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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多拉船的耶诞 第5页

作者:方蝶心

打发了猫,女孩热心的接过裴香堤的行李,“外头很冷吧,快进来,今天的雨多的不象话,实在叫人打从骨子里的冷。”

裴香堤一时间不能明白,不过依着芙兰采斯卡频频招手的举动,也就理解她的意思。

服务生送上了一杯温暖的拿铁,芙兰开始办理起她的Checkin,“妳预约的房间已经帮妳打扫干净,完成登记手续,我马上带妳上去。”

东方的脸孔,墨绿色的眼珠,眼前的女孩活泼热情的让裴香堤想起著名的义大利歌谣OSoleMio,那种激昂活力。

裴香堤似懂非懂的笑着点头。

望了柜台旁的日期,明天就是耶诞夜了,迎宾厅前不能免俗的也竖立起了圣诞树,威尼斯面具、贡多拉船、当地的彩色玻璃吊饰坠满了油绿的圣诞树,道地的威尼斯风情,裴香堤满是新鲜的痴望着。

圆木刻画着旖旎花纹的洁净柜台右手边是旅馆的餐厅,偏侧还有小酒吧,一盏盏小烛在桌上燃烧,辉映着每个人的脸庞,处处高朋满座但却不吵杂。

裴香堤心想,大家一定都是爱上了香多涅的温馨,所以不忍破坏这里的静谧气息,就连那只叫毛球露露的猫咪,尽避牠正大摇大摆的在旅馆上下跳动走路,却也维持着轻盈的步伐,不破坏这里些许。

“我带妳到妳的房间去吧!飞了十多个小时,妳一定很需要温暖的热水澡和丰盛的餐点,然后再来场安稳的休息。”芙兰采斯卡亲切的提起她的行李,便快步的往楼梯走去,“待会佩鲁贾太太会为妳准备餐点,是道地的威尼斯佳肴,保证让妳回味无穷。”

香多涅,没有五星级大饭店的华丽奢美,而是一种弥漫欧洲贵族气息的典雅高贵,水晶灯悬挂在空中,拾阶而上,温馨舒适的感觉扑身而来。

在转角处,她们遇上了一名穿着传统日式和服的中年女子,温柔的脸庞漾着欢迎的笑容,只见她十分恭敬的退到一旁,旋即对着裴香提慎重的鞠躬致意。

“夫人,这位小姐来自台湾,是刚抵达威尼斯的客人。”芙兰采斯卡主动说。

“您好,非常欢迎妳,见到东方女孩,我就感到特别开心。”双手的摆放都是那么的谨慎神圣,传达出传统的日本礼仪。

裕子.香多涅,来自日本,年少时远度重洋嫁给香多涅先生便成了香多涅旅馆的女主人,在她的经营下,香多涅旅馆不知不觉也在威尼斯的风情里融入了日本的传统礼宾。

“妳好,夫人妳好。”

“请叫我裕子就好,现在让芙兰采斯卡带领您前去休息。”

裕子等裴香堤走过后才又踏着日本女人特有的袅娜小碎步离开。

芙兰采斯卡跟她介绍,“裕子阿姨是香多涅的主人,大家都喊她香多涅夫人,不过阿姨更喜欢人家喊她的名字裕子,尤其她说东方人喊来,特别有家乡的感觉。”

话落,推开左手边的第三间门上同样挂有檞寄生的房间,“诺,这就是妳的房间,在这里妳可以看见整个圣马可教堂的建筑,是很漂亮的风景。”

“谢谢。”

“对了,明天是耶诞夜,到了晚上,香多涅将会举办一场子夜弥撒,欢迎妳来参加,那么我就先不打扰妳了,如果有任何需要,妳可以拨打电话到柜台,我会随时为妳服务。”

“谢谢妳,芙兰采斯卡。”

