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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 第4页

作者:寄秋

“下班再整理一下店务,电影早播映完毕,多谢你的邀请。”他哪来的闲工夫看电影,不如练练身手。

电影对他而言是个名词,压根打不进他的生活圈。

除了工作、玩电脑,他剩余的时间全花在道馆和打群架之中,没有半丝玩乐的空间。

另一名妖娆的女人则微俯着前胸,露出几乎包不住要弹跳而出的大乳朝他挑逗地猛抛媚眼,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地用眼睛吃豆腐。

“阿烈,我等你下班,我们可以回我家吃宵夜,我可以在床上好好地伺候你,保证你乐得不想下床。”

这种挑情的对白对阿烈来说,早八百年前就麻木了,他听到耳朵长茧,自动消音不闻,安安静静地调酒,并用眼睛暗示“女友”白妮过来挡桃花。

白妮一见到他的求助眼神,立刻将手中的杯盘交给看笑话的木易,神气地理理一头红发,骄傲地走进女客的禁地……吧台。

“烈哥哥,你的内衣裤我都洗好、晾好了,你明天想吃什么?火锅好不好?还是你想吃今天早上我为你在床上准备的丰盛大餐。”

今天早上?!床上?!内……内衣裤?

众家美女瞪大了眼!眼中有不可思议和心碎,不敢相信她们心中的帅哥居然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没胸没肉的黄毛丫头。

这个打击太霹雳了!她们不由自主地点起最烈的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个不停,让木家兄弟的嘴角愈扯愈大,因为她们点的是全店最贵的酒。

钞票人人爱,他们可不懂罪恶感是什么,醉了外面有成排的计程车等着,不怕有人醉倒在PUB。

至于是不是安全到家,他们可不管这种“小事”,反正台湾人口过盛嘛!少两、三个女人地球空间也没大多少。

一收店,店内传出大笑声―――“哈哈哈……你没看见她们一脸芭乐的表情,好像我抢走了丈夫一般狠瞪着我,恨不得生饮我的血。”

白妮笑瘫在一旁,木休擦拭着湿酒杯,并将它们一一排列整齐,倒挂在上方的酒柜中,木易则拎着一只看来有些沧桑的大药箱,拉开笑瘫在阿烈身上的她。

“笑笑笑,不怕笑掉下巴吗?这种愚蠢的戏码,一个月最少要上演五、六次,小心会有恶报。”

她笑得正得意冷不防被浇了一桶冷水,不快地朝木易丢抹布,“你搞清楚,我帮的是你表妹耶!如果我该受报应,你这个恶魔之子早下十八层地狱了,哪有机会留着臭嘴诅咒我。”

“哈!凶婆娘,要不是阿烈指定要你这个未成年的小表,我老早就轰你出门了。”敢朝他湿淋淋的脏抹布。

未成年?!这是天大的侮辱,“我比阿烈大三个月,你怎么不敢说她未成年。”欺善怕恶的臭男生。白妮暗骂道。

“哎哟!我指的是发育。”木易讪笑地睨睨她的“小肉包”,“你比阿烈还要平坦,人家用的是白布绑,你用什么?毛线啊?”

“你……你是超级宇宙第一大种猪,谁晓得你裤裆里装的是不是小牙签。”她作势掏出细长的牙签比画。

男人最怕被女人讥笑那话儿见不得人,他一发火就失了理智,胡说八道地下战帖。

“小?!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包管你乐不思蜀地猛叫哥哥。”

白妮也跟着被惹火,大声地说道:“试就试,我一定让你软脚下不了床。”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阿烈和木休相视一笑,暗叹好一对欢喜冤家。

