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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家家酒 第18页

作者:寄秋

“你真的很想要我?”我爬上床,在他脚边兜着圈搔他痒。

人家说怕痒的男人会疼老婆,可是他一点表情也没有,只用足以融化冰山的炽热眼神看着我,我从他眼中看到那个字——想。

“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时,别怪我不客气。”他半是威胁半是温柔地化开性的吸引力。

我还怕他客气呢!“你的生日快到了?”

“嗯,想好要送我‘正常’的礼物吗?”他可不敢收,送礼的人铁定会吃味,以为他用了。

十岁那年她送出初吻,十三岁时允许他抱她十秒,十七岁生日他们正式交往了,十九岁时她给了他将近十分钟的法式长吻。

至于其他礼物就用不着提了,不外乎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一回他还当场舌忝完情趣用品的糖果内衣,只因他当是蛋糕上的小装饰花。

“把我自己送给你算不算正常?”我就知道他会兴奋,口水直咽地说不出话来。

“晴……”

“先说好,我还不想太早怀孕当母鸡,由你负责,要正常一些的哦!”我笑嘻嘻地看他抚额一呻,不知该如何数落我的百无禁忌。

“是母亲……”她不是鸡。

“No、No、No,是咯咯叫的母鸡,我妈怀郑问潮的时候整天唠叨个没完。”我都快烦死了。

平常已经很罗唆,怀了孕更是变本加厉,像是坐不住的老母鸡忙找巢,一下嫌我坐的方位不对,一下说我老爸脚太长,没一刻安静的。

“我也不喜欢多个小孩分走你的爱。”爱情都是自私的。

翻个身换个姿势,衣仲文坐着环抱她,以免引发过度的遐思。

“你不要孩子?”原则上我是可有可无,孩子是来讨债的。

“不是现在,你和我还不适合当父母。”五、六年后吧!等他打造好一座无风无雨的幸福家园。

一旦结了婚,他绝不让妻小有受到委屈的机会,他要他们永远带着开心的笑迎接他回家。

“很奇怪,我是个不爱做规划的人,而你却凡事按部就班,计划好一切,我们会成功吗?”我喜欢变化不爱墨守成规。

“互补。”她是流动的水看不见形态,但他是装水的器皿,牢牢地盛满她不致溢出。

嗯,满有几分道理的。“衣仲文,嫁给我不好吗?”

“我娶你更好,你不认为吗?”她老爱突发奇想考倒所有人。

“还不是一样,你很爱计较呐!”我发嗔的撒娇,勾着他颈项直蹭着。

“晴,你在玩火。”他的声音一紧,看起来像要脑中风。

我要惩罚他的不听话。“吻我。”

“小恶魔,你……”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顺应要求地吻住她微张的唇瓣。

他越来越无法控制之兽,尤其是她存心不让他好过时。

“小仲仲,你有没有听到热血奔腾的声音?”他的心跳得好快。

衣仲文在心里翻白眼。“有。”

每回一听见她用甜腻的口气喊他小仲仲,他都有不好的预感,表示她有所求或是要捉弄人。

通常他是直接目睹或受害的活见证人。

“你的皮肤好烫哦,像是沙漠里的砂,烫得的手。”我边说边往门边靠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瞧见衣仲文眼中的苦笑,我的嘴角愉悦的上扬,谁说家人不能拿来娱乐,我家可没这条例。

手一伸握住门把,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拉,成斜度的三团人瘤顿时趴在我脚旁哎呀一叫,瞪大了眼睛怪我不该随意开门。

“偷听还是偷窥?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辛苦了。”我深深的一鞠躬,行九十度的大礼。

“你这个死小孩……哎,郑问潮,把你的脚拿开。”痛死了。

“妈,你要做贼肯定不及格,看来还是多设计几套礼服好养老吧。”自做自受,我不会同情。

为什么我家会这么热闹,没有一个稍微正常的地球人,物以类聚这句话可以用在我们身上吗?

眼角瞧见衣仲文正开启电脑写报告,今天就留他在我的香闺睡一晚,明天我就有一头熊猫可取笑了,他绝对睡不着。

我,秀色可餐嘛!

而他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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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夸张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国庆大游行还是愚人节?怎么人人手中一支郁金香,而且还是那种贵得要命、一支叫价一仟元以上的稀有品种,兰朵娜娃郁金香。

据说这是有个奥地利的富翁特别为他的爱妻培育而成的新品种,取其妻之名为其命名,花语是爱不渝不止。

而且他们还笑得古怪的居然将花往我身上洒,好像不要钱似地欲将我埋在粉紫花海中,放完花后男生行了个绅士礼,女孩则屈膝一敬。

吧嘛,女皇出巡也用不着这么隆重,我应该提醒他们顺便放放和平鸽,大家一起祈祷世界和平。

“鲁胖,你要是敢把花往我身上丢,我发誓会让你更胖。”我说到做到。

他瑟缩了一下模着后脑干笑,手中的郁金香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最后干脆塞入嘴里嚼烂吞下肚,眼不见为净。

陆续有不少我认识的同学掩嘴轻笑地走来,报仇似地朝我掷花,互相打气要做重点攻击。

甚至有人开盘打赌,将我当成丢水球的空靶,以射飞镖的姿态插了我一头的花,叫我气不起来地直叹气,忙把一支支的花儿拔下来。

是谁在寻我开心,花一大笔银子恶作剧值得吗?

如果是深仇大恨就洒石头雨吧!不到半小时我肯定一命呜呼,而且死状凄惨,大包小包活像释迦佛,相信连我父母也不敢上前认尸。

还是追求者太逊了,不懂得制造唯美的浪漫,若让一朵朵的郁金香由空中缓缓飘落旋转而下多美呀!好歹能叫人感动几秒钟。

可是眼前的一切根本是场闹剧,糟蹋花来开玩笑,莫名其妙到极点。

“咸水鸭,别说你也是来洒花的,不然我会恨你。”什么世界嘛,众叛亲离。

“我……呃,花很美……你……这个……”她不想被恨,可是——

谢水芽犹豫了片刻,将花小心地放在她身旁的花堆上,算是达成任务。

“谁玩的把戏?”我能不红吗?今天过后我会是校刊的头版人物。

全世界都疯子。

“我不……不知道。”她呐呐的道,眼神闪烁地不敢看我。

“是不能说吧!我真是大大的出了锋头。”好想放声尖叫。

“你别生气嘛!那个人真的很喜欢你。”她多事的添了一句,

我不生气,只是很无力。“喜欢到用花砸我,让我像疯婆子一样地出糗?”

这样惊天动地的追求法我敬谢不敏,我要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而不是山洪爆发,我讨厌意外。

有惊无喜,我想哭。

“我们还是朋友吧?”她问得很迟疑。

我点点头表示不怪她,她才松了一口气地进入教室。

明知不好笑,我看了一地的花尸却蓦然笑出声,同情浪费钞票的策划者,想来个罗曼蒂克的画面结果适得其反,惨不忍睹地叫人歇吁。

周遭的人见我笑了,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伙笑成一堆地哀悼花儿的早天,我趁隙走到角落。

看来很少跷课的我将有了开始。

陡地,我睁大眼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来凑热闹?怀里那束郁金香少说有一百支。

“你几时当起走狗了,要不要买串鞭炮来庆贺你沦落为畜生道。”不重吗?

左慧文低咒地换手捧花。“你以为我爱呀?我是卧底人员。”

“卧底?!”我几乎要笑她不像OO七女郎,她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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