一低蹲在他身边。

怔了一下,地川岩狼狈的说道:“当然是……”

“假的。”另一道男音比他早一步扬起,一脸平静的拉起阮玫瑰。

“假的?”发亮的眼瞬间熄芒,茫然的少了一丝生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妳以为他会平白无故的替妳出三十万吗?”见她无任何反应,望月葵不轻不重的加了两句,“别忘了日本人是民族,好心的背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算什么,好朋友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和一条狗欺压,他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竟然落井下石地说他怀有目的?!

女人他多得是,还看不上眼前这道清粥小菜,是男人本性,不局限于日本男人,每个国家都有摧花恶狼,三十万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两眼睁大的地川岩很难相信好友会这么对他,将主人带开把他留给狗当玩具。

“厚!原来你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人,连朋友的女人都想染指。”幸好她没有上当,不然失财又失身。

“妳不是他的女人——”

“我的女人?!”

一个咆哮一个挑眉,似在确认她的地位。

“你们不要同时开口啦!我会耳鸣。”她已经把刚才说过的话忘记了,只记着有两道声音在耳边嗡嗡叫。

“玫瑰,我可是亲耳听见妳承认自己是我的女人。”望月葵没发现自个脸上的淡情被打破,露出有些蜜意的宠溺。

阮玫瑰做了个鬼脸不当一回事。“没录音存证就不算数,在法庭是可以翻供的。”

“可惜在我的私人法庭里已加载纪录。”他指指自己的心,俯首对她一吻。

按照规定,比赛当中参赛者不得擅离比赛场地,否则视同弃权,主动将优胜让给对方。

而望月葵是世界排名顶尖的高尔夫球好手,又是望月集团的接班人,在同组的对手未打完同一场次进杆入洞前,他的暂离是被默许的,不罚杆。

“吶!你不要动不动就乱吻我好不好,别害我上瘾。”前五次的失败经验告诉她,男人是浮萍,没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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