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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 第4页

作者:寄秋

沙芎芎一侧身闪过了。“胸大无脑也就算了,你们连眼睛都瞎了。”

“你……”

“好心点告知你们,蓝姆斯全名是兰丝若·蓝姆斯·艾达,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而且没有同性恋倾向。

她只是帅得有如中古世纪的城堡王子。

“你……你胡说……”不可能。

沙芎芎妖魅地抛个飞吻,“不信的话你们大可去问她,试试她的罩杯是否为三十四D。”

懒得和一群糟糕女巫周旋,沙芎芎扭转帚头往巫岛方向前进,打算趁她们怔仲之际先溜为快,嫉妒的女巫和蛇一样难缠。

大概是她自信过度轻忽了,一阵怒吼的狂风由后方袭来,艾琳娜三人不约而同地使出同一位魔法师刚传授的风咒,愤怒使其失去自制力,倾著全力冲向同一处。

原本是件小事,对沙家女巫而言是轻易可化解的小咒术,谁知没抓牢的白墨突然往下掉,捞不著它的沙芎芎只好督促扫帚快速飞行下降,一个不小心扫到风咒的边缘,抓住猫尾的那一刻顺风而旋——

眼前一个黑洞深不见底,突然,人与猫没入黑暗中。

远远传来两道惊叹声,之后就是……

一声惨叫。

第二章

一长串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敲锣打鼓,方圆五里的住家皆可听闻,可是无人敢出门观看沾个喜气,家家户户关窗闩门,为即将出嫁的闺女掬一把怜悯之泪。

锁呐鼓号吹震天地,迎亲队伍一律黑色装扮,不苟言笑地冷如腊月雪,仅在腰间系了条两寸宽的红布代表喜庆,训练有素地走在花轿前开路。

其实有没有引路夫都无所谓,打从三天前听闻花轿将取道应天府到杭州迎娶刑家庄千金,沿途有大半百姓都远避他乡,打算等花轿过去再回城。

原因无他,只因鬼战堡的群鬼出堡了。

人言江北多风沙,朱氏王朝锦衣卫,一见鬼堡面发白,生人不留。

江湖传言鬼战堡是一座由人骨堆积而成的骨堡,以血涂墙和屋瓦,人肉混泥立下地基,是囚禁无数女人和小孩尸骨的活地狱,比锦衣卫的地牢还要可怖,一入鬼战堡绝无生还机会。

不过它的武林地位屹立江湖十多年不坠,即使心中畏怯不已,仍有不少江湖人士愿冒著生命危险,与之攀上一点关系,例如急欲夺取武林盟主宝座的刑庄主。

刑天威育有七子三女,诸多妻妾鲜有人能博取他的欢心,在权欲的操控下,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亲生的女儿们。

大女儿一听要下嫁的是鬼战堡堡主,当晚即悬梁自尽死不瞑目,一副吓到胆裂的姿态,目眥舌吐脸泛黑气,身红衣红鞋宛如要化成厉鬼索命。

小女儿则是浑身打颤发高烧,连续三天三夜无法清醒,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似的,虚弱到难以进食。

唯独二千金刑水清无一丝抗拒,反而兴致勃勃的试嫁衣,绣鸳鸯被,镇日面露喜色地等著大红花轿的到来。

表战堡的传说多不胜数,口耳相传之际难免夸大了几分,但是没人敢去质疑真实性,不过光看迎亲队伍的气势就极为骇人,少说有三百人吧!

而这三百人全是同一种表情,冷冰冰的不像在办喜事,反而类似参加葬礼般的庄严,没有一个人露出喜悦的笑容。

寒冰冷,冬雪冻人,都不及鬼气凛冽,完全凝结脉动中鲜红的血液,叫人由心冷到周身毛细孔,一根根寒毛都变成小冰柱,折来当暗器都不成问题。

“堡主,桥断了。”

十丈宽的长河只剩半截桥梁,水淹过桥墩显得混浊不清,一看就知刚遭逢大水洗劫,灾情惨重。

“搭桥来得及吗?”冷如冰珠的言语一起,报讯的手下极目一望。

“水太湍急,会有危险。”不是不可行,却要费一番工夫。

“搭。”

没有二话,一行人将花轿搁在安全地带,两、三百名壮汉挽起袖子砍树、搬石,上衣一月兑跃入水中拉绳砌石墩,不畏河水冰凉地辛勤搭桥。

“堡主请移坐树下,大约两个时辰后便可通行。”

“嗯!”

