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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 第17页

作者:寄秋

三角关系中有错的是男人,她最恨牵连无知的第三者,先来者又如何?变心的又不是她,干么一开口就批评她身材烂。

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个性休想套在她身上,人欺一尺她还一丈,只有她欺负人的份,绝不让旁人有资格骑到她头顶上耀武扬威,所以段玉娘刚才的叫嚣无异是自寻死路,与鬼同行。

就算她是正室妻,她沙芎芎也不放在眼里,若她看上眼,决计不择手段的弄到手,管他是神是佛,撒旦王最大。

她性格中最大的缺失就是爱抢,你越是不放手,她越是要让人伤心,邪恶的个性见不得圆满,拆之、夺之、毁之,彻底焚化成灰,叫人连哭都哭不出来,完全心死如槁。

坏要坏得有格调,千万别在斗牛面前挥红巾,角穿肚破是自找,尸横蹄下只有两个字奉送——

活该。

“你……你打我……”抚著火辣如焚的痛颊,段玉娘无法置信的瞠大眼。

“没被女人打过是吧!有胆你再说一句污蔑我的话试试,我的专长是生吃人脑。”隔空取脑易如反掌。

“你好可……可怕,你敢当著堡主的面威胁我?”她单手捂著胸,满怀畏意地望著一旁不作声的男人。

沙芎芎冷笑地张扬五指,“堡主算哪根葱?我要是不高兴,照样拿他当点心吃,一根一根骨头的吞下肚。”

黑、白侍卫及一干下人一听,全吓出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瞧著表情阴冷的战醒风,生怕下一刻有个不知死活的女尸横躺地板。

不过,他们似乎太过忧心,战醒风只是把放话的沙芎芎拉回怀中一吻,指尖挑动地抚著她敏感的耳后。

“你要吃了我?”恐怕她没那么大的胃能装下他。

“必要的话,我能让你尸骨无存。”四目相对,魔魅的紫绿瞳眸微泛妖气。

“看来我要先下手为强撕吞了你,我还想活著享受你的美味。”他贴近的声音中有著笑意,只容许她一人听见。

“等你先解决背后的弃妇再说吧,无妻无子?呵!说得真动听。”没见她在生气吗?还敢嘻皮笑脸!

“以我现今的地位不需要隐瞒,我确实无妻无子,除了你。”他指的妻唯有她。

“哼!你当她是活见鬼呀!半路乱认丈夫。”据她所学的历史资料,这个朝代的女人很坚贞和保守。

战醒风目光一沉,“贪心不足蛇吞象,堡主夫人的诱惑力足以使人抛却廉耻心。”

“你这个鬼很值钱嘛!十分抢手。”沙芎芎满口酸的消遣,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男人太出色对女人是一种无形的杀伤力,人人抢著要却而无法分享,即使鬼名远播,桃花依旧盛开。

“堡主,你当真要弃我於不顾吗?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关青殷切的托付,他是你兄弟呀!”

幽幽的女音骤然响起,仿佛来自幽冥地府的哀哀鬼呜,惊扰了喁喁私语的两人,他们几乎忘了有个从中作硬的阻碍。

沙芎芎冷哼一声地推推他胸膛。她最讨厌成为人家的假想敌,而她什么都还没做呢!

“芎儿,你要我拿她怎么办?”战醒风漫不经心地将问题丢给她。

“手脚切八段浸在盐水缸里,抽肠剥肝插上木钉,每天喂食十斤醋十斤糖十斤盐,活活地把她腌渍成人肉腊乾,你认为呢?”

