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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 第20页

作者:寄秋

“你真傻。”他也同样的傻。

寇斯顿以生涩的中文向司机说了个地址。

“啊!你怎么晓得断天住在哪里?”她本来打算先带他去住饭店,然后再私下去会老情人。

“只要有心去查,没有查不到的讯息。”让他多活了七年,足够了。

“有心?!”她怅然的垂下头。多讽刺的一句话。

他微带冷然的说道:“我从台湾发行的英文报读到他出车祸的消息,调查后才知他确实没死。”

“什么!他出车祸?严不严重?有没有事?谁在照顾他……”她急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放心!只是小小的骨折,当天上了石膏就出院,现在八成已拆了石膏了。”

为什么不直接撞死他。

风琖容自责地红了眼眶。

“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少受伤痛。”

“你少说疯话,就算你在他身边也阻止不了车祸的发生。”他气得心都痛了。

七年。

整整七年。

他一心守护著柔弱的她,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丝伤害,全然包容心不在他身上的她,无怨无悔地当个代替品,抚慰她孤寂、受创的心。可是她回报的却是无止境的心碎,一次又一次在言语上使他受创,让他的心伤痕累累。

难道代替品永远只能是代替品,成不了真实?包括权势和爱情?

“我愿意为他而疯,不管他还爱不爱我。”她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死了呢?”

“我陪他一起死。”她说得亳不迟疑。

“你陪他一……”寇斯顿恨得手直抖。“要是他有了新欢呢?”

风琖容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弃我们的爱。”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他若爱上别人怎么办?”他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不会的,他不何爱上别人,我们是如此相爱。”她仅能抱著一丝执著来安慰自己。

“曾经。”他狠心的说道。

泪,由她两腮滑落。“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挖出我的心吗?”

“别哭,吾爱,生疮的伤口不挤出脓汁是难以痊愈的,我甘愿为你弄脏自己的手。”他伸出手想为她拭泪。

“不,别碰我,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爱,我只爱龙断天。”她在心底念著最后一句:只爱他。

“你……”寇斯顿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须臾,他才开口,“等了七年,我不介意陪你耗下去。”

向亚蜜在生气,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大家都选择装聋作哑,故作忙碌状地匆匆来去,视线不敢投往她的方向,以免遭殃。

只有两个人依然故我的不受影响,趴在乾净的地板上做自己的事。

“蜜儿,你够了吧!”向亚泛一把拉过受摧残的小心上人。

“我心情不好,你看我脸上都没有笑容。”哼,小气鬼,她不过模模坷坷软绵绵的耳朵而已。

至少,不能用天使般的笑容骗人。“小姐,我和坷坷连课都没上就被你抓来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天才何必上高中课程,无聊得要命,而坷坷跟著我可以学到比学校更丰富的知识,我在造福你们耶!”

“谢了,我怕你带坏坷坷。”环境会造就一个人的后天个性,离远些较安全。

有个容貌相似的危险姊姊已经是如履薄冰了,若是坷坷被她教得有十分之一的功力,他未来的日子肯定难过。

哪有人因为她无聊就“绑架”坷坷,还撂下话要他来当“人质”,否则她一个不高兴就会发挥高度破坏力,彻底玩垮台湾。

他的名声就是被她染坏的,才会让上一代的长辈称他们为破坏狂、超级恐怖份子。

其实,他真的很善良,绝对不会玩死人,最多去掉半条命。

“小泛泛,你愈来愈不尊重我这个姊姊喔!”能被她带坏是光荣。

“言重了,我是怕你。”怕你拿我开刀。

向亚蜜狠狠地揪住他耳朵。“告诉我,自由的味道好不好闻?”

“你要是扯坏可爱弟弟的小耳朵,妈咪会罚你数蚯蚓的蛋。”啧!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疼。

“就会拿妈咪来压我,谁都知道蚯蚓不下蛋。”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咪朝她一笑,不是不好看,而是太过和善使人怕,微笑的背后通常是非人的惩罚。

他微微地耸耸肩。“妈咪是天才制造者,即使蚯蚓不下蛋,她还是有办法变出一堆蛋。”

“赫!你说得对,妈咪比我还恐怖。”

向亚蜜冷吸著气,打了个小颤。

“居然说自己恐怖,你真的闷出病了!”向亚泛忧心地看了她一眼。

“是呀!我病得好严重,手脚发麻,眼睛翻白,头发呈现放射状,心口发疼……”

“要我拨通电话叫姊夫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吗?”他拿起话筒作势要按下数字。

“吃里扒外的死小表,谁准你叫他姊夫?那个奸诈鬼。”算计到她头上。

为了省事,她和他做了个小小交易。

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三十四年中发生在他身上的细琐小事,且毫无隐瞒的全面坦白,包括和几个女人上过床,时间、地点和完事感想,巨细靡这地描述一遍。

而她一时失策地答应他乖乖待在家里不做坏事,让他能安心的上班赚钱养她。

嗟!她在各国的银行存款多得吓死人,哪需要他来养她。

真是好奇心杀死一个聪明人。

向亚泛面露局促的说道:“你不是被他吃了?”

“啊!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我走路外八,还是变漂亮了?”听说一经爱情滋润的女人会变得更美,原来爱情要做过爱才显现,她是恋爱中的快乐小女人,天天都幸福。

“是……是我有……感应到。”他说得面红耳赤,近乎蚊鸣。

“哇!太好玩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舒服?”

“痛。”他是突然痛醒的。

痛?“不懂。”

“女孩转变成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会很痛,所以……”向亚泛不好意思说下去。

“第一次才会痛,以后就美妙得想飞……”向亚蜜勾著弟弟的脖子奸笑著。“说,是不是每次都会感应到?”

“大部份时间会。”

她大笑地勒紧臂弯。“你完了,小表,坷坷才七岁,你憋得住吗?”

“你和姊夫以后少做点,天下就太平了。”他没啥好气的回道。

“哈!我偏要天天做,时时做,让你难受地忍不住红杏出墙。”她终於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打发时间。

向亚泛几乎喘不过气地拉开她的手。“女人才红杏出墙,而且你常做……功课容易怀孕,妈咪说你要节制点。”

“不会吧!你把这件事告诉妈咪?”天要亡她。

“我是孝顺的儿子,知无不言。”总比知情不报挨罚的好。

妈咪罚人的手段已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向亚泛,你死定了,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恼极的向亚蜜立即扑向他。

两入在光洁的客厅追逐,白坷坷则安静的坐在地上玩扑克牌,直到一声门铃响起他们才止住嘻闹的步伐。

“蜜儿,你家的门铃在响。”

“管他的,有人会去开门。”不好玩的事她才懒得费心思呢!

咦!这是什么情况?

入目的是两张十分相似的俊美脸孔,说是男生又偏向阴柔,若是女孩又过於俊逸,有种介於中性的清灵美。

但是仔细用心一瞧,不难分别出骨架较纤细、五官略显柔媚的是清丽少女,而另一位则是肩膀宽厚,脸上线条稍具刚毅的阴美少男。

“你们是谁?”风琖容问出心中的疑惑。

向亚蜜爱理不理地调了一下视线。“大姊,你问得好笑,来人家家里不送礼已经很失礼了,还好意思问主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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