“对了,先祝妳在威尼斯玩的愉快。”热情的芙兰采斯卡在她脸上吻了一记,这举动让裴香堤想起了方方分别的严肇雎。

偶然的相逢特别让人怀念。

月兑下外套走向圆拱窗前,阴雨,所以天色还有些晦涩,阳光露脸的很勉强,裴香堤把额头贴上玻璃,冰凉的感觉贴紧她额上的皮肤,好凉好凉。

“威尼斯,我终于到了。”她赞叹的低语。

床上摆放触感舒适的浴袍,上头还压着一只小手环,精致的贡多拉船模型坠满手环,旁边的卡片上用英文写着圣诞祝福。

北多拉船送走了黑死病的灾厄,幸福就会回来……

圣诞快乐,我远道而来的亲爱的旅行者。

好温馨的香多涅,裴香堤紧紧的把脸埋进这些体贴之中。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佩鲁贾太太的餐点大大的喂饱了裴香堤饥饿的肠胃,戴上旅馆赠予的贡多拉船手环,她撑开身子成大字型的躺上蓬松绵软的床铺,“呼……”喟叹从她嘴里发出。

突然,她又起身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飞快的翻到写着名字的那一页,反复再三的看着严肇雎这三个字。

气势凌飞的字体跟他所散发的温柔气质,完全是大相径庭,想着想着,裴香堤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攒在心里怀念许久。

进入梦乡的前一秒,趁着黑暗,她睁眼多看了圣马可教堂的圆顶一眼,确认了自己的存在,然后平静的入睡。

梦里,裴香堤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眼睛低低的凝望着她的睡容,温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庞,鼻息里是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她微笑着,对方也微笑了,一切,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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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房间里的古董电话嘎然作响,坏了一室的温馨静谧,裴香堤整个人从温暖的被窝正坐起身,天南地北的搞不清楚方向,好不容易她看见手腕上的贡多拉船手环,这才忆起自己正在威尼斯的香多涅旅馆内,而且显然睡了好久好久。

瞧,相较于昨天,窗外的天色明显已经奂然一新,她看看圣马可教堂的圆顶,清晰许多。

铃……,电话还在没天没地的发出尖锐嘶吼。

“嗯,电话?”浑沌不明的思绪这才注意起是电话招唤她醒来的。

“喂,哪位?”揉揉鼻子,裴香堤本能的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急促的说着义大利语,巴拉巴拉的说的裴香堤一头雾水。

“Stop!Stop!……”裴香堤赶紧阻止,掏掏耳朵,真是苦不堪言,“该死的,我哪听的懂义大利文?”

就在她嘀咕的时候,对方迟疑了须臾旋即用中文说,“严在不在?快叫严过来听电话。”

“盐?谁是盐,你干脆叫我糖算了?”裴香堤没好气的反问电话那端的人。

对方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咕哝了几声不满,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盐不盐的?我是裴小姐。”孩子气的对着电话扮鬼脸。

跳下床,她果着脚踝奔向面对着广场的圆拱窗,地还是湿湿的,但是晌午的阳光看起来比昨天耀眼些,裴香堤哼了一小段义大利歌谣OSoleMio,一边欢欣的奔进浴室快速梳洗。

骤然,电话铃声又再度响起,裴香堤的牙刷了一半,可是电话却要命的不肯罢休。

“一定又是那个不死心的。”裴香堤笃定的说。

一不做二不休,她蹦蹦的跳出了浴室,横越过大床扑向电话一把抓起,用泡沫四溢的嘴巴低低哑哑的说,“我不是严,这里没有叫严的人,这里只有裴小姐。”

“……”一阵迟疑,半晌,温柔的女子嗓音说着英文,“抱歉打扰您休息了,这里是柜台,有位台弯来的梁小姐说是您的友人,我现在把电话交给她。”

糟,刚刚打电话来的好像是香多涅夫人!羞愧万分的裴香堤来不及道歉,电话那端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

“香堤,是我,快下来,我在迎宾大厅等妳,快!”声音一如往常的亢奋。

对ㄏㄡ,差点忘了菲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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