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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爱语 第11页

作者:寄秋

他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台风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你又跌倒怎么办?伤了一脚还不足以警惕吗?”

“你在触我霉头。”

“忠言逆耳,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左天虹犹豫着打了个哈欠。“客房没整理。”

“我睡主卧室……我睡客厅。”被她一瞪,他气弱地自动找罪受。

他多想和她睡在一张大床上,可惜未能如愿。

至于那张真皮沙发,他怀疑能容纳他几寸身体睡一晚骨头八成会萎缩。

“那,晚安了。”

跋不走人,她只有鼻子模模自认倒霉,拖着一只伤脚准备爬楼梯。

蓦然,双脚凌空。

“不许再漠视我的存在,抱你是我的权利。”他眼神一利,责怪她的不自爱。

“疯子。”害她也跟着有些不正常,心跳好快。

骆雨霁抱她上了楼,踢开主卧室的门,留恋不舍地放下她,为她拉上薄被盖到下巴,像一位送女儿上床的好父亲。

瞧瞧那张大床够两人翻覆,他心痒难耐地想留下来,一股热源由下月复燃烧,再不走他就要失态了,不管她要不要的强上了她。

唉!忍忍吧!楼下那张沙发正等着呢!

“晚安,希望你梦中有我。”

他不敢要一个晚安吻,怕自己控制不住,匆忙地下楼。

“他,不坏嘛!”

阖上眼,左天虹疲倦的睡着了。

☆☆☆

一夜的狂风肆虐,庭院中残红遍地,寥寥无几的树干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冷清。

人工池塘飘浮着被风打下的落叶,污泥使池水染上浊色,只有周围的石块被雨水冲涤得更光滑,不沾苔色。

暴风困在凌晨五、六点远离,少了呼啸而过的强风,雨声滴滴答答地吵醒沉睡的佳人,她慵懒地掀掀涩涩的眼皮,慢慢适应房内的阴暗。

一时之间,她忘了身处何处。

打了哈欠看看腕上的钻表,在不明微暗的光线中看见指针正指着八点二十一分。

通常不工作时,她是一觉到正午,甚至做得起床继续睡,睡到腰酸背痛才肯起床。因此今天也不例外,她打算翻个身再……

咦!腰上有个什么重物压着。

左天虹狐疑的掀开棉被,一只黝黑的手臂正横压着她的腰,手心恰好托住胸房下方,那颗死也难忘的头颅靠在她的背脊,双脚卡在她足踝侧当脚垫,架高她的伤脚。

她又好笑又好气他的委屈姿势,他连头都埋在被子里,难怪她没看见。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他上辈子八成是做贼的。

“男人全不可信任,稍一给他一点颜色,马上就骄傲得像只孔雀。”全染在身上。

发现床上凭空多了个男人,左天虹睡意全消,勉强的转过身对着他的睡脸,开始研究起这个人的五官。

眉粗如剑,脾气一定不好,睫毛微翘又长,简直让女人恨得要死,分明是上天的偏心,刚毅挺直的鼻梁表示他非常自信,不过她决定改成自大。

然后薄抿的唇片是寡情,他的人缘铁定不善经营,朋友不交心,将来老了肯定是孤僻老者。

想起他的吻,心怦怦然的乱动,她伸出食指轻抚他微张的唇,一个调皮的念头骤然产生,以公平交易法来论,他“欠”她好几个吻呢!

基于男女平等法则,她决定“要债”。

左天虹先尝试伸出舌头舌忝舌忝他的嘴角,接着好玩地将唇贴上,然后实验性地放入他口中,小心翼翼地碰触他沉睡的舌。

正感无趣要撤退时,腰上的手蓦然锁紧,退到一半的舌被卷入他口中吸吮,他修长、强而有力的五指探人她发中压着后脑勺。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他已结束这一吻。

“早安,虹儿。”

还好他不是一开口就莎莎、娜娜的乱叫一通。“你怎么在我床上?”

“错。”他点住她的唇。“你应该回‘早安,雨霁’才对。”

“我回你的大头鬼,一大早看见床上出现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以为我很习惯吗?”不尖叫已是不太正常了。

骆雨霁浅浅一笑吻了吻她。

“是你偷袭我,你可要负责呀!大律师。”

其实他早就清醒,看着她婴儿般的睡脸,一股柔情爬上了心口,看着看着竟看呆了,忘了一向准六点起床的他还赖在床上。

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鼻翼净是她沐浴后的柠檬香味,和那些呛鼻野艳的女人完全不同,那柠檬香味更能撩起她们不易挑动的。

对于女人,除了发泄的功能之外,他向来不屑与女人同床共寝,若非床上功夫深得他身体的喜爱而缠绵终宵,大都在获得舒解后以金钱打发,各回自己的床。

纯粹“睡觉”还是头一遭。

要不是她突然清醒,他的手早模上双峰,岂会停在“山脚”下。

“负责?!”她不怀好意的冷笑。“我只负责处男,我不认为阁下够资格。”

处男,他十七岁的时候用的名词。“和你初次体会的欢愉不就是初男。”

“想得真美。”手一用力推,她打算来个谋杀,谁知……“你!真重。”手指大概骨折了。

他笑得接她入怀,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勿以恶小而为之,懂吧!”

“笑,牙齿白呀!”虽然真的很健康。“我在维护贞操,根据刑法第二十六章的妨害自由罪第二百九十六条,使人为奴隶罪可处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啃!好怕大律师的这张嘴,为了我的自由,干脆绑架大律师,免得挨告。”出口就是法律条文,真不愧是律师。

“骆雨霁,你真是个讨厌鬼。”度什么假嘛!招来麻烦。

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教自己没道义,抛弃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拒接蓝天帮那个案子,害她们老是遭受一些“大哥”的逼供,连吃个饭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站岗。

她罪孽深重,所以老天看不过去,非要派他破坏她优闲的假期以兹平衡。

“虹儿呀虹儿,你老是教不乖,叫我雨霁。”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似有所图。

“啰唆的男人,通常寿命都不长。”她警觉地预防他的小动作。

“虹儿——”

左天虹挣扎着要下床,他一个反身覆在她身上,手抚上她的大腿,轻佻的吻吻她微露的酥胸警告着,若她再不改口,后果自负。

“小……小人。”她的双手被制在头上方。

“虹儿,乖,叫雨、霁。”他更加猖狂地咬掉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家世和权势,让他有仗势欺人的本钱,不拿来用用太对不起自己。

女人他随手可得,而她,兴起他否在必得的决心。

征眼欲、挑战欲,和他所陌生的情愫。

“骆……雨霁。”她的语气和眼神迸出杀人。

“乖,我的虹儿最可爱,来,给你奖赏。”

骆雨霁的奖赏是一记深吻,他眼露可惜的扣上她的钮扣,撑起沉重的身体让她有呼吸的机会,十分遗憾地看着她像躲蝗虫一般急着下床。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对她百般纵容,似乎想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全送给她,以博取她一笑。

没宠过女人,现在他却想要宠她。

“喂!天亮了,你还不走?”

“嗯——你刚叫我什么?”他不悦地挑挑眉。

忍住叹气的冲动,为了送走瘟神,她认了。“雨霁,你该回家了,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的一夜未归。”

“那是不可能。”

一提起家人,他的心情骤然变坏,他想起母亲哀怨而终的脸,父亲负心无情的别恋,“她”得意嚣张的嘴脸,一幕幕困住他急欲飞展的翅。

他很想不去恨,可是恨意早已生了根,长成一棵巨大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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