阿烈本名石孟舲,因为某种不为外人道的理由,以男儿身出现在里面,并要求木家兄弟不许揭穿她的性别及真名,一律以阿烈唤之。

木休、木易的母亲是她的表姨,在逃回台湾后她就因外婆的关系而和木家亲近,并在两兄弟的PUB中工作,以调酒的技巧深获酒客赞赏。

在短短两年间建立起自己的名声,银色撒旦是对她的尊称,即使位在冷僻如乡下地方的小巷尾,亦能招来大批慕名而来的酒客及堕落的男女。

她想要强悍的力量,所以平常往道馆里跑,举凡跆拳、空手道、剑道、合气道,甚至难习易练的中国功夫只要有师父教她一定报到。

而最好的练习对象就是街头混混,因为他们下手绝不留情,她可以籍由的搏斗增强实力,以求日后的自保。

一开始她时赢时输!所以才会全身是伤的晕倒在巷道,被路过的白妮搭救,才结下这段不解之缘。

这一年来她再也没输过,所以身上的伤趋向减少,而因外形近一七○公分的身高及压低的嗓门,没人怀疑她不是男人。

“好了!你们别再斗嘴了,阿烈等着上药呢。”两个长不大的小孩。木休好笑地想着。

一点明,两人自觉无趣的住口,木易动手为阿烈包扎伤口,“以后少惹是生非。”

“我尽量。”

她的一句话不能平息三人的忧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好继续操心下去。

第二章

凌晨三点半,关上的大门,仅留侧门供地下室的赌客及楼上房间的男女进出,一切回归夜的平静。

秋末冬近的时节,萧条的大马路上有些凄凉,空气中带着些寒意,阿烈……也就是石孟舲因前些日子机车送厂修理,所以改以步行回家。

其实银色撒旦和她的住所相隔满远的,但怕牵连外婆受累,她坚持在外租屋,克制亲情之苦鲜少回家探望外婆,仅以电话联系问安。

大概这两年打架打出心得,胆子也练大了,她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巷道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可以沉淀不少心情。

不过由于太过静谧,她总觉得暗处有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令她有种被束缚的压迫感,每每想挣月兑却使不上劲。

她曾刻意地去聆听细微的足音,但都只有风的呼啸声,有时她会暗笑自己太大惊小敝,杯弓蛇影的自己吓自己。

可是直觉上,她感觉被跟踪,甚至更可笑,她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有人正在她身后保护着她,所以她才能安心的一路无忧。

今日,那种莫名的感受更强烈,她知道和神秘客见面的机会近了。

“嗟!又在胡思乱想,哪有人会笨到保护一个身无钱财的人,除非他脑袋坏了。”

这段话随风轻飘,即使细如蚊鸣,仍让隐身在人行道树上的黑影眉头一拢,十分不以为然地看着这个外观似男孩的大女孩。

突然,静得连落叶掉落都几近听闻的巷口,出现几道魁梧的人影,手持刀棍面带凶光的挡在她面前,似有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意味。

“好狗不挡路,天还没亮,你们不是应该回去看门。”她不在意地吊高唇角讥讽。

“臭小子!用不着得意,稍早欠下的债,大哥我来讨回。”说话的男子大约三十郎当岁,一副流里流气的欠扁模样。

石孟舲想了一下,原来他是调戏卖槟榔阿妹的登徒子,九点多时才被她教训一顿,害她赶不及上班,没想到他挺有耐心的,杵在巷口等她。

大概他也了解银色撒旦禁止械斗,所以在大寒天等着她,这等愚蠢之事值得嘉奖,她会好好地送份重礼给他。

“大哥。”石孟舲唇边有道不难察觉的讽色。“你想断几根肋骨?我允许你自行选择。”

带头的年轻人横眉竖眼地挥动手中的开山刀,刀锋在月光反射下显得阴冷阴寒,闪着夺魂的血腥味。

“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老子我就从你那张专骗女孩子的俊脸下手,看哪个妞还敢再要你。”

一个手势一挥,五、六名大个子刀棍齐下,刀法棍势凌乱无章,志在教训眼前这名好管闲事的小子,力道不受控制地猛挥猛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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