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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 第16页

作者:寄秋

想她,是支持他努力向上的原动力,他不想再因能力不足而失去什么,他已经是个贫乏的男人,空虚的再也无力承诺誓言。

只能想她,在外人以为他是最有身价的单身贵族时,他的心却在嘲笑世人的无知。

于弄晴抽抽鼻子,不让他弄哭她。“休想我会有罪恶感,我没有后悔过。”

“只有一点愧疚和心疼。”他点点她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他的确故意说出这些年来自律的生活,好挑出她的良知。

他了解她,以一个十年如一日都不曾转过性子的人而言,要模清她的弱点太容易了。

“你真让人讨厌,以前的你比较可爱。”虽然不爱说话,老是副很拽的模样,可是不会玩心机。

“我喜欢你就好,你讨厌你的。”他以反向操作的方式压迫她。

爱自由的人是不受拘束的,必须有根绳子捆著她,叫她无处可逃地承受必然的压力,这是成长的经过,她不能永远活在十七岁。

“郑夕问,你几时变得这么狡猾?”她撑起上身怒视他。

黑眸幽然转深。“在你遗忘爱情的十年内,我不得不变。”

“你又来了,非要在此时讨伐我的罪行吗?”他刻意要加深她心底的原罪。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别的,譬如你的身体。”带著电力的双手正打算酥茫她。

积压太久了,不能怪他兽性大发,这是她欠他十年的份量,她尚在还债中。

“啊!,你还没要够呀!”她赶紧拉起被裹住果身,不想再失陷一次。

“晴儿,你知道十年有多久吗?”声音低柔,郑夕问企图蛊惑她。

男人是蜂,女人是蜜,有哪只蜂儿见了甜蜜在眼前而不汲取。

她好想抱头痛哭,她要为一念之差背负十字架吗?“问,你忘了你还有五天就要结婚了吗?”

“你很介意我要结婚的事?”他眼眸深邃得叫人猜不出真意。

“因为我负责你的婚礼布置,我是敬业的服装造型师。”闭上眼,她不愿他看见自己眼底深处的痛。

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的闹剧常常在现实中上演,以往她能抱持著看笑话的心态,是因她不是当事人,自然会小小的嘲笑一番。

自从和他重逢的那一刻起,昔日特意压抑的爱恋逐一渗出,她就像十七岁那年一样,明明在意得要命,还故做大方,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得心快掏出了。

人家说新的恋曲会冲淡旧的回忆,所以那时离开他之后,她拚命的谈恋爱,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换,期望能找得到可以填补她心中空虚感的爱情。

当她对爱情麻木了,感觉也就淡了,有很久的一段时间她不再想起他,也不会被女儿摇醒,问她为什么哭泣。

她想起一句文诌诌的诗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感情就是这么文艺,见鬼的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心口传来一阵阵抽痛。

她干么多事的答应母亲要接下这个工作,看著别的女人高高兴兴地穿著她设计的礼服,走向她心爱的男人,她是猪才会做出这等蠢事。

还有五天。

“说出你的真心话,你一向坦率真诚。”一步步地朝城池攻进,他暗笑著她的迟顿。

于弄睛不屑的一嗤,“难道我要你不结婚你就会乖乖昀听话?”

他家的老妖婆不可能让他打退堂鼓,那人太爱操控别人的人生。

“也许。”他不做正面回答,态度保留。

“少来了,难不成你下一句话要向我求婚?”她的表情更加不齿,活像他没胆子做大事。

“你要嫁我吗?”没人瞧见他此刻的眼神是略带精锐,似在算计什么。

“不要。”于弄晴一颗头摇得厉害,她才不自取其辱。

“为何不要?你都二十七岁了。”成熟的二十七岁女人身体,天真的十七岁女孩心灵。

“谁规定女人非要在一定的年纪内结婚,我的三不原则绝不改变。”结婚?!想都别想。

“三不?”

她得意扬扬地如数家珍。“原则一:四十岁以前不结婚。原则二:不谈一百次恋爱不结婚。原则三:不赚到五十亿不结婚。”

闻言为之失笑的郑夕问不得不佩服她的推托能力。“很伟大的原则,不过太伟大的原则往往会夭折。”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我的原则?”好呀!杀无赦。

“我欣赏你的原则,但是不敢苟同。”她一定会结婚,在三十岁以前。

或许应该说在二十七岁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了解,死气沉沉的人只适合住坟场。”与死人为伍,半夜凑四脚搓麻将。

他惩罚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干么……”可恶,他太贼了,她几时如此春光外露?

“我饿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肴。

也对,昨夜就没进食了。她用脚踢了踢他,“去弄个三明治来裹月复,冰箱里应该还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没有搞错,他蓄势待发的元凶正饿著。

“不然要我自己去吗?你别傻了。”要她进厨房最好先关瓦斯和挪空危险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动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盘。

“你到现在还学不会……”下厨。

话还没说完,关冰箱的砰声隐约传来,他心中警钟大响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点别轻举妄动,我下去瞧瞧。”她的冲动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干什么,抓贼呀!”打了个哈欠,她窝回床铺抱著枕头,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态。

看了一眼的郑夕问差点忘了楼下的动静扑向她。“我听到声音……”他喉咙乾涩地一咽口水。

声音?!现在几点了?“别担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老鼠会开冰箱?!”他不可置信的决定下楼瞧瞧去。

“我家的老鼠会。”再打了个哈欠,睡神找上她。

×××

老鼠?!

好笑又好气的郑夕问双手抱胸,靠在厨房外的雾面玻璃上,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一幕,冉一次确定她所爱的女子是如何“残忍”。

那只超大的米老鼠东晃西晃,十分忙碌地切肉丝、剥皮蛋壳,掀掀锅子看里头的米煮得如何,然后又切葱花什么的放一边备用。

不用说,她想煮皮蛋瘦肉粥,面筋、酱瓜和小鱼乾已装在很可爱的日式小盘子里,旁边还有一朵初绽的黄金菊插在水晶瓶里。

他记得门口的小花圃是种著一片黄金菊,她倒懂得物尽其用美化生活。

一股为人父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有一个能让所有父亲都骄傲的能干女儿。

“啊!妈,你千万不要碰……呃,是精子老爸呀!”吓了我一大跳,以为厨房白痴的妈又来自杀。

“我不在意你叫我老爸,但是喊我一声爸爸我会更高兴,不过我能肯定告诉你,我讨厌精子老爸这个称谓。”接过她手边的工作,他把肉丝和切碎的皮蛋丢进粥里滚。

“你很挑剔耶!难怪妈说你最龟毛了。”我没说谎,每次我做事拖拖拉拉时,妈就会骂一句:真像你龟毛的爹。

挑眉一睇,郑夕问认为被侮辱了。“我不是龟毛,我是深思熟虑。”

“嗯!很好的用词,下次妈再骂我是发呆的乌龟吃大梁时,我就回她我在思考人生的方向。”意思相同嘛!

他轻笑地重新审视这个女儿,她绝不简单。“你才十岁不需要忧民忧国,请让我们大人有发挥的馀地。”

“你很有趣,怎么和妈说的不一样?”我要好好想一想,也许是妈记错了,她有太多的恋爱对象。

妈可不是什么荡妇,只是她非常非常的需要爱。设计衣服的人都有些笨,不过像我妈就绝对不是浪漫派的设计师,她有所谓的个人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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