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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第19页

作者:寄秋

"好吧!长话短说,听说你收到歹徒挑衅的包裹,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谁告诉你的?"他一再要求保密,哪个人饶舌?

"谁告诉我并不重要,而是你打算以身涉险诱出歹徒的做法我不赞同。"她无法不关心他。

看着他撕去斯文表棉,表露出冷峻的男人本色,沈云对他的迷恋又加深了几分。

当年分手后,她为了疗伤飞往英国留学,这一别就是七年余,两人不曾再见过面。

后来回国参加高等考试,正式成为第一法院的检察官之一,她才在无意中与他重逢,那颗以为死寂的心如山洪爆发,只想淹没他。

一开始她不敢表露爱意,以同事的身份接近他,盼能日久生情重拾旧意再续前缘。

但是他有意无意的疏离,绝不和她单独相处以免落人口实,让她满月复的无从宣泄日积月累竟累积出一股不甘心的怨。

尤其是听到他订婚的消息,她在前两天就不顾一切地将心底的话全数倾出,甚至无视自尊只求与他一夜温存。

可是,他绝情的拒绝了。

"沈学姐,你的赞同与否不代表我的立场,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包括你的小女人?"

一提及心上人,白向伦冷硬的线条柔和些。"她会支持我。"

"支持你去送死,她的血是冷的吗?"你的温柔应该是我的。沈云在心底呐喊。

"你没有资格评断她,她的心不若你丑陋。"他不许任何人污辱心爱的女子。

"我丑陋?"她凄凉的笑起来。"至少我比她爱你,不愿你去送死。"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更何况又具有毁灭性。"

"我毁灭了你吗?我连自己都毁灭不了要人施舍,你很残忍。"她的爱居然被冠上"毁灭"两字。

白向伦望向沈云冷静的双眸,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你自找的。"

她刻意的接近、讨好,他不是毫无所觉,唯一能做的是冷漠以待,希望她能早日看破,不要痴缠已心有所属的他。

这对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可是愈高傲的女人愈不能忍受失败,她自信拥有智慧和理性,足以打败空有容貌却无内涵的琉璃女圭女圭,因为真正的男人需要和他实力相当的伴侣。

她的错是高估自己,不认为美貌与智慧并存。

胸大无脑便是她第一个认知。

而她错得离谱。

"我们不是在开检讨大会,我希望你收回不当做法,接受警方保护。"沈云不愿他出事。

"抱歉,办不到。"

"你非要害死自己才甘心吗?你的小菟丝花不够坚强,她会崩溃。"其实她说的是自己。

白向伦沉稳地一笑。"茉莉没有你想像中柔弱,她不是一朵菟丝花,她是暗自吐香的坚强茉莉。"

"是吗?"她眼底有深沉的痛。"再坚强还是一个女人,她需要男人强壮的手臂支撑。"

"你错了,真正的女人是禁得起风雨淬链,就算没有男人支持,一样挺直腰杆。"他想起倔强的黎紫苑。

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人挺着肚子离国打拼,她靠的是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在无人支持的情况下打造出自己的王国。

她站在金字塔顶端,接受底下众人的喝彩,谁知道背后的她付出多少辛酸和代价。

女人才是世界的强者。

"向伦,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不能失去你。"沈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

白向伦眼一冷。"请叫我白检察官,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从来不曾拥有的东西何来失去。"

"我爱你呀!"她悲切的一喊。

"我不爱你。"

沈云泪水盈眶。"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

她再逼问:"接受我真的那么困难吗?"

"对。"

"不念旧情?"

白向伦不耐地看看表,"我们有旧情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愿,我可不曾勉强过你。"

"她会比我好吗?"是她作践自己、是她放不开,明知他别有所爱。

"爱情不需要附加条件,我就是爱她,无可救药的爱她,只要她快乐。"茉莉是他的阳光。

"不,你需要的是我,一个能在事业上辅佐你的搭档,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生活圈,而且同样热爱工作。美丽是会消退的,唯有知识和智慧愈陈愈香,你迷恋的只是一张面孔。"

沈云的理念是:认真的女人最美。

但是她狭隘的认为只有她的工作才是最崇高、最受人尊敬的,其他人的工作不值得一提。

柄内外的审美观念不同,在英国她是炽手可热的东方美女,高眺的身段和西方男子体型相得益彰,所以养成她自视过高的态度。

她认为自己是出色的知性女子,足以配得上任何一个她想要的男子。

结果她忘了中国的传统美德————谦虚。

"你很偏激。"白向伦淡然的指出。

"我偏激!?"。

"你是用你自己的观点看男人,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男人不需要一面镜子。"

"什么意思?"沈云不解。

他仰望着天空说道:"一个男人在外面工作累了,他会想回家寻找温柔的慰借,他需要一个水一般的女子,而不是把办公室搬回家,继续一成不变的工作。

"茉莉是个温柔、害羞的女孩,她让我想去保护、爱怜,刚好她拥有美丽的脸孔,娶个影子妻子的男人最可悲。"

沈云的自尊受到极大的打击。"我不够温柔吗?"

"温柔的定义随人而变,在认识你之前我就爱上她,她的一颦一笑在我眼里便是温柔。"

"你让我想恨你。"

不以为意的白向伦眉心一挑,"我曾将和你的一段过去告诉她,问她嫉不嫉妒,结果她说:'我不想嫉妒,那会使我的心变丑。"'

就这么一段话,沈云豁然开朗,她让自己的心变丑陋了吗?

但是心口仍有涩涩的感觉,她想她做不到如此大智慧。

"呼呼呼……白……检察官,你可真会溜。"被摆月兑的王国希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白向伦苦笑道:"你还有耐心追着我跑呀!"

"嘿嘿!你忘了我的耐心就是被你磨出来的?"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看来我多了个跟班。"

王国希嘻皮笑脸地双手抱拳,"以后请多指教。"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离,独留沈云仍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

夜幕低垂,失意的人独行在冷清的街。

天气是炎热的,而沈云的心却是极地冰寒,冻得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在她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他的眼中闪着婬邪之光。

沈雪落寞地走着,抬头望见前方的小招牌,那是一间没没无闻的小酒吧,破落的油漆门画上一只KITTy猫,由外向内瞧去,客人零零落落。

可见生意不是很好。

"本是天涯沦落人,就让你赚点酒钱修修门。"她苦涩的笑笑。

一踏进门,她直接往空旷的吧台走去,点了杯清淡的粉红佳人。

她不想好奇,但是店就那么点大,眼一抬就一目了然,店主是个四十开外的原住民,额头有道小疤,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擦着同一只酒杯快十分钟了。

左侧角落里有个老兵,他居然在酒吧喝……米酒。

再过去一点有个像是未成年的少女,十指全涂成黑色,她是整瓶白兰地猛灌,桌上根本没有杯子,喝得像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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