同样一袭黑衣的男人脸上不见半分情绪,稍微一掀眼皮表示意思,迈开稳重沉敛步伐走向一旁枝叶茂密的老榕树下,就著厚实入地的气根一坐。

在他身后跟著一黑一白的侍卫,异於中原人的长相十分骇人。

黑侍卫全身黑如炭石,身材高瘦、浓眉大眼,一口白牙特别突兀,高约六尺三寸,手持古怪的双头棒,中间有条可伸缩的长链,看来阴森嗜血。

白侍卫一头金发,肤白似雪好像活僵尸,双颊没有一点血色,梨涡深陷如可见骨,尤其以一双天空蓝的瞳眸最为骇人,大而无神彷佛死灵召唤,感觉不到属於人的生气。

两人就像阎王驾前的黑白无常,不管鬼战堡堡主战醒风走到哪里,一定可以见到两人身影追随左右不曾离远,如铜墙铁壁般守护著他们心中唯一的主人。

因此更多令人胆战心惊的传闻广为流传,大人以鬼战堡来威吓不乖的小孩,吓得他们不敢夜啼,早早上床安睡不吵闹。

人虽可怕却不如鬼之无形,世人之短视。

殊不知人心恶如猛兽,比鬼更残狠数十倍,魂夺命丧在片刻,毫无人性。

“堡主,你当真要娶刑二小姐为妻?”黑侍卫一口不甚清晰的中原话听来拗口。

“你有意见?!”战醒风接过侍从递来的水袋仰口一饮,冷峻的神色不改初衷。

“不敢,只望你三思。”杀戮腥膻已足矣,何必多添一桩。

“你不赞同刑家二小姐入我战家门?”女人都是一个样,传宗接代而已。

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入鬼战堡的门,传言他的女人多如蝗蚁,但真实情况唯有堡中人自知,根本没几个女人敢正视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

对於吓昏的女人及哭泣不已的处子他可没兴趣碰,死人更不合胃口,奸尸的行径不屑为之,他没外传的那般不堪。

只是没有几人了解。

“你该娶位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而非为了战家香火而娶。”黑侍卫不忍堡主背负的恶名。

“三十而立,听闻刑家小姐秀外慧中,品貌皆是人上之选,你怎知她不是我的好姻缘?”三十岁了,岁月无情。

黑侍卫表情一冷的道:“传闻大都有误,耗子生不出龙子凤女。”

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女,父不仁子便不义,祸心包藏在肉里无法探测,谁知她会使出何种诡计为乱鬼战堡。

防人先防心。

“你担太多心了,我自有分寸。”他不过要个敢生育他子息的女人,无关其他。

天下之大,有谁敢生鬼子呢!

“可是……”他仍是操心。

与面黑心善的黑侍卫一比,脸白心恶的白侍卫恰为相反的讥讽,“她能不能活过一年尚是疑问,你别拿这点小事烦扰堡主。”

“小白,你不帮著劝阻堡主还落井下石,真要看著悲剧一再重演?”这人喔!心肝真黑。

“别叫我小白。”他咬著牙一哼。

又不是叫狗,六尺六寸的身长够威吓人。

“我是跟著堡主喊,你最好认命。”黑侍卫一副你奈我何的冷样。

“堡主,我认为大黑也该娶个娘子,免得他像个婆娘般唠唠叨叨。”白侍卫恶意地勾著嘴角。

“黑心肠的白脸鬼,你嫉妒我人缘比你好是不是?”好没良心,居然出卖他的终身。

白侍卫冷嗤一声,“见鬼了,小孩见到你向来只有哭声。”

“总比被你吓得说不出话来呆立著要安慰些。”长相又非他自愿,他爹就是如此黑不溜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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