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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火玫瑰 第16页

作者:寄秋

“我让你检查一下,三十二颗健健康康的牙。”第三十七个吻,他在心里数著。

长舌如入无人之境的周游在她芳唇,一再吻吮她抗拒不已的丁香舌,唇齿相触的亲昵,不许她逃月兑地数著牙。

如同前三十六个吻,她的反抗在他身上造成不少的内伤,但是值得。

一开始是虚弱无力的出手,所以他当是搔痒不以为意,纵容的结果是下巴差点月兑臼,眼睛黑了一圈,手臂和前胸有无数青青紫紫,背上满是掐痕。

不知情的人当他们是恩爱过度,一晚不到就战绩辉煌,羡慕之馀多了嫉妒。

“单无我你太过份了,居然把口水吐在我嘴里。”可恶、可恶,她绝对不饶他。

手背一抹,她将一口口水吐在他胸前。

“是哺一口男性精华,你的气血不顺需要补。”他毫无愧色地托起她下颚一啄。

“没人补口水的吧?”她恨痒痒的一瞪,手肘往他肋骨一撞。

他不避不闪免得惹她发火,虽然痛得眉头一紧。“我们是天生绝配,你没处可躲了吧!”

“天下没女人了吗?不纠缠我会从此减种?”她讽刺的从他怀里挣开,头微重地滚向床的另一侧。

“弱水三千,我只被允许饮你这瓢毒泉。”上面的神仙说是报应。

只是他不明了,谁比较吃亏,他是非常满意她是他的报应。

“变态。”自说自话。

“我会当成是一句赞美,完全变态的蜕化蝴蝶是美的象徵。”正常人太乏味了。

自圆其说。“你很闲吗?偌大的企业放著不管,不怕有人乘机搞鬼?”

“休息是为了追妻,一个单氏企业没你的脚指头重要。”他一向不注重身外之物。

总裁不当他仍有糊口“副业”,钱财对他而言不具任何意义,他已经够富有,挥霍一辈子都绰绰有馀,累积财富只是一项游戏。

数字游戏。

“花言巧语对我不起作用,你怎么知道我上了游轮?”她的行动向来隐密,不可能外泄。

“接不接受巧合?”他说得轻描淡写,以问题回答问题。

“除非你说服我西瓜田里长龙眼,否则你会知道烈火玫瑰封号的由来。”她的笑容中藏著一抹狠厉。

他的确想知道,但是仍以另一种较温和的方式解说。“我认识十方阎王。”

“喔!”猫犬同笼。

“你没问题?”不太像她的为人。

东方沙沙吞服第三包晕船药朝他一睇,“我等你说下去。”

“就知道你会追根究底。”他低声的咕哝。

“你说什么?”她重哼了一声。

“我是说晕船药别吃太多,你要让身体自然地融入海的起伏。”他忍不住发笑。

前世是海盗的她居然会晕船,真是始料未及的事,他以为她会像回到第二个家般自在,所以才决定以十方阎王的名义要她上船赎人。

不料她不仅不能适应,反而吐得比任何人都凶,生理时钟完全失调,虚弱得如初生的婴儿需要人照顾。

这起意外点醒了他一件事,即使她的火样灵魂穿越了前世今生,但是身处的环境和时空不同,造就了不一样的人格发展。

女海盗沙琳娜是真正的冷血嗜杀,不把律法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大唐天子对她而言不过区区地上主人,她的天下在海上,贵如万民之首也无权管辖她。