当场有人往后倒,不省人事的直抽搐,口吐白沫。她说得太骇人,令人一想到她所言的画面就手脚发冷,月复内的五脏绞痛不已,似钉上木刺般不得安宁。

“你真残忍。”脸色泛白的段玉娘环抱著双臂,冷意由脚底透入。

“支解尸体的快乐你曾有过吗?一刀一刀的划下去,血像涌泉般源源不断地喷洒出来,甘美的腥味甜润可口,滑入喉中……嗟!你们还是男人吗?竟吐了一地。”

住在鬼堡的胆小表!这些在她的世界算什么,她本来打算把木乃伊的制作过程说得如临其境呢,结果才牛刀小试就一堆人不支倒地,吐得一塌糊涂。

总有个像样的男人吧!她抬头一看——

不会吧!表也睑色发白,冷汗直冒,两眼直瞪著她不放,好像她做了比杀人放火更惨无人道的恶事,人神共愤,天地同悲。

沙芎芎一点也没察觉她慢条斯理的语气有多阴森,一字一句说得诡谲如魅,配合著忽而压低的诡笑及倏沉的表情,像极了童话白雪公主里的坏巫婆,咯咯吸饮温热鲜血。

“战醒风,你是不是男人?居然给我冒冷汗!”她气愤的叉腰一啐。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一口酸液淹到咽喉口,硬是强咽下去。“芎儿,你确定你是女人吗?”

她挺挺胸一笑,“绝对比你明确。”

第七章

“有没有搞错?又来一个!你到底欠下多少风流债,乾脆一并呈报。”

呈报?!“别太瞧得起我的本事,我不是那种会让女人神魂颠倒的风流侠士。”

“对嘛!我看也不像,粗犷有馀尔雅不足,冷眸太刚硬,鬼里鬼气地一身阴森,大白天一见……”

“芎儿,你不如直接骂我一顿,用不著左弯右拐贬低我的长相。”他没她说得不堪。

相反的,他鹰鼻尖挺,双瞳深沉,削薄的两颊使得轮廓神似红毛传教土,不太像汉人。

曾有外邦使臣误认他是什么义大利人,兴奋地冲著他叽哩咕噜地说一堆听不懂的番语,后经解说才知是赞扬他有贵族气质,像位尊贵的公爵,类似大明朝的王爷。

但他在外邦人眼中的出类拔萃、泱泱气度,移至汉族百姓眼里却成了妖魔化身、鬼魅之体,实难进正气之堂,人人畏之唯恐避而不及。

打小他就生活在群鬼环伺的环境中,习惯以夜鬼自居,堡中的鬼的确会食人,他娘便在他三岁时遭鬼吞噬,而无力救助爱妻的爹也在他十岁时抑郁而终。

自此,他担下一堡的重责大任。

表魅食人会挑对象,以意志薄弱易受鬼引诱的人为主,再者是敬神畏鬼者,不敢与之对抗终落鬼月复。

於是,游荡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大都在子时过后出没,鸡啼时消失,寻找堡中气弱体虚的魂魄,加速其死亡而食其肉。

表战堡从未有过祭祀仪式,他们也不兴三牲五礼地祭拜先人,人死除名。

“嗯哼!齐人之福耶!先有段玉娘,后来个刑……呃,刑水清,左右逢春你当大爷喏!”最好精爆人亡。

“好酸的味儿,我不是解释过了,刑家二小姐是先前下聘的姑娘,她的花轿是你砸烂的。”他都退了婚,她还气愤难平。

沙芎芎悻悻然的戳他胸口,“既然正主儿来了,我这个砸花轿的是不是要引退呀?”

“别任性,让她住进客居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娶她的。”他没想到一个黄花大闺女会孤身前来询问婚期是否有变。

大概是白侍卫上刑家庄时没解释清楚,以至於刑家二小姐当他出了意外才匆匆折返,不辞辛劳的带个小丫鬟由杭州赶赴人见人惧的鬼战堡。

於情於礼他都该对其礼遇,毕竟他曾有意迎娶她为妻,女子的名节轻忽不得。

只是他虽冷淡待之仍得罪了脾气拗的芎儿,一整天下来都不肯给他好脸色看,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好像他真是花心的浪荡子。

尤其是那只“冷笑”的臭猫,居然趴在窗户旁朝他一睨,眼神傲慢又轻视,责怪他玩弄太多女人心,如今报应来了。

他甚至可以读出它眼底的轻蔑,嘲笑他的自作孽。

“姓战的,你若嫌我碍眼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就走,绝不会挡了你的良辰吉时。”X的,敢说她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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