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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芳心 第2页

作者:梓涵

罗雨洁温婉一笑,应允的点著头。

“你还是留著吧,我怕日后我们会失去联系,这半块玉佩至少可以当成我们相认的信物,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救起的宝宝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

邵小月双眼晶亮,一脸的期待。

“想啊!想啊,”

“那就把玉佩收好,记得喔!一定要来找我。”

◆◆◆

“咳!咳!”

楚皓平虚弱地掩嘴剧咳著,俊逸绝伦的脸上因咳嗽而略显扭曲。

在一旁的罗雨洁连忙向楚皓平的随身侍从临福使了个眼色,后者在接收到讯息后,立刻贴近主子的身边递上热茶。

“爷,你还好吧?”

“咳!咳!咳!”楚皓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压根没空去回应临福的关怀。

“怎么又咳嗽了?该不会是犯了风寒吧?”

楚士文拧眉看著这个自幼便体质虚寒的小儿子,心中有著感慨与遗憾。皓天天资聪颖,深得他的心,只可惜身子骨太过於薄弱,否则,他还真希望皓平能帮他分担一些家业。

“我说小弟啊!你这么咳个不停可不是办法,该不会是肺痨什么的吧?可千万别传给咱们。”

说话的人是正室所生之子楚朝天,他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嫌恶的看著楚皓平。

“大……大哥,对……对不起。”楚皓平因为咳嗽的关系,只能断断续续地表达他的歉意。

“好了,别说话了,赶快回房休息,等会我让人熬碗热姜汤送过去。”

罗雨洁似乎有意替儿子解围,再次向临福使了眼色。

“临福,还不快带少爷回房休息,记得帮他加件披风,小心点,别让少爷又吹了风。”

临福一听可以逃离这个无聊的家庭聚会,二话不说立即扶著主子离开。

望著儿子因咳嗽而抖动不停的背影,再看看不学无术的楚朝天,楚士文心里有著无限的惋惜,他惋惜自己没有一个足以担大任的子嗣。

◆◆◆

搀扶著主子离开大厅回到房里后,临福赶紧探头到门外左右看看,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急忙掩上房门,然后背抵著门扉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爷,可以了,我都瞧仔细了,外头没人。”

只见楚皓平泰然自若地月兑上的披风,优闲地倒了杯茶,缓缓的啜饮著。

“我知道,瞧你紧张的,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吧。”

楚皓平方才的虚弱病态已不复见。

“爷,怎么能不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性敦厚,最不会的就是演戏诓骗他人,我怕露出马脚坏了你的计画啊,”

临福举起手臂往布满细汗的额头上抹了一把,拿起茶杯豪迈的往嘴里猛灌一大口。

楚皓平摇头轻笑,“又不是第一次演这出戏码,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哪比得上爷那么沉稳,明明就知道你压根没任何病痛,还得……”

临福话才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只因楚皓平投给他一个森然锐利的眼神,吓得他赶紧噤口。

“爷,对不起,我失言了。”他陪著笑脸求饶。

“管好你的嘴巴,当心露了口风,要是因此害得我前功尽弃,我会拿你当箭靶子来练箭。”

楚皓平依旧是温文儒雅的抿唇浅笑,但是却让临福冷汗直飙,只因他太清楚主子的个性了,通常楚皓平愈是不悦,脸上的表情愈是不易察觉。

“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开玩笑,虽然他自小和主子一块长大,主子向来待他不薄,但装病这件事对主子而言是一项不能提起的天大禁忌,他可不敢保证一旦犯了禁忌后,他是不是得准备替自己料理后事了。

临福不禁在心底犯嘀咕,他真的搞不懂,有钱人家的少爷一定得当得这么辛苦?这么没有自我吗?

◆◆◆

“娘,你找我?”

“嗯,先坐下来,娘有事找你商量。”

“是不是今天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大哥又给你委屈受了?”俊魅的幽眸里浮现阴森的寒光。

“没的事,别瞎猜。”罗雨洁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是你爹。他今天忽然宣布想在过完五十大寿后不再插手打理楚家的产业,我本来以为只要你爹的身子依然硬朗,应当不会让这事这么早发生,殊不知他这么早便萌生退意。你是知道你大哥的性子,他千防万防就怕你来跟他争家产、争地位,娘不想你卷入这种是非里。”

“我懂。”楚皓平当然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否则他也不会应母亲的要求,配合演出孱弱的角色。

其实楚皓平一直没跟母亲谈过,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他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大富人家里的尔虞我诈,但是由於心疼母亲、不想母亲为他牵挂,他愿意隐藏自己真实的个性来换取母亲的安心。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罗雨洁心疼的看著儿子,明明是英挺儒雅的昂藏男儿,却让她给塑造成憔悴苍郁的病榻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既自责又内疚。

看出了母亲的哀怨,楚皓平连忙出声制止。

“娘,我从来不曾埋怨过你,我明白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其实我反倒喜欢跟大哥划清界线,这样的日子清心自在多了。”

“就怕清心不了多久了,虽然咱们母子不会去同他争夺家产,可是朝天也许并不这么想,他始终还是防著你的。”担忧之情浮现在罗雨洁的脸上。

“娘有其他的打算?”

“嗯,我想要你以病重为由去下淮的别业那儿住一阵子,明著是养病,暗著是避开继承家产的是非斗争。”

“娘,你会不会太多虑了?其实大哥根本就动不了我。”凭他的身手,楚朝天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只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

罗雨洁粲然一笑,慈祥的眼眯成了一条线。

“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有多出色,可你别忘了娘告诫过你的,我让你在外头习武为的是防身,可不是让你和朝天对峙,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弟阅墙。”

“那也没必要离家,我不放心你。”

“娘在这个家已经待了二十几年了,我知道该怎么安然无恙的求生存,你别操心。况且娘这次要你出远门,主要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楚皓平疑惑地端详著母亲脸上的遗憾之情。

罗雨洁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交到他手中,并无比慎重的交代道:“帮娘一个忙,找到另外半块玉佩的主人。”

◆◆◆

雹柔敢说她如果没被饿死的话,也一定会被毒辣的烈日给烤死。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想她进城才不到一天的光景,倒楣之事便接踵而来,遇上了扒手将她的荷包给扒了,害得她现下只能站在包子店门口,垂涎三尺的看著冒出腾腾热气的白胖包子。

模了模饥肠辘辘的肚子,再伸手至原本揣著荷包但现在却空无一物的怀里,耿柔认命地咽下口水,颓然的走至一旁的大石块坐下。

“救命啊!好热、好饿、好渴喔!”或许是饿昏头了,她像是呓语般喃喃念著。

要不是母亲临终前千交代、万叮咛,要她带著半块玉佩来找楚夫人,她还真不想踏进这鬼地方。

瞧!弄得自个儿如此狼狈不堪,别说这一顿没著落,就连今晚要在哪落脚过夜都是个大问题。

掏出那半块害得她进退维谷的玉佩,耿柔真想狠下心将它变卖掉,好换取三餐温饱以及温暖的床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回家的盘缠。

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她是绝对回不了家的。

澄澈的水眸目不转睛地盯著前方不远处的当铺,她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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