她是自己的主人,海上称霸的王者,过往商船都该臣服於她,因此有了一则传奇。

而东方沙沙是薄情寡爱、厌恶束缚,不爱有人管束,专钻法律漏洞、挑战公权力,不相信司法的公正,以自己的方法以暴制暴,创造出属於自己的传说。

两人的本质一样,迥异的是作法和思想,他不该再将前世的记忆套在今生的她身上,那对东方沙沙而言是不公平的对待。

沙琳娜有沙琳娜的过去,东方沙沙有东方沙沙的未来,两者不能混淆成一体。

放开过往是他对琳儿永恒的怀思,今后他的爱只给予活在当下的沙沙,曾有的记忆应该一一抹杀,许多先入为主的旧习都该摒弃。

记忆是两人共有的,他所要做的是重新填满两人的未来,谱写单无我和东方沙沙共同拥有的记忆。

独脚戏,该谢幕了。

“姓单的,把你勾起的嘴角收好,你笑得够久了。”天底下会晕船的人不只是她,没什么好可耻。

“你可以唤我一声老公或无我,我们不需要分彼此。”实在没办法,一想起她晕船的糗态,笑感神经就特别发达停不下来。

“你、作、梦——”她眯起燃烧著火苗的紫瞳,像一只弓起背的大猫。

“我天天都在作梦,而且梦中有你。”他邪笑地靠近她。“要不要听听我春梦的内容?”

她不自在的一瞪,“你想逃避话题?”

“嗄?!”什么话题。

瞧他一脸迷糊的表情,火气一大的东方沙沙顾不得要避开他,火爆十足的抓起他胸前衣物一吼,“你认识十方阎王?”

“是。”

“好朋友?”

“没错。”

“你想跟他抢老婆?”

“呃,我和他不分彼此,我们都爱你。”奇怪,他怎么觉得背有点湿意?

“你不计较和别的男人共同拥有我?”她从不认为他是大方的男人,只要有关她的一切。

空调坏了吗?感觉越来越热。“你的床上只会有一个男人,我。”

“喔!十方阎王呢?要摆床底下吗?”他的表现太可疑。

其他的男人也许不介意共妻,但他对她的占有欲是有目共睹,他不可能允许别人碰她一根寒毛,除非他就是十方阎王。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很快便会发芽生根,顿成紧环脖子的致命毒蔓。

他呛了一下讪笑道:“别把野男人藏在床底,我会吃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上船吗?”男人,你继续心虚吧!

“因为……令弟被绑架?”他回答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不。”

“不?!”他一不小心露出吃惊神色。

紫眸一射冰刃。“我上船的目的是炸掉他的船,重演铁达尼号的凄美沉沦。”

“嗄!你带……炸药上船?”等会得叫安全小组搜查一遍。

太疏忽了,他没料到她刚烈至此,宁死不屈服还拉著两、三千名赌客陪葬,要是她知道姊姊弟弟在船上会不会改变心意?

“咱们来玩猜谜游戏,看看我会怎么做。”她带著狡黠玩著危险游戏。

“沙沙,你别忘了令弟也在船上。”她会把炸弹放哪里?

单无我审视斗室之中可藏物的地方,企图找出蛛丝马迹,他没她那么乖张,疯狂地要炸死所有人。

“聪明人是不需要辅助工具,在我房间你找不到危险物品。”除了她的手提电脑。

“你是说不用炸药炸船?”他谨慎地藏好讶异,用新的方向思考她的另一面。

“烈火玫瑰可不是浪得虚名,东方取巧算是死得其所。”他活该,自个找死。

单无我眼中有了忧心。“你一向都直呼家人的全名吗?”

她耸了耸肩,拍拍他肩头的灰尘。“不无情怎能占有一席之地呢?家人对我而言不过是同桌吃饭的人而已。”

“你……”他才要说你对我亦如此冷情吗?一道冒失的人影像急惊风地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她不见了……”怎么办,他会死得很惨!

“谁不见了?”

“就是……”来人忽地消声,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讪然地看向东方沙沙。

***

懊恼的葛千秋快抓破头皮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那么会钻,活像泥鳅精转世,一转眼工夫偷走他随身携带的机密文件消失无踪。

他真是看走眼了,以为自已在床上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原来她是扮猪吃老虎反将他一军,趁他疏於防范之际下手,身体得了满足又一脚踢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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