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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女戏蔷薇 第14页

作者:古凌

“快!快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电话几号?”

依依不敢相信地来回瞧着两张同样贪婪渴望的脸庞。

啧啧,真不简单哪,这两个,脸皮可真是厚到家了!她原以为当她们知道慕容华是她的“新男朋友”时,就算不可能放弃,可至少也是会自己想办法去追,否则就太没面子了。没想到她们竟然自愿让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就这么冠冕堂皇地抢人家的男朋友抢到人家面前来了,她们以为她是什么呀?白疑吗?她们一讲她就要双手转让出去吗?是不是还要附送赠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依依会这么问,双胞胎微微一楞,随即板起了脸,语带威胁地说:“这么说吧,只要你肯老实说出来,我们就答应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而且啊,我还可以帮你另外找一个跟你比较速配的男孩子喔,怎么样,很好的条件吧?”

一听,依依更是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两人一副天恩浩荡的样子。

哇塞这算什么?强迫推销吗?还是赃物交出来就放你一马?这种态度未免太嚣张了吧?

而原本围坐在旁边的女同学们早已清楚这对恰查某双胞胎的厉害,要是不小心惹毛了可不只是灰头土脸而已,而是要呼天抢地、神哭鬼嚎,末了还得粉身碎骨才能收场,所以就一个接一个的悄悄溜走了,独留依依抱着香妃最疼爱的小毛球的子孙在那儿孤军奋战。

这也不能怪她们,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真没义气!”依依低低咕哝着睇向怀中的小狈狗。“真是,我都没想到她们会被你迷到这种程度,居然连她们平常最小心保养的面子都不要了!”

“喂,到底怎么样啊?”翟珊珊催促着。

“而且还很急着要打包去追垃圾车全扔光呢!”依依又嘟嚷。“也不过是一丛烂花而已嘛,又没什么了不喂,喂,你干嘛咬我啊?”

瞪着张嘴咬住她手腕的小白狗,依依很不客气地扯着它的耳朵。

“喂,放手,呃口啦,很痛耶!咦?怎么我愈讲你愈用力了?喂,喂,你不怕我把你耳朵扯掉吗?你这只好,好,你咬我,我也要咬你,看谁厉害!”

两个大花疑还在一旁虎视耽耽,一人一狗却旁若无人地吵不,咬了起来。它咬住她的手,她则反噬它的耳朵,仿佛身旁只是多了两支喇叭花,甩也不甩她们,看的双胞胎火气上涌,富士山差点又冒出火辣辣的岩浆来。

“喂,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翟珊珊几乎是用吼的了。

一人一狗的动作顿时像录像带停格一样煞住,继而同时慢慢松口,依依懒懒地斜瞄她们两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却把她们骂到月球去了。

好吧,就让她来施展一下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魄吧!

“我什么也不想,”慵懒地摩挲着小狈狗柔软的长毛,依依慢条斯理地说。

“只想让你们知道,那个王牌大帅哥是我的,就算你们跪下来舌忝我的鞋子,我也不会帮你们的。你们要是真的很行的话就不要来“求”我,自己去想办法嘛,别让我有机会嘲笑你们,明白了吧?”

双胞胎闻言不由得楞住了,拚命猜想着到底是她们听错了,或是对方还没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讲话。好半晌之后,翟丽丽推推翟珊珊,后者这才回过神来,随即,脸上挂上一副“你最好不要让我宰了你”的虚假笑容对准了依依。

“你刚刚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OK,没问题,你爱听几次都没问题,这边机器好得很,重复播放几次都没问题。”依依的笑容却依旧那么灿烂地猛点头。“我说啊”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们真不要脸,人家看不上你们,你们就找到我这儿来。干嘛,要我帮你们拉皮条啊?拜托,不要让我笑死好不好?亏你们自认是无敌大美女,我看是无敌大三八吧!”

一句无敌大三八,冷战多时的翟家姊妹终于正式宣战了!

双方人马,呃,狗的战斗指数在瞬间上扬至最高点,各种绝招暗器蓄势待发,尤其是双胞胎,美目中的恶毒死光更是发挥至极至。

依依却毫不畏惧地下巴一扬。“干嘛,想比眼睛大啊?”她冷哼。“快点,快点,想定孤枝(单挑)还是一起上都可以,来呀,谁怕谁啊!”

在这一刻,不但双胞胎姊妹觉得依依嚣张的不可思议,就连小狈狗都忍不住再次问自己:这女人真的是六百年前救了他的那个单纯女人吗?

第五章

荣华与权势,官能与纯洁,美与其背后潜藏的罪恶香气,姿态万千的花儿在七千万年前就已经出现在地球上了,而人类自诞生以来,对花儿的迷恋至今亦不曾止息。

在时间的河流里,色彩缤纷的蔷薇更是纪录着人们无数的梦想和回忆,含藏着几多世纪的记忆,绯红雪白妆点着苍郁林木,灿烂的奔放,抖落一地的彩虹,任它如泣如诉地细述着人生的悲欢离合。

明朝建文元年六月的某天午时,在北平燕王府后的一条小胡同里,一个身着破棉衣、满头乱发的中年男子疯狂似的又叫又跳,还像个孩童似的躺在地上打滚弄得满身泥。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围观的群众逐渐使燥热寂静的胡同里热闹起来了。而那人对于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似乎毫无所觉,一径打自己的耳光,拔自己的头发,扯破自己的衣服。还把鞋子扔上了屋顶,而后自顾自乐得哈哈大笑。无论群众如何拿话取笑他,甚至把石头、水果皮往他身上扔,他却仍是呵呵地傻笑。

未几,两个校尉拨开人群要来扶那个疯子,疯子却反而拳舞脚踢拚命挣扎,校尉却不还手任他踢打。蓦地,疯子挣月兑了校尉的桎梏,从人群的空隙中逃了出去,可没跑多远,他又一坐在路边一个酒食摊的凳子上,而且抱起摊子上的酒罐仰头猛喝。

两位校尉无可奈何地又跟了上去,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一个本地人说。

“说出来可吓你们一跳,告诉你们,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前些时候刚死的太祖皇帝是他的老爷子,如今的建文帝还叫他四叔哩!你们没瞧见那两个校尉身后绣的『燕』字吗?”

众人一听是燕王,都大吃一惊。

“燕王据要地,战功卓著,何以疯癫呢?”一个教书先生问。

“这个嘛”本地人搔了搔脑袋。“我也在纳这个闷呢,前些时候,听说燕王生病了,没曾想,他竟疯了!”(装疯卖傻的燕王于同年七月起兵,建文四年篡位为帝,史称靖难之变。)

这时,胡同的另一头来了一队巡逻的官兵,众人便四散走开,其中包括一个类似小乞丐的小泵娘。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小泵娘疲惫地摊开手掌,那是她刚刚捡到的三文钱。她盯着瞧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把它们好好地收了起来,决定仍旧依照往日的方法来求食。

望定城门口的方向,她开始慢慢地往前走去上这当中每经过一个摊位,她便会停下来对着摊主展开一个满是祈求的可爱笑容,直到摊主把一个包子或一块饼,甚至一颗栗子、一粒冰糖扔给她为止。就这样,到了城门外时,她那个破旧的袋子已经快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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