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现下不能回去,你忘了家里有个花痴等着?”
“二哥,吕玟琇还在我们家?!”宇文阳错愕的问。
“对啊!被姨娘送来的,说什么要尽早习惯宇文家的生活,就连寒天捎信说你要成亲了,她还打算跟我们一起过来阻止呢,幸好爹和娘严正的警告,她才打消了念头,不过可别以为她这样就死心了,她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等你回去,她一定能让你爱死她。”
他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该死,男人三妻四妾正常,那她为什么不去缠大哥和二哥?”
“三弟,你可别诅咒我们!”两人大惊失色。
“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宇文阳没好气的抱怨。
“谁叫你长成这副女人一见就爱的德行,活该!”两兄弟幸灾乐祸。
“那叫她去缠他啊!”他手一指,指向凉凉的在一旁喝茶吃点心的柳寒天。
“噗!咳、咳咳--”闻言一惊,茶水七分喷出,三分跑错了管道,害他呛咳得差点没气?“喂喂喂!我说宇文三公子,就算新人入洞房,媒人抛过墙,你也不能这般没良心,如此陷害我吧?”
“哼!”宇文阳没好气的冷哼。为什么他就特别倒霉,被八爪女给缠上!
“原本也是可以的啦,不过……”宇文详笑了笑。“吕玟琇很怕灵妹,被她整怕了,所以寒天因此逃过一劫。”
“三弟,你也可以效法啊,回家之后,把弟媳推到战火前线,由她们女人去厮杀。”
宇文阳当真考虑这个提议。赵迎波不是软弱的姑娘,也许这个办法可行,不过前提是,她愿意。
“对了,你人可以一年后再回去,不过该做的事也别忘了?”宇文光提醒他。
“什么事?”他还在思考让赵迎波上阵杀敌护夫计划是否可行,一时之间没心思去理解大哥所说的该做的事。
“三弟,别忘了太皇太后七十大寿之事,咱们宇文家可是得烧造一批祝寿的贡瓷,忘了吗?”宇文详翻了个白眼。
“没忘,不过我并不打算插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宇文阳斜睨着他们。
“什么?!”两兄弟惊呼。
“安静点,大哥,二哥,你们该不会想将人引来吧!”
“引来又如何?又不是做啥偷鸡模狗的事儿!”宇文详哼道。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偷偷模模的模进来?”他反问。
“还说呢,你是乞丐耶,乞丐怎么会有我们这般体面的兄长,我们偷偷模模也是为你好,免得你被赵家当成骗子,以为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宇文详瞪了弟弟一眼。
“你们以为这是拜谁所赐?”宇文阳没好气的望向柳寒天。
“哦?干什么看我?我可都是奉宇文世伯之命行事,我是无辜的。”他立即撇清责任。
“别争了,言归正传。”宇文光阻止他们。“三弟,这事儿你怎能不管,一直以来都是你负责设计的!”
“可是全都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我的提议,你们全都反对,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我。”
“问题是你的点子都太过反传统了,烧出不像白瓷的白瓷,就不再是著名的邢窑白瓷了!”
“现在问题又兜回来了,反正你们就是死脑筋,说也说不通。”他无奈的说。
“三弟!”兄弟俩齐声抗议。
“算了算了,不和你们争了,我会画好图,送回家去。”宇文阳妥协,因为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
“记得,别太--”
“别太标新立异,别太惊世骇俗,知道了!”他打断他们一成不变的叮咛。
“也别太迟了!”
“行了?”宇文阳叹气。
“那我们走了,你保重。”
送走了三人,宇文阳静坐在外堂好一会儿,沉静了自己的思绪之后,才回到内室,解开赵迎波的睡穴后回到床上,甫躺下,柔软馥郁的身子立即靠了过来。
他凝望着依然沉睡的美人儿,她的投怀送抱让他的燃起。
看来今夜睡不着的人是他了!
为什么他的自制力一面对她,就变弱了?明明不打算急着和她圆房,想再逗她一阵子的,可是他对她确实有强烈的……
是因为她太美了,让他太过于沉迷吗?
不管原因如何,他也没有悬崖勒马的打算,因为他已经决定,一年后他一定会带“妻子”回“宇文庄”,所以他不会让这个婚姻在半年后结束。
“亲爱的娘子,看来咱们真的要来一场大斗法了。”他对她低喃。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两人,宇文阳猛地坐起身,一偏头,瞧见赵迎波也飞快的坐了起来,初时,她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与警戒,一时之间似乎无法理解她的床上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男人,不过只眨眼间,她便想起自己成亲了。
“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夹杂着惊慌的呼喊,“大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是碧儿。
赵迎波飞快的下床,宇文阳则顺手拿起外衣,跟在她后头替她披上。
“早晨天气凉,披着。”他说。
“……谢谢。”她脸蛋微红的回应。
“大小姐,出事了,窑炸了呀!”碧儿在门外焦急的喊着。
赵迎波闻言,飞快的整装,街上前打开房门,碧儿和全禄站在门外。
“怎么回事?!”她问碧儿。
“窑炸了,大小姐。”碧儿焦急的说。
“有没有人受伤?!”赵迎波镇下心神,示意碧儿帮她梳妆。
“不知道,窑场监工一大早匆匆来报,太夫人便叫人赶紧过来通知。”碧儿飞快的帮她梳理装扮。
全禄也跟着进屋,帮宇文阳整装。
很快的打理好之后,赵迎波转身交代,“相公,我得赶紧去处理……”
“我陪妳。”他早她一步打理好,上前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瞅了他一眼,“好吧,你一起来。碧儿,全禄,你们留下。”
“可是小姐……”碧儿抗议道,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和姑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两人匆忙赶到现场,窑场一片狼籍,整座瓷窑已经崩塌,火依然烧着、冒着,像只火龙吐着火舌。
赵迎波踉跄的退了一步,微微颤抖的身躯抵上一个坚实的胸膛,一偏头,瞧见了立于她身后,无言支撑着她的宇文阳。他置于她肩上的两手坚定有力,意外的定下了她的心。
“大小姐!”窑场监工一瞧见她,立即冲了过来。
“林管事,有没有人受伤?”
“几名工人受了一点轻伤,不过都不碍事。”
赵迎波松了口气。只要没出人命,其它事情都还能补救。
“损失情况如何?”她再追问。
“这批酒具是京城祥瑞酒楼下的订单,共有高足杯、圈足直简杯、带柄小杯、曲月复圈足杯,以及海棠杯,另外还有一批执壶,盘口壶,除了海棠杯之外,其余的酒具都已经入窑定烧,无法挽救了。”
意思就是……全毁!
赵迎波脸色微白,不过仍是强自镇定。
“我记得祥瑞酒楼的订单交货期限是下个月初二,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尽人事,听天命。
“大小姐,十来天根本就来不及,光是--”
“我知道,不过也只能尽量赶工,我会安排的,林管事不用担心,一切我来负责,现在先不管这些,我们得赶紧处理现场。”
“是,大小姐。”
她也心慌,可是在宇文阳无声的陪伴下,她冷静下来,开始处理窑场的混乱。
处理混乱的现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麻烦事才多着。首先,要调查瓷窑爆炸的原因,要尽快重新建窑,也要赶紧安排其它座瓷窑烧造这一批瓷器,否则会赶不及出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