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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很败家 第7页

作者:喜悦

辨范举止?

他大庭广众之下与花娘调情的举止就得当了吗?

这个女人,牙尖嘴利、任性乖张,真不讨人喜欢。

“花楼本是男人寻欢之地,是你游玩的地方吗?”宫云深霍地起身,推开一直在他身上磨蹭的花娘,走到水落浅面前,一把拉起她。

身为女子,却毫无女子之矜持。

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她却和男子一样来寻花问柳、故作风流,甚至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竟在花楼里毫无节制地喝酒。

“放开我!”她挣扎着,谁料他不为所动,硬生生地拖着她下楼。

“云深,你要对她做什么?”云梦泽大叫,看来宫云深又被水落浅惹恼了,这次似乎很气愤。

“不关你的事,我们先走了。”他回头应道,不给她落跑的机会,一把拖着她出了花楼。

“宫小贼,你放开我!”水落浅恼怒,被他拖着小跑出来,脸颊红如桃花,薄汗沁出,更显明艳动人。

可惜他无暇欣赏,因为此刻的他对她又气又恼。

“不准叫我宫小贼。”这个女人,到底要说几次才会改掉这个毛病!

爆云深紧抓着她的手,往水府的方向走去,“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为何你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都没有呢?”

“这是我家的事,不劳费心。”她哼道,倒也没有再挣扎,吹了吹清夜的冷风,脑子清醒不少,心情也平静许多。

她忍不住反省自己在花楼里的失常,为何会那般讨厌花娘碰触他呢?

“反正,以后不准再去花楼。”他懒得和她争辩,直接命令,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在花楼里喝酒玩乐的样子,这个女人,败家已是不可饶恕的毛病,再多一项放荡恶名,以后谁敢娶她啊?

要不是看在他们相识十多年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她,如果可能的话,他巴不得不要认识她。

“我高兴!”她扬起头,以气死人的口吻说道:“你就可以去,为何我不行呢?”

一想到他和花楼里的姑娘搂搂抱抱,甚至共度春宵,她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顿觉恶心。

“若我不去呢?”宫云深叹气,他又不是他爹,干么要为她操心,还跟她谈交换条件?

“那就彼此彼此了,”水落浅笑了笑,心情因这句话而骤然放晴,定定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让他模不着头绪的话,“哼,我的东西,绝不再让人碰一下!”

“嗯?”他不明所以,而她也不再解释,乖乖任由他把她送回家去。

她的东西,她会不择手段取得,也不允许别人来抢!

第三章

想到和宫云深之间十多年的纠葛,水落浅轻叹一声。可惜他不是可买卖的东西,不然她会像往常看中某件宝贝那样,不惜代价撒钱买下。

但是现在她买不起,而且他也不会把自己卖给她的。

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她开始为自己寻找合理的借口,是因为她得罪人被围堵时,他出面救了她吗?还是因为他在他父亲面前维护她呢?或者是更早之前,在老爹对她描述宫小贼时,就已经看上人家了?

她轻抚着从他那抢来的墨玉坠子,轻轻笑开,也许从抢下这块玉坠开始,他们已纠缠在一起了。

而今,她明白自己非宫云深不可,遗憾的是,他对她十分头疼,若她贸然告诉宫云深她很中意他,一定会把他吓傻吧?!

要让他心甘情愿喜欢她,真是个大难题呢!

“落落,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啊?”水丞庆要不是看到满桌子的菜都快凉了,还真不想打扰女儿的沉思,说不定她又在算计什么呢。

“我在想宫云深。”水落浅回过神来,懒懒地回了老爹一句,“对了,他现在已是负责军饷案的钦差,何时动身查案呢?”

“唉,落落,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老爹被那小子抓到小辫子吗?”水丞庆皱出一张苦瓜脸,“宫小贼后天动身去青阳郡,我现在已经开始感到心惊胆战了。”

他干么要听女儿的话举荐宫云深为负责此案的钦差呢?只怕这回是自讨苦吃了。

她一只手搭在老爹的肩膀上,眸光流转,眉角带笑,吐气如兰,“亲爱的老爹竞对女儿如此没信心,真叫女儿失望啊!”

后天啊,那她得好好地准备准备了。

“呵呵——”水丞庆先是傻笑两声,接着无奈地叹气,“落落,不是爹对你没信心,而是爹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唉,我在想,从小到大,我这样纵容你是不是错了?若你娘还在,见你现在这般模样,怕是要伤心绝望了,我没脸见她啊!”

娘?

老爹真是多愁善感啊,没事提娘做什么?而且娘又不是驾鹤西归,瞧瞧他是什么口气。

“老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当年你和娘断绝夫妻关系,娘也带着姊姊离开,决意不再回来,所以你没有机会见到她的。”

她毫不客气地嘲讽,想起她那无缘的娘和姊姊,这都要怪老爹没用,把娘气跑,害她成为从小没娘的孩子,行为当然严重偏差,导致现在这副模样,实属正常。

“你就会笑话你老爹。”他埋怨地看着女儿,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虽贵为尚书千金,怎奈无人提亲,每每他想起都觉得愧疚难当。

他的女儿身分尊贵、容貌娇美,加上持家有道、赚钱有方,多么十全十美啊!可惜外人都当她是骄纵的败家女,害得他家的落落行情比府里丫鬟还差,宫老贼还常藉此嘲讽他教女无方,奚落他女儿有失体统。

“落落啊,你要不要收收心,让爹替你找个好婆家啊?”水丞庆试探的开口。老实说,整个水府都是女儿当家,他这个父亲当得颇为窝囊。记得她及笄那年,他曾经向她提过嫁娶之事,当时就被她炮轰一顿,从此不敢再碰女儿的地雷。

可是,看着女儿年纪渐长,他也不得不感慨,就算她再有本事,终究也比不上找个好夫君来得实际啊。

“嗯——”水落浅似笑非笑地拉长声调,斜睨着父亲。

他顿感压力十足,不自在地干笑,冷汗直冒,然后伸手用衣袖擦擦额头,瞥见女儿不善的眼神,就知自己又提了蠢事,忙不迭地装傻准备混过去,“落落啊,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哦,爹当然巴不得你一辈子留在身边。”

唉,他怎么这么怕女儿呢?

想当年,妻子就是嫌他没主见,个性又冲动,标准的纸老虎一只,才会在大吵一架后,扔下休书一份,带着大女儿离开,从此分隔两地,十多年都没再见。

而他是在水落浅长大之后,藉由她的“指导”,才能够官运亨通、平步青云,直升到户部尚书,但他很清楚女儿的本事,若她身为男子,定比宫小贼更出色。

“其实,老爹啊,你说得也对。”她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婆家我来找,但是你不准有意见。”若老爹知道她中意宫小贼,只怕会气得吐血吧?

“当真?”水丞庆大喜过望,没想到女儿竟然愿意嫁人了。

“有一个条件。”水落浅冷不防地丢出要求。

“只要老爹办得到,你尽避提。”水丞庆兴致勃勃,想到终于可以看到女儿穿嫁衣的模样,他甚至开始亢奋地想着该准备些什么嫁妆了。

“关于宫云深调查军饷之事,你必须听我的话,全面配合。”在算计宫云深的这出戏中,老爹可是重要角色,绝不能在他身上破功。

丙然,他垮下了肩膀,女儿提出的要求,就算他不想配合,也会被逼着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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