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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 第19页

作者:寄秋

“说。”

战醒风声一冷,刑水清马上一五一十的道:“鬼战堡在闹鬼啦!好多的鬼四处流窜,见到人就攻击,守卫的大哥、大叔都受了伤,他们还追著女眷要咬,黑大哥叫我赶快来通知你。”

表战堡闹鬼由来已久,怎么今日特别凶,还选在阳气特重的白日?“芎儿,我去看看,待会再来陪你。”

忧心堡内安危的战醒风匆匆离去,没心思注意“刑妹妹”有无随后跟出引鬼涛,就这样将战场留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女人。

※※※

“战大哥是我的,你最好识相点别跟我抢,我保证你活得长长久久。”小天真脸一变,狠厉的表情饱含杀意。

沙芎芎往软榻一躺,神情佣懒地撩撩发。“我就想你能忍耐到几时,狐狸尾巴藏不下去了吧!”

多可爱的威胁语,当她是软柿子好咬吗?老掉牙的把戏了无新意,真该教她几招。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鬼战堡堡主夫人的位子我是坐定了,你休想与我争。”她誓在必得。

“段玉娘是妇道人家好收买,你随口哄骗两句就叫她的心倾向你,城府很深哦!小泵娘。”想跟她斗?还早得很呢!

“少叫我小泵娘,我还大你一岁。”她不简单,居然能得知自已暗盘下的操作。

“呵呵呵……怎么这年头傻子特别多,我随便说说你就信十分,你岂止大我一岁,少说也有四、五百岁。”沙芎芎笑得令人头皮发麻。

“你在胡说些什么?想拖延时间等战大哥来拆穿我的真面目吗?”她在作梦。

天真善良是最佳的掩护色,没人会质疑她心怀不轨,这是她擅长的手段,将人玩弄於股掌之间。

“不利己的事我从来不做,你大可安心地恫喝我。”她倒要见识她能使出多大的伎俩。

心中微惊的刑水清握握拳再放开。“我不是只会下毒的段玉娘,你要是不知分寸地跟我斗,当了鬼以后别怨我。”

“试试看你有多少实力,我讨厌狗吠声。”她眼神一使,银白色的猫立即跃入她怀中。

“你说我是狗?!”刑水清气恼得头上珠花乱颤,原本无邪的大眼露出凶残。

“说实在话,光说不练很费神,你总要做件让我怕的事。”怕的感觉是何滋味呢?

欺人太甚,敢瞧不起刑天威的女儿。“很好,我先在你脸上划个几刀,看有谁会要你。”

她伸手探向怀袋欲取短刃,谁知遍寻不著,心想,大概落在梳妆台。

无妨,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不着刀,凭她苦学多年的武功就够杀人於无形,然后再把责任推给鬼去承担,她才能乘虚而入。

反正此时鬼在闹堡,死了个人理由充分而且无人目睹,顶多算她运气不好,谁叫她不讨鬼欢心。

“小泵娘,你要刀吗?我借你。”沙芎芎空无一物的手心翻了翻,瞬间出现一把尺长的利刃。

“你……你怎么办到的?”那是她随身携带的护身刀刃。

“戏法人人会变,只是巧妙不同,过来拿呀!”人心哟!测不到底。

刑水清提防的抿著唇,不相信地提起气欲攻击。

“别蠢了,你伤不了我,白费工夫。”唉!她等得好困。

“你找死。”她扬手一推,身形迅速前窜痛下杀手。

沙芎芎手指一划,她便像撞墙似往后倒。“回房绣绣花、数数豆子,不自量力的事千万别做。”

“你会武功?”好奇特的武功招式,不像中原武学。

“学武腿会变粗,而且会长不高,这样我会勾引不到男人。”沙芎芎娇媚地撩起裙摆,妖娆的微露白女敕大腿。

“无……无耻。”纵然同是女人,刑水清仍忍不住为她放浪的行径脸红。

“女人不浪,男人不爱,醒风可爱死了我在床上的骚劲。”她风情万种地送著秋波。

“下流!战大哥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你嚣张不了多久。”她忿忿地揉著适才扭到的手腕。

