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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童话之心愿 第17页

作者:方小亚

“他很努力的告诉我,你们曾发生过的故事,告诉我妳捡到神灯时许的三个愿望,他说妳外表坚强,实则脆弱,当妳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我什么都别问,因为那会戳破妳伪装的坚强,而安慰妳的最好办法是陪妳一起打小爸珠、一起看星星,如果妳很生气,他叫我得把脚板洗干净,因为妳会想扎人家的脚丫子——”

“他告诉你这些?”文舒的泪水又再度决堤,豆大的泪随着她眨眼而不断掉下来。

“嗯。”他点头。

“他怎么告诉你的?”依他的说法,家若人还没醒来便已死去,他怎么告诉他,他们的故事?

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必景谅手颤了下。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紧紧的压在他的心窝,那是家若的心。

“是它告诉我的。”

文舒的目光锁在关景谅的胸前,盯在心脏的位置。

“它花了三年的时间,很努力的让我了解到他对妳的感情。”他说文舒若是得不到幸福,家若便死不瞑目,这句话不是一句毒咒,而是事实。这三年来,他每晚都作梦,梦中断断续续的见到家若与一名女孩在谈恋爱。

他看到家若对那女孩的关心与爱,刚开始他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老是梦到同一个女孩。

“你到底想说什么?”文舒看着他的目光,突然间害怕起他眼中那抹过于热烈的眸光。

“我想告诉妳,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他的目光让她心口一窒。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这太荒谬了,她不听。“你疯了,竟然以为自己是方家若。”她一直摇头,不能接受这是事实。

分明是他告诉她家若已经死掉的事实,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断的暗示她,他就是方家若。

“不可能!是你说家若已经死了。”她愈想愈难以置信。

“但是他的心没死,还好好的活在我的身体里面,妳感觉得到不是吗?”他用力的压住她的手。

她的手触及他的胸膛,他的心卜通卜通的跳着,像是在响应他的话。

必景谅也知道要文舒相信这种事实在太困难了,但是爱她的心一天强过一天,逼得他不得不正视方家若的意识可能真的存在于他体内的事。

他怕他再不顺从自己的心来找她,他就要因为过度膨胀的爱而爆炸。

文舒惊骇莫名。这太疯狂了,他脑子一定有问题,所以才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放开我。”

她才不要站在这听他胡言乱语,说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来唬弄她,他以为她是白痴,以为她真的那么好骗吗?

“你太过分了!竟然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她绝不原谅他。

“文舒,妳冷静点,听我说……”

“我不要!”她为什么要冷静地听他说谎骗她?“你放开我,你这个恶人——”文舒失去理智地槌打他,最后还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必景谅因被咬痛而抽回手。

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她在他前臂留下一个清楚的齿印。

他甩着手,等他再抬头时,文舒已经远远的躲开了。

第九章

必景谅是个疯子,一定是!而可怕的是许文琪、许文芳两姊妹竟然同时爱上这个神经病,看来许家两姊妹头脑也有问题,还有,她爸也一样,竟然把这种危险人物带回家里,将他视为乘龙快婿的人选,当成上宾看待!

文舒打定主意远远的躲开关景谅,但是关景谅因为自身的身分,出入许家像是进自家厨房一样自在,更可恶的是,关景谅竟然表明欲追求她。

他这举动让她在许家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因为许家上下,就连她的父亲都不能理解,何以关景谅放着家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三小姐不爱,偏偏看上她这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许文琪还好。她一向有风度,再加上她原本的个性就属于逆来顺受型,对于关景谅的选择,只有默默接受的份,自从关景谅对文舒表示追求之意那天起,她便把自己对他的好感锁在内心深处,绝口不提。

但许文芳就不是这种态度了。她觉得忿忿不平更觉得纳闷,为什么关景谅要舍明珠就鱼目。

“我和大姊两个人随随便便都比妳好。”她三不五时便朝文舒丢来类似的挑衅言语。

“这句话妳该去跟关景谅说。”文舒软软的回她一句。被关景谅追求她也很困扰,所以她就别再来烦她吧。

“他为什么喜欢妳?”但许文芳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愈想愈呕,她自认为比文舒好,为什么关景谅会看上文舒,而不是她?

“妳为什么不去问关景谅?”反而要来烦她?文舒觉得自己事情已经够多、够烦了,她为什么不闭上嘴巴?

“妳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比如说我和大姊的坏话。”

许文芳愈说愈离谱,让文舒不悦的开口反问。

“我能说妳们什么坏话?”

“说我们欺负妳。”对,就是这个!“妳一定拿妳的身世来博取他同情,让他对我跟大姊的印象不好。”

许文芳认为自己的推论极有可能,而文舒只觉得她爱惨了关景谅,或者不愿承认自己输给她,所以头脑有些“爬带”,这么荒谬的推论,亏她也想得出来,不过——

她看了许文芳一眼,眼里有笑意。

“妳笑什么笑?”许文芳讨厌地瞪她一眼。

“妳倒是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妳欺负人一直欺负得理所当然,没想到妳倒有良心,知道自己这几年来的行为很无理取闹,还算可取。”

“许文舒!”许文芳大叫。

文舒也不怕她,回她一句,“干么?”

许文芳气呼呼的瞪着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错,她是讨厌许文舒她们母女俩,因为要不是她的母亲介入他们家,这些早来自己母亲不会委曲求全的跟个女人共事一夫。但一方面她又理性的知道,今天若不是许文舒的母亲,也会有别的女人介入父母的婚姻。

她的父亲是个风流种,又是个热爱权势的人,他有旧世代的思想,认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能拥有许多女人。

她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与许文舒无关,但她就是忍不住讨厌她,而更可恶的是许文舒的态度。

这几年她总是挑衅她的脾气,她虽有反击的时候,却只是口头上与她耍耍嘴皮子,从不主动挑起两个人的战争,这样倒显得她小里小气的,老爱找她麻烦,这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可恶!

她狠狠的瞪了文舒一眼,文舒却以无关紧要的态度,皮皮的回她一笑。像是她讨厌她,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文舒就是这一点讨人厌。

许文芳愤恨地跺着脚走出去。

看她的样子,文舒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许文芳是个任性的妹妹,虽任性、脾气坏,却不曾真正的伤害她。

与许家相处的这几年,文舒不只一次想过,母亲的不幸与她的恨究竟该怪谁?

***

“文舒,妳的电话,妳接不接?”同事一手扬着话筒,一边小小声的问她。mpanel(1);

文舒也刻意压低嗓音问:“是谁?”

“一个男的,声音很斯文、很有礼貌,听起来像是很有教养的人。”帮她接电话的同事明雅巨细靡遗的分析她的观察。

真要命,只是一句“喂,我要找某某某”,明雅就可以听出这么多,什么斯文、有礼,很有教养。

那感觉有点像是关景谅。

“接啦,为什么不接?”另一个同事在旁边瞎起哄。

拜托,她如果真要接关景谅的电话,干么请同事帮她过滤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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