傻。“尽避大话吧,现在正得宠的人是我,坐回头轿的人是你。”

“你……”刑水清气得扭头要走。

“等等,你的刀。”她只用小指一比,利刃即快速飞过。

一条血痕出现在刑水清的左脸颊,笔直的刀身没入她身后的石柱当中。

“沙芎芎,此仇不报枉为人,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捂著脸,她连利刃都不要地跑了出去。

沙芎芎得意地扬起笑。有波折的日子才适合她,多刺激的游戏,小女孩想玩赢她是有点困难,她是不是很恶质地以大欺小?

不过既然人家下了战帖,她也应该有所回报才是。小痹乖的颈圈旧了,该换条新的了。

“主人,你很坏心哦!”居然煽动群鬼滋扰反对她的人。

“有吗?害人是我的天职,我怎好推卸。”巫者,坏也。

“你威胁鬼。”真丢脸。

她低叩猫脑一下。“是和鬼商量,顺我者昌,逆我则亡。”

她是很好沟通的女巫,绝不强鬼所难,还有选择题任择其一呢!

听话的鬼她有奖励,香烛一对冥纸十叠,金元宝各三,她还教他们在白天现身的方法,让鬼与人无异地行走在大太阳底下。

而不乖的鬼她也很好说话,从此绝迹鬼战堡,不然她见一个吸一个,叫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魂飞魄散。

没想到古鬼也怕女巫,纷纷卷袖帮忙,十分有义气地要教训这些心口不一的人,让她好感动哦!表果然比人有情。

刑妹妹会收买鬼心有何用,不晓得她恶势力强大得连鬼也要屈服,鬼善被人欺。

“主人,你还想玩她吗?”愚蠢的人类,自个儿送上门当主子的休闲品。

“不玩白不玩,我没打算吃素。”阿弥陀佛由别人去念,她生饮人血笑吃肉。

白墨忧愁的一喵,“你真要嫁给有暴力倾向的讨厌鬼呀?”

“你有意见?”可怜的小痹乖被欺负得遍体鳞伤。沙芎芎无情地扯掉它一撮毛。

“喵呜!”疼呀!

残忍的主人,它一定会被他们两人凌虐至死。

“小痹乖,你会不会觉得闷?”她取下它的颈圈默念几句咒语,蓦地往天空抛去。

瞬间无踪。

“主人,你又想拖我下水了。”它伸长身子松松筋骨,认命的跳下地。

“是帮你扩充眼界。”突地,她眼睛一亮的邪笑,“小别、小菊,要不要出堡玩?”

“嗄?!”

罢被鬼追得无处可逃的两人才进门一听怔仲不语,浑身狼狈不堪。

“我要去。”一只小手从两人身后探出。

“啧,还是小小月有勇气,你们该学学她。”大人不如个小表。

许久许久之后,战醒风在桌上发现一张用烛台压住的小纸条,上面写著:

风亲亲如晤:

我就是任性,我就是不懂事,怎么样?谁叫你宠我,活该!

她不走,我不回,鬼战堡有她无我。

醋淹大海的沙芎芎

这才是威胁,女人的手段。

※※※

“啊”

一声尖锐的凄厉声穿透云霄,震惊了一群刚驱完鬼的男人,个个面面相覷地分不清是人还是鬼的尖喊声,迟疑地吞吞口水。

他们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人鬼大战,多人负伤的喘著气,馀悸犹存。

堡中有鬼是众所皆知的事,只是未曾大举出动,不晓得鬼数居然多到是人的数倍,白茫茫的一片宛如霜雾压境,气势之磅礴叫人傻眼。

为何群鬼会在大白天窜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表向来是独行的,顶多三三两两聚集为害堡民,从来没有像今日般集体出游,而且见了人就攻击,搞得堡内人心惶惶,生怕是大难来临前的预兆。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入堡才三日的刑水清,似乎她是带灾者,